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望氣升運 >第285章 罪連閉環
    陳奎老羞成怒,定要治高攀的罪,讓高啓元四人皆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而高攀則依舊很是沉穩,緩緩說道:

    “王爺若是定要治小子的罪,小子無話可說,您是郡王爺,而小子不過一介白身,自然得認栽,可小子也總算明白,皇上爲何要釋放沈傑禮回家了,因爲,自始至終,沈傑禮纔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故意借他來表達不滿!”

    話音剛落,陳奎臉色瞬間一滯,隨即滿臉驚恐地看着高攀,臉色變得有些慘白,身體也在顫抖着,若非一隻手還扶着一旁的桌子,恐怕此刻已經跌坐在了椅子上了。

    而高啓元四人見此,皆是滿頭霧水,不明白陳奎怎麼突然間就神色大變了?

    而高攀見陳奎這副樣子,已經十分確定,石中金就是他慫恿的,向天豐皇帝表達不滿的,也是他!

    想到這裏,高攀眼神閃了閃,心裏則想着,跟皇帝對着幹,只有死路一條,除非你能將皇帝給端了。

    顯然,陳奎此時還沒有這個本事,那麼,高攀想都不用想,接下來裕王府就要重蹈景城侯府的覆轍了!

    明白這些後,高攀對這陳奎更加不屑了,便冷然問道:

    “不知王爺可否還要叫人拿我?”

    陳奎見此,顫抖着身子看着他道:

    “你…你,還知道多少?”

    高攀聽後,挑了挑劍眉,嘴角微微上揚,平緩地回道:

    “不多,王爺想聽什麼?”

    兩人的對話,讓高啓元四兄弟聽得雲裏霧裏,不知道兩人到底再說些什麼東西。

    陳奎則盯着高攀,顫抖着聲音道:

    “那…那你就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高攀見此,心中有些好笑,依舊挑眉,沉穩地回道:

    “那好,王爺都這樣說了,小子豈敢不從,四位伯父也聽好了,事關咱們老舊勳貴的前程!”

    高啓元四人聽了這話,皆是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高攀,什麼時候高攀竟然可以在他們面前擺譜了?

    而且,看他樣子,似乎知道很多他們都不知的內情?

    眼見於此,高啓元便沒好氣地說道:

    “知道什麼,便如實說出來,王爺面前,不得妄言!”

    其實剛剛高攀獨自面對陳奎的怒火而不膽怯,甚至一番話,將陳奎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顫,這讓高啓元對高攀更加高看一眼了。

    想他們兄弟四個,面對陳奎的質問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反而是高攀這個後輩,能如此應對,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慨和唏噓,也有種吾家也有麟兒的驕傲之感。

    雖然眼神不善,可高啓元此刻對高攀是越發的欣賞和重視了。

    而高攀則朝着幾個躬身說道:

    “首先石中金爲何被打的事情,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想來王爺和諸位伯父應該沒什麼疑慮了吧?”

    “其次,王爺說,石中金被打之後,皇上沒有給石家交代,這話便已然是錯的,在石中金被打當天,行兇之人就已經被皇上派了皇城司的人拿進惡獄裏關押了起來……”

    “…而沈傑禮之所以被釋放,是因爲我二哥犯了大事,這才讓沈傑禮出獄,可也因爲此事,沈家的皇商身份被皇上褫奪,並且讓他們沈家賠了石中金很多銀子,石中金沒有清醒之前,所有醫治費用,皆是沈家所出!”

    說着,高攀將目光又放在了陳奎身上,一成不變地問道:

    “如此,小子想再請問一下王爺,這算不算對石家一個交代?”

    陳奎聽了這話,臉色再次變成了豬肝之色,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而高啓元卻聽到高攀提到了高光遠,這讓他有些驚疑,不明白這兩件事爲何牽連在了一起,連忙詢問高攀:

    “你說沈傑禮出獄是因爲你二哥犯事?這話怎講?”

    高攀聽後,又將目光移到了高啓元身上,肅然地回道:

    “回大伯父,這兩件事其實是因果關係,大伯父可知,二哥欲行不軌的人可是哪家小姐?”

    高啓元聞言,皺眉思索了一下,隨後回道:

    “是沈家的小姐,只道他犯事未遂,便被皇城司的人拿了去!”

    高攀見此,微微點頭:

    “如此,大伯父還不明白嗎?那石中金原本是二哥的好友,因不滿沈傑禮將其打得昏迷不醒,二哥便夥同幾個公子哥欲對沈傑禮的妹妹行不軌之舉!”

    高啓元聽後,微微有些愣神,依舊有些不明白:

    “即便如此,也是兩件事,爲何你二哥被抓,沈傑禮就能出獄?”

    高攀見此,又將目光移到了陳奎身上,朝着他說道:

    “那就要說說,那日在靖西侯長子大婚宴席上,石中金故意激怒沈傑禮,而表達出來的不滿之意了!”

    話依舊讓高啓元聽不明白,不過,此刻見高攀的樣子,他又不好追問,只得等高攀自己開口說出緣由來。

    而陳奎則滿臉驚駭地看着高攀,哆嗦着回道:

    “這…這又如何,我等皆是老舊勳貴,憑什麼河澗郡王府就要高人一等,況且,他們家根本就算不得郡王府了,本王纔是真正的郡王!”

    這話說完,高啓元滿臉駭然地看着陳奎,這會他總算明白了一些什麼,至於高啓銀三人,依舊是滿頭霧水,不明就裏,只得在一旁旁觀着,什麼話也插不上。

    聽到陳奎說出自己的野望後,高攀輕笑一聲,恥笑道:

    “哈哈哈,王爺還真是單純啊,河澗郡王府的小姐嫁給靖西侯府的公子,本來就是不可多得的婚事,難道王爺府上有女兒正待嫁人?”

    這話讓陳奎臉色再次一滯,隨即滿臉地陰沉和猙獰,不滿地回道:

    “那又如何,總之河澗郡王府什麼狗屁人家,竟然能壓我裕王府一頭,這讓本王如何能忍?”

    剛剛高攀說的話,算是徹底讓陳奎破防了,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隱瞞自己的埋怨和野望,他也明白,高攀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就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所有。

    而高攀聽後,則接着冷笑道:

    “呵呵,所以王爺便許諾石中金,慫恿他去激怒沈傑禮,將靖西侯府的大婚弄得一團糟,以此來向皇上表達自己的不滿是嗎?”

    “若非如此,沈傑禮不會打人,而石中金也不會昏迷不醒,我二哥也不會爲了石中金而去行不軌之事,此時他也不會被皇城司的人拿了,在惡獄中遭遇苦難,更不會惹怒皇上,不再顧及咱們老舊勳貴們的臉面和情誼!”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王爺你的私心,你還口口聲聲說,爲了我二哥而來,其實我二哥犯下此事,皆是因你而起!”

    高攀的話可謂是擲地有聲,話音一落,正廳內落針可聞,高啓元四人更是滿臉駭然地看着已經顫抖着身子的陳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