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即使他不回答，也顯而易見。
他取不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青霧感覺席子宸瞪了她一眼。
席子宸心裏很氣。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忽悠他。
青霧奪走席子宸手中的佩劍，翻身坐在小榻上，細長的柳葉眉挑了下，輕笑道：“好了，不玩了。”
席子宸偏過頭，一言未語直直的看向青霧。
似乎是要把青霧看穿。
“席將軍，認賭服輸，你現在欠本將軍一個要求。”
青霧一邊看向席子宸，一邊漫不經心把玩着手中的劍。
席子宸陰沉的瞥向青霧，淡色薄脣輕啓，冰冷的道：“本將軍沒答應。”
他當初都沒有答應。
“哦。”
聞言，青霧輕輕地應了聲，神情沒有一點兒詫異，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回答。
青霧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含笑的看向席子宸，道：“席將軍，這個你答不答應？”
見到青霧手上的東西，席子宸瞳孔驀地一縮。
虎符！
什麼時候到她手上的？
“拿來。”
席子宸眸子眯了眯，身上的寒氣更濃郁。
看到席子宸的表情，青霧心裏不由得有些小雀躍，她早知道他不會答應，所以剛剛打鬥的時候悄悄順走他藏在身上的虎符。
青霧悠閒的翹起二郎腿，晃了晃手中的虎符，脣角噙着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問道：“答不答應？”
席子宸沒有說話，幽深的眸子靜靜地看着青霧。
“席將軍，你不答應的話，虎符我可就帶走了。”
“可以。”
席子宸深深地看了眼青霧，最終迫於威脅點了點頭。
聽到席子宸同意，青霧脣角情不自禁上揚。
席子宸看向青霧，聲音帶着無盡的冰冷，他問道：“什麼要求。”
青霧無視席子宸難看的表情，臉上依舊帶着燦爛的笑容，她朝席子勾了勾手，道：“過來。”
“嗯？”
席子宸眼中劃過一絲不解。
爲什麼要過去說？
“過來啊！”
見席子宸躊躇不動，青霧又勾了勾手，語氣更加的柔和，就像哄小孩子一樣。
席子宸：.......
隨後，席子宸走到青霧身邊，面無表情道：“說吧。”
如果不是打不過她，他一定把她殺了。
青霧從小榻起來，漂亮的眼尾彎起，含着笑道：“你頭低下來，這不能讓別人知道。”
聞言，席子宸瞥了眼青霧。
別人？
他們打了這麼久，都沒有一個人來。
雖心中如此作想，但席子宸還是依言彎下腰，臉上帶着不情願的表情，如若一個置氣的孩子。
看到這一幕，青霧微不可察的顫動。
唔......
好可愛！
“咳咳~”
青霧輕咳一聲，壓下自己激動地心情。
她微微踮起腳尖，湊近席子宸，在他菱角分明的臉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吻。
席子宸像受驚的兔子，猛地後退幾步，冷漠表情出現一絲龜裂的。
他的眸子略微瞪大幾分，怔怔的看向青霧。
“你......”
隨後，席子宸意識到發生什麼，幽邃的眸子裏覆蓋上一層薄冰，周身瀰漫着一股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