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機器交給負責機械的幾位學者,然後思考與藤條怪交流的方法。
這玩意兒俯在翟教授身上時,完全能使用人類的語言系統,甚至還發動“嘴炮”攻擊,解除附身狀態應該也能聽懂人話。
白羽找來一張A4紙,將筆簡單粗暴地塞到藤條懷裏,“快點,把要做什麼寫下來,你的草語我聽不懂!”
藤條一個沒抓住,筆掉在地上,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伸出和鼠爪差不多大小的一截枝葉,將筆撿起來,歪歪斜斜地寫下——
救命,好恐怖。
“所以你要幹什麼?快從牆上下來!要是扒壞了牆紙,我就讓那隻土撥鼠把你抽成乾屍!”
白羽憤怒地一拍腿,她想不明白,爲什麼之前懟天懟地的怪獸現在會變成哼哼唧唧的小白花!
藤條依言慢慢縮小,最終變成一小截竹子的大小,顏色濃綠。
它低頭努力地寫着什麼,白羽沒湊過去看,她在四處找密閉的容器,想把這東西關起來,但是——
侯爵大人的爆破計劃裏,藤條人也是比較重要的一環。
現在解決掉,往後可沒有半點好處。
不過可小懲大誡一番,有辦法的話,植入相關芯片,一定程度上控制這個怪物。
白羽異想天開,卻突然看到寄居蟹衝她揚了揚蟹腿。
她把藤條推到一個透明的玻璃罐裏,“你在裏邊把報告寫好了,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一樣都不許漏,再把你來鬧事的原因講明白,好好檢討,聽明白了沒!”
藤條晃了晃筆,示意自己聽明白了。
白羽這才小跑着跑到寄居蟹面前,“子爍姐,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子爍說着,拿出已經做成手套的晶石薄衣。
白羽接過,戴上,薄薄的一層,透氣性很好,存在感不強。
光看這一點,完全不能將它和堅韌的盾牌聯繫起來。
“子爍姐,那12天后呢?它會爛在我的爪子上嗎?”
這畢竟是從喪屍腦子裏挖出來的東西,白羽稍微有點膈應,但也無傷大雅。
不礙事,習慣就好。
“會消失,類似於新陳代謝,它在長時間接觸高於室溫的溫度後,就……不見了。”寄居蟹停頓了一下,用稍微委婉的詞語講說。
但新陳代謝……
白羽覺得不太對勁,“所以其實戴着這個,皮膚會慢慢地將它吸收掉?”
子爍默默地移開視線,逃避回答這個問題,“我已經上報了,但大人說這種材料太難收集,只讓我做了兩副手套,他一副,你一副。”
“好噠。”
白羽乖巧地點頭,她忍着那一點點膈應,不想在女神面前失態。
“你的新發型很可愛——我先進去了。”
“子爍姐拜拜。”
白羽突然被誇了一頓,她美滋滋地對着一旁能反光的玻璃照了一陣。
嗯,圓乎乎的,很乾淨利落的樣子。
玻璃罐裏的藤條面對突然臭美的布丁鼠,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