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一歪腦袋,突然覺得有這麼兩個小弟也不錯。
安檢完畢,她朝一塊聖誕樹形狀的磨牙餅飛奔而去,那塊綠油油的,散發着一種小麥草的清香。
“謝謝!”
“不客氣~”
壁虎突然口吐人言,那是一道略微低沉的女中音,乍一聽極具迷惑性。
白羽微微瞪圓眼睛,她跟着花枝鼠和壁虎往回走,“言歡,你會說話啦?”
“我一聽白前輩被指定去出任務了,一着急,可能就打通了任督二脈,直接會說話了。”
壁虎嘚瑟地仰着頭,恨不得從此昭告天下。
她還伸出軟綿綿的前爪,輕拍一直情緒低落的花枝鼠。
“沒事啦小夥計,想點開心的,至少,你能聽得懂人話嘛!我們大家還是能交流的。”
維克哼了聲,默默退遠一步,但它又不想掉隊,只能晃悠着肥呼呼的肚子跟在後邊。
“前輩前輩,你出去都遇見什麼好玩的啦?給我講講唄?”
女中音配上軟萌的語調,白羽有種彪形大漢在向她撒嬌的錯覺,總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是不是獸化以後,病毒把聲帶都摧毀了?
不對啊,好多小寵是沒有聲帶的,那用來發聲的是什麼部位?
細思極恐。
白羽一摸腦袋,“糟糕,大人找我回去述職呢!一會兒再說吧!”
小倉鼠頓時化作一道閃電,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要不是言歡還揹着兩塊獨立包裝的凍幹豆腐,她都要以爲自己在做夢。
這時,維克才慢悠悠地上前,冷哼一聲。
“好哇,你是不是皮癢了?我可以幫你鬆鬆筋骨!”
說罷,言歡開始做揍鼠前的熱身運動。
維克見大事不妙,也飛快地四肢落地,跑向遠方。
“嘁。”
……
一到大本營,白羽就感覺到一絲陰冷。
不是空調帶來的涼意,更像是一種對危險的預判。
可她檢查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異常,剛起的一層雞皮疙瘩,也漸漸平息。
大概是遭遇獅子的後遺症。
白羽小跑着去實驗室看了一眼狸花貓。
它的毛髮漸漸恢復了,只是眼睛半綠半紅,配色看着像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會穿的大花褲衩。
見到倉鼠,它由臥姿改爲坐姿,歪着一顆扁扁的頭,若有所思。
白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一絲熟悉。
“你又來看它了啊。”路過的研究員笑着打招呼,“它體內流動的血液越來越多了,可能一週後就能配合研究的。”
“麻煩你們照顧它了。”
白羽趴在玻璃上,微微一笑。
小帽子畢竟是一起在寒粟家生活的“革命夥伴”,出於道義,她也在時時關注進展——早點治好,研發相關疫苗,也對大家有好處。
“這有什麼的,它很乖巧,沒有攻擊性,大家都很喜歡它。”
說罷,有人喊了一聲,研究員匆匆道別,快步跑向實驗室。
刺蝟管家從後廚出來,自從開始喫蛇後,他的刺的光澤度都提升了幾個層次,整隻刺蝟都精神抖擻,完全變了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