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陰間當差那些年 >第一百五十九章 虛無陣法
    “那些和尚的金光和天堂上的那些天使一樣耀眼,一樣的令人討厭。”

    冥河中央的一片冰寒之地上,收攏着黑色雙翼的墮天使,瞳孔烏黑,看向功德之牆的位置。

    那雙漆黑如墨的黑色雙翼之上,一根根鋒利的羽毛如同刀刃一般反射着金屬的光芒,墮落的氣息在她體內翻涌擴大。

    墮天使大多都爲天使轉化而來,他們雖然有着天使的肉體,可內心殘暴嗜殺,兇狠成性,因爲殺性過大,身上沾染罪孽過多,無數的靈魂被他們玷污,附着在那原本潔白美麗的翅膀之上,侵蝕的邪惡之力將白色的雙翼化作漆黑。

    金色聖潔的氣息在他們的體內消失,以墮落爲源的能量迅速滋生蔓延。

    可其依舊在歐洲境界之內,修行一途上雖然雙方分道揚鑣,但總歸是爲了同一塊土地而努力,簽訂了契約之後,墮天使便墜入冥界,離開天堂,徹底成爲冥王管轄之內的兵種。

    “別分心,我們的任務是看管冥河之心。”在冰層之上,一名展開雙翼在空中飛翔的墮天使,緩緩降低身姿,黑色的陰氣在他的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劃痕,以一種優美的方式落下。

    他的瞳孔呈現黑紅交織的詭異顏色,相反在瞳孔位置卻是全白的。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在這名墮天使的小臂處,僅僅的箍住一根淺黑色鐲子。那物件彷彿鑲嵌在他的皮肉當中一般,鐲子周圍青黑色的血管高高凸起,裏面的血液彷彿在沸騰一般起起伏伏,鐲子的正中央處刻着一個如同裂紋般扭曲的字——“燼”。

    “不過你說的並沒錯,總有一天我們墮天使能把那些事物全部摧毀。”

    燼看着遠處金色的功德之牆,咧開嘴角,露出一排如同鋸齒般閃爍着森然寒意的牙齒。

    .....

    “老王,咱們還有多遠?”聞拾咬着牙,看着周圍愈加黑暗的環境,毫無疑問,兩個人已經在向冥河深處前進了。

    王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這支手錶在他的改造下原本可以根據周圍的陰陽二氣來判斷方位。可如今因爲周圍的極端環境,指向功能也徹底報廢,現在的兩個人完全是憑藉身爲修行者的直覺而行動。

    冥河之心所在的位置一定極其危險,那裏駐守的必定是這片區域內最爲強大的惡靈,修行者對生死之間的感受極其敏感,現在的兩個人是真正的在向死而生,哪裏危險向哪裏前進,這便是王行和聞拾所做出的覺悟。

    “老王,打架前記得告訴我一聲。”聞拾出言提醒道:“我需要佈陣。”

    王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雙腿用力向前方竄出,他的速度極快,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般掠過,很多惡鬼都發現了這股不尋常的氣息,但一閃而逝間,他們根本不能捉住王行的速度。

    “等等我.....”聞拾目瞪口呆的加速跟上,罵道:“你犯什麼病?你不知.....”

    話語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在兩個人的面前,三隻體型龐大的肌肉惡鬼擋住了去路,那畸形的身體上是一條條猙獰的傷疤,傷疤處雖然沒有血液滲出,卻有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眼球鑲嵌在其中,白色的眼球佔住了絕大多數的空間,只有一條細長的黑色瞳孔中冒出淡淡的紫光。

    “這玩應長的真噁心.....”聞拾手指滑動,一道淡淡的白色線條從他的身側出現,就好像是粉筆在空中劃出的線條,不過這些線條中明顯蘊含着他的對陣法之道的理解。

    “佈陣!”王行大呵一聲,渾身肌肉猛地爆漲,氣息突然攀升,擡手一拳朝撲面而來的惡鬼擊去。

    在王行的話語出口之前,聞拾的身影已經移動了。

    聞拾的領域名爲“虛無陣法。”在隨時隨地都可以刻畫陣法,無論有沒有材料,無論在何時何地,只要體內的靈氣足夠支撐他的領域持續,就算在同一片空間內創造出一萬個陣法都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白色的線條隨着聞拾的身影移動,黑色的風衣在這本就不算明亮的環境中,嗡嗡作響,高速移動的白色線條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複雜的符號和線條,幾秒後,一個仿若囚籠般的陣法從天而落,清光炸起,陣法下方的空間徹底被封印住,從天空俯視,就好像是一人一鬼被困在籠中,可王行散發出那剛猛的氣息絲毫不弱於高大惡鬼身上的氣息。

    王行的氣息與這片陰冷的環境格格不入,他身上熱烈的氣息彷彿連周圍的空氣都要融化。

    “我暫且封住你們之間的氣息,防止有多餘的鬼怪進入其中擾亂戰局!”聞拾的聲音從上方緩緩傳出,若有若無的聲音在空中迴盪。白色的線條還在空氣中忙碌着,一道更加精密的陣法即將形成。

    “謝了。”王行簡單的回了一句話,雙眼絲毫沒有離開面前的惡鬼。

    縱使現在的王行已經啓動了遁甲納身的形態,依然可以從眼前厲鬼身上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那種感覺只有B級之上的厲鬼才會產生。

    高大厲鬼身上一隻隻眼睛緩慢睜開,一點點紫色的光芒就像是爬蟲一樣遍佈了他的身體,僅憑那一身山嶽般強壯的身軀,惡鬼的力量就絕對不會弱於現在的王行。

    ......

    沈燕翎已經離開了地府,回到了家中,看着落滿灰塵的房屋,沈燕翎有些心疼。

    他不心疼那些許久未清理過的鍋碗瓢盆,他只是在乎未享受到的房租。

    在沈燕翎的眼中,這就是純純的“嚯嚯錢。”

    這房子他租了很久了,住時間長了也有感情,如果有機會他可能會和房主談一談,拿筆錢將這房子買下來。

    忙裏忙外的收拾完滿屋的灰塵,沈燕翎給姑姑打了個電話。

    “喂?誰啊?”

    姑姑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直直的傳進到沈燕翎的耳中。

    “是我,燕翎。”

    “燕翎?你不是去上學了嗎?”沈姑姑旁邊響起咔噠一聲,明顯是放下手中的拖把之類工具發出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