所有人全部鑽進了隧道。
四四方方的隧道,至少有數米左右的高度。
一衆人在裏面快步行走,內部空間顯得是異常開闊。
石壁上各種蜘蛛絲與不知名蟲類平鋪,瞬間讓怪異的走廊恐怖壓抑感爆棚。
林不凡打頭陣,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王胖子和胡八一併排跟在他的後面。
行進的途中。
王胖子時不時的偷瞄着林不凡。
好大一陣功夫後!
王胖子忍耐不住,突然開口衝胡八一小聲問道,“老胡,這位高人……你是從哪兒請來的啊?”
胡八一回頭看向雪莉楊,笑着回道,“你這就有點高看我了,這凡爺可是雪莉楊找來的,跟我可沒一丁點關係哦,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可以拜他爲師!”
王胖子還是頭一次遇到倒斗方面的高人,剛纔林不凡的一舉一動他可沒少關注。
表面看上去!
這年輕人,就是一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
可他一上來,分分鐘就虐死了人面黑腄蠁!
一招一式,明顯像是開着外掛一樣!
緊隨其後!
這小子一路切瓜砍菜般地消滅掉不少人面黑腄蠁,再看看他本人,全程完全不帶喘口氣的!
至於說其他那些人,早已是嚇得屁滾尿流。
而這個年輕人,竟然沒有任何膽怯的跡象。
他的每一步攻守,都頗具大局觀。
應該是對魚骨廟的情況瞭如指掌,否則不可能做到這樣!
即便是走進了自家後花園,應該也不能如此信手拈來吧?
不用細想!
王胖子已經判定這毛頭小夥,肯定是倒斗方面的奇才,他對這墓穴中的各種機關肯定不能再熟。
經過王胖子這麼一提醒,胡八一湊到雪莉楊跟前,開口問道,“雪莉楊,這凡爺到底什麼背景啊?我在觀音廟內,好像聽到你說這凡爺,跟你外公是老朋友來着?”
“鷓鴣哨前輩的朋友?這怎麼可能啊,凡爺這才幾歲啊……”
王胖子不可置信的又朝林不凡看了過去,不出所料的話,那小子應該還沒自己大。
雪莉楊搖了搖頭,心中也沒有答案。
對於林不凡的瞭解,雪莉楊也僅僅是從外公鷓鴣哨的日記裏,看到過一些記載。
無一例外的是,記載鷓鴣哨,陳玉樓和林不凡三人倒鬥瓶山元朝墓。
以及!
後續林不凡帶他們搬山一門三師兄妹,奔赴西夏黑水城大戰玉蟲,尋找雮塵珠一事。
對於林不凡的個人情況,並沒有做過多的陳述。
或許外公對林不凡不是特別瞭解?
雪莉楊也只能簡單的進行着猜測。
可眼下~!
胡八一和王胖子主動開口詢問其林不凡,雪莉楊也不好說自己對凡爺一無所知。
於是!
雪莉楊只得硬着頭皮,分析起來。
“老胡,王胖子,你們兩位恐怕已經注意到凡爺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了吧?”
雪莉楊這麼一說,胡八一和王胖子這纔將視線落在了林不凡的手上。
“這……難道說凡爺是發丘中郎將?”
王胖子看了一眼,立刻露出驚疑的神情,向雪莉楊確認道。
它和摸金校尉一樣,發丘派依然是由曹操創立的。
在地位上,發丘派的地位甚至比摸金校尉高,發丘派門人自稱爲發丘將軍。
發丘將軍常常以一當鋪老闆或者古董店商人的身份隱藏在民間,他們在盜墓的時候,身上都會帶着一枚銅印。
和摸金校尉不同的是,發丘將軍注重團體合作,一般是以多人合作的方式盜墓,這和喜歡單打獨鬥的摸金校尉不同。”
“發丘中郎將的絕技,便是那雙指探洞。
他們通常右手食指和中指奇長,靈敏無比。
需要時,可伸入細小處,探查內情。
也可以輕易破解墓穴中的細小機關。”
“楊小姐,那凡爺如此年輕,也跟他的手指有關了?”
王胖子越聽,好奇心越重。
雪莉楊搖了搖頭,接着說道,“凡爺長壽的祕密,是因爲他本身擁有麒麟血脈。”
“麒麟血脈?”
王胖子再次露出驚訝的神情,對這麒麟血脈更是一知半解。
“發丘中郎將是張家的某一個分支的族人或者後人,張氏一族天生具有麒麟血脈。”
“嘶……照你這麼說,凡爺也是張家後人了?”
雪莉楊再次搖頭,“這位前輩全名叫做林不凡,至於他爲何有麒麟血脈,恐怕要親口問他本人才清楚。”
聽到這裏,王胖子和胡八一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凡爺身上還有這麼多的祕密。
怪不得!
他一出手,就震驚了衆人。
原來他是和雪莉楊外公鷓鴣哨同時期的高人。
這時!
後面跟上來的大金牙催促他們三人道,“你們三個瞎嘀咕什麼呢,沒看到凡爺都快走沒影了嗎?咱們再不趕緊跟上,掉隊了可就慘了啊……”
王胖子尷尬一笑,覺得大金牙提醒的很對。
緊接着!
幾人立刻加速了步伐,朝着林不凡的背影追了上去。
雖說隔了數十米之遙,但是林不凡……早已將雪莉楊三人的談話內容,聽了個大概。
林不凡沒想到鷓鴣哨的外孫女雪莉楊動身之前,她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
作爲一個外來者!
雪莉楊竟然對盜墓方面瞭解的比自己還要透徹。
這完全超乎了林不凡對她的第一印象。
……
一行人又走了十分鐘左右,他們終於來到了一處開闊的墓道。
空間之大。
在墓道里面安營紮寨都綽綽有餘。
“嘶,這規模可以啊,古人工匠就是闊氣!”
“別出聲!”
林不凡立馬衝衆人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人羣中衆人這才趕緊閉上了嘴巴,紛紛東張西望,保持着戒備。
“凡爺,需要我幫忙嗎,我可以隨時提供炸藥。”
老三湊到林不凡身邊,小聲問道。
“老三,你給我閉嘴!”
馬大膽一把揪住了老三的耳朵,將他拉了回來。
“哥,輕點,我不炸了,總行了吧……”
老三疼的齜牙咧嘴,看着自己老大告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