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虎口中奪食,可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
客棧。
季深坐在二樓的位置,瞥了一眼從外面回來的方樹。
他神色淡然,隨意的問道:“怎麼早,去做什麼了?”
方樹來到季深的身邊坐下,臉上帶着淺淺的笑。
“沒有啊!就是出去走走。”
“嗯。”
季深淡淡的應了一聲,喝着桌面上的白粥。
見方樹一直杵着不動,他微微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喫?”
方樹楞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在外面喫過了。”
“哦。”
見此,季深也沒有繼續追問,低下頭喝着自己的粥。
方樹懶洋洋的靠在椅子的後背上,半眯着眼睛,手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脣角微微上揚,噙着一抹滿足的笑容。
“坐好。”
季深瞥到方樹那坐姿,眉頭輕蹙,表情嚴肅的呵斥。
“師兄,我們現在又不在宗派,可以不用那麼拘謹了吧!”
聞言,方樹坐直了身子,他撇了撇嘴,看向季深。
季深放下碗,臉上是無比認真的神色,他道:“正因爲出門在外,我們更應該注意。”
如果讓外人看見了,別人怎麼看山海宗。
“知道了,師兄。”
看到季深又要開始說教,方樹趕緊說道。
方樹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看向季深,問道:“對了,師兄,你聯繫宗主了嗎?”
聽到方樹的問話,季深輕聲回答道:“聯繫了,師傅說過幾天會親自過來。”
宗主來了,肯定能打得過那隻雪狼和那個青霧姑娘。
今天早上,他原本想去酒樓打探一下情況,隨便看一看有沒有機會偷來那隻雪狼。
他迷藥都準備好了,可是沒有到他們竟然不在酒樓,害他白跑一趟。
不——
其實也不算白跑,起碼他在那兒吃了一頓早膳。
季深偏過頭,又看了一眼方樹,問道:“之前叫你打聽的事,打聽到了嗎?”
“師兄,我問過了,聽小鎮上的百姓們說,幾個月前他們見過宗派裏的師弟師妹們,好像當時師弟師妹們和一個小姑娘在街上發生了爭吵,後來就沒有見過他們了。”
聞言,季深皺了皺眉眉,繼續問道:“爲什麼爭吵?”
“恩~聽說是爲了一隻小狗。”
“小狗?”
季深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方樹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是的。據百姓們說是有一個師弟非要搶那個小姑娘的小狗,小姑娘不願意,於是便產生了爭執。”
“啪!”
季深溫柔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混賬。”
淡色的脣抿了抿,壓成了一條直線,渾身散發出一股濃濃的不爽。
他山海宗的弟子,竟然出現如此敗類。
爲了一隻小狗,竟然欺負一個小姑娘。
死了也是活該。
季深偏過頭,看了一眼方樹,道:“不用再查了,死了就死了。”
他的嗓音不似往常的溫和,而是如凜冬中的寒風一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