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和二孃忙活了好一陣,擺好了一大桌酒菜,請程光四人喫飯。
凌日坐在首席,倒了一杯酒,對着程光幾人說道:“這次有勞四位幫忙了,凌某敬你們一杯。”
“不敢。”
“凌伯伯你太客氣了。”
程光四人連忙起身,客氣的說道。
凌日喝了一杯之後,又看向程光和龐飛燕:“特別是姜公子和飛燕姑娘,若不是你們,我恐怕已經沒命了。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你們日後有什麼用得到凌某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龐飛燕身份尊貴,什麼都不缺,對他的承諾也沒放在心上。
程光倒是毫不客氣,想了想後問道:“我也沒什麼缺的,不知道凌伯伯你有沒有什麼能提升修爲的丹藥或祕笈什麼的?”
凌日聽了程光的要求後,微微一愣,苦笑着搖頭:“這個……沒有。”
“那就算了吧。”
程光也只是隨口一問,本就沒抱多大的希望。
凌日倒是不好意思起來,說道:“那天我看你的劍術和輕功很是了得,不過手上的功夫差點,那我就交給你一套章法,天鷹掌,算是我對你的答謝,雖然這在你看來算不上什麼,但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程光說道:“那就多謝凌伯伯了!”
這裏的事情結束了,包拯的科考可是重中之重,展昭和包拯率先出發去京城。
凌楚楚沒有和他們離開,而是和程光留在了隱逸村。
與凌日等人提點了一下龐飛燕的身份,在包拯等人離開的兩天後,隱逸村舉村搬走了。
龐太師正在派大隊人馬搜尋她的下落,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到達隱逸村。
數日後。
一座奢華大轎緩緩停在了隱逸村的村口。
封一寒帶着一羣黑衣人衝入隱逸村內,一番搜查之後,回到大轎子前,稟告道:“整個村子都空了,他們應該剛離開不久。”
“不愧是崇慶七鷹,果然機警。”
隨着一聲蒼老但充滿威嚴的聲音,轎簾被掀起一角,露出轎內人身影:鬚髮呈現淡金之色,面容剛毅、不怒自威的老人。
“不過,他們既然露出了馬腳,天下之大,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龐太師淡淡說道。
說話間,一黑衣人從林子裏跑了過來,稟告道:“在不遠處的鎮子上發現了小姐的蹤跡。”
龐太師放下簾子,吩咐道:“封先生,你繼續追查七鷹的下落。我先去見見飛燕那個丫頭。”
“是!”
封一寒抱拳領命。
學會了天鷹掌,程光打算離開了,但是因爲凌日身體的原因,楚楚暫時不打算離開了。
前兩次因爲自己的任性讓父親吃了很多苦,她想要等父親身體好了之後再去找程光等人。
程光也沒催促,楚楚知道孝敬老人了,這是好事,於是獨自一人前往京城。
半月後。
時近晌午,程光終於踏進了大宋的京都——汴梁城。
京畿重地,繁華似錦。
城內寬敞的街道縱橫交錯,四通八達。
各式各樣的建築鱗次櫛比,熙熙攘攘的人羣似流水般,在街上川流不息。
走在街上,感受着一國之都的恢宏氣度。
過了一會兒。
“京城這麼大,也不知道展昭和包拯他們到底在哪裏落腳?”
程光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長街,有些發愁道。
不過他馬上就想到,包拯這個傢伙註定就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在劇情裏面他就鬧出了不少動靜,想來現在的京城肯定會傳出包拯的名聲。
“都來瞧瞧啦,時下最新的小說,最流行的名著……”
因爲科考的緣故,現在的京城很是熱鬧,到處都有販賣書籍,小說,名人傳記的商人。
程光饒有興趣的走到一家書齋裏面,看到書齋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厚厚的書籍。
隨手拿起一本看了看,“哦豁,原來京城也流行小說啊。”
書齋的夥計帶着殷勤的笑容,解釋道:“公子你有所不知,這些小說都是這次少來趕考的士子們寫的,用來增加自己的知名度,好先聲奪人。”
“一看這位公子器宇不凡,儀表堂堂,一看便知是奪魁的熱門。不如買兩本小說,也好知己知彼啊。”
程光搖搖頭,笑而不語。
桌子有不少關於龐太師的書籍,什麼《一代賢臣龐太師》《恩同父母龐太師》《龐太師論語註解》等等。
看來因爲主考官是龐太師的緣故,這些考生做出了大量討好龐太師的小說。
連續翻開幾本後,程光發現了一本關於包拯的書。
只見這書中暗指廬州某考生,攀附權貴。
以花言巧語哄騙得朝中重臣千金的垂青,更爲了狀元之位,以詭計謀殺了本屆最熱門的考生阮文浩,箇中內容描寫的繪聲繪色,仿若親眼所見一般。
“呵呵,看來包拯又攤上事兒了。”程光有些好笑的想到。
不過他也不擔心,這種中傷的文章哪裏都有,就算是包拯看到了也會一笑了之,登不上大雅之堂。
鯉躍居。
這裏是包拯等人落腳的地方,來到這裏,程光向掌櫃的詢問包拯和展昭的消息。
掌櫃的是個身形富態的中年人,臉上總是掛着笑容。
“這位客官,您來的不巧,包公子他們和龐三小姐去後面的千鯉湖遊湖去了。”
程光聽完,如有所思,看來京城的案子差不多快結束了啊。
不過,總算來的還不算太晚,至少可以免了賽中原被兇手陷害,以致身陷牢獄,險些被處斬。
千鯉湖,位於鯉躍居後。
因湖中鯉魚很多而得名,景色宜人,乃是京城有名的景地。
千鯉湖前是九龍門,門柱旁立着一塊石碑,碑上刻着一首詩。
水上鴛鴦,雲中翡翠。
憂佳相隨,風雨無悔。
引喻山河,指誠日月。
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這首詩爲三年前的京城名妓雲霜在投湖自盡前所做,裏邊隱藏着她心愛之人名字,同樣也是本案兇手的名字。
程光一直很納悶兒,兇手必然也明白這首詩的含義,爲什麼不找藉口將其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