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
不知戳到了什麼。
但不重要。
很快,廣場上站了稀稀拉拉的幾位居民。
他們不管不顧地開始演講。
“大家上午好,很抱歉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打擾各位,實在是我們發現了獸化人的種種惡行,必須要向大家揭露!”
寒粟聽了個開頭,就嫌棄地咋舌。
這一套煽動情緒的說辭,她以前在追星的時候見過。
一般這種情況下,就是有黑粉要靠P圖和捏造事實來侮辱詆譭某個演員明星了。
而真的手裏有錘的受害者,一般都先放一部分錘,等熱度上去了,再層層深入,把人錘死。
現在,就這點話,她連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這人要是去當黑粉,季度考覈肯定不合格。
思慮的空當,第一位已經演講完畢,第二位順勢接上。
“……下水管道狹窄陰暗的地方,只有獸化人這種嬌小的體型才能進入!我們就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場針對人類的報復行爲!”
寒粟聽得拳頭都硬了。
聽了半天,不是“懷疑”就是“推測”,合着這些人是靠猜測給人定罪咯?
寒粟看了一眼同樣無語的小夥伴們,用鐵棍敲了一下地面。
“站久了關節會不舒服,我們去幫他們鬆鬆筋骨。”
“好!”
話音未落,五十幾個熱血少男少女一齊衝向演講臺,揚起一地煙塵!
本來覺得聽衆回饋有限的年輕議員們一看這熱情程度,頓時滿意地點點頭。
砰!
寒粟跳上平臺,一棍敲在男人的膝彎處!
男人措不及防,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頓時慘叫出聲!
“你們要幹什麼!這是總長批准的民意投票!”
“這就是我們的意向!”一個戴眼鏡的狂躁少年一下子折斷了話筒支架,將其丟到半空。
寒粟躍起,在空中一個漂亮圓潤的迴旋踢,直接把話筒殘骸踹到十米開外。
“你們這是當獸化人的幫兇!基地會懲治你們的!”被毆打的人尤不服氣,一邊慘叫一邊試圖感化暴躁的青少年們。
迴應他的,是棍棍到肉的直接。
年輕的議員們都覺得自己像是案板上的肉,正被廚師正一棍一棍地擊打着,以求肉質變得更加蓬鬆。
大家有意避開了要害部位,畢竟誰也不想在末日危機之時把同類推向深淵。
這時候,人少一個,外邊喪屍的活靶子就少一個。
範圍縮小,倖存的人就會更加危險。
寒粟捶了一會兒,手臂有些酸,她呸了一口,“不管你今天說的是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光憑什麼——有理由懷疑、推斷,就要絞殺一個羣體,我看你們纔是最危險的生物!”
“不是說下水道狹窄,只有獸化人進得去嗎?走,姐帶你去看看,下水道到底有多大!”
說罷,一臉狠意的少女拽着男人的衣領,將其慢慢拖遠。
餘下的少年們也有樣學樣,拽着信口開河滿口噴糞的議員們往外走。
原本在臺下聽得昏昏欲睡的幾個成年人,見到這鬥毆的場景,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打着哈欠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