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組終於擬好了文件。
他們在冗雜的長文中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
毫無成績的總長先生被憤怒的民衆趕下臺,然後陸蘇木被人推着,倉促地坐上了那個位置。
他首先對絞殺獸化人的民意投票這件事做了誠懇的道歉,然後指責了前任總長的生活方式和對事物不作爲的消極態度,並順勢說了自己的治理計劃。
有福同享,有難他先擋。
並給生活區全區的居民贈送全麥麪包,人人有份。
然後……
然後陸蘇木就被他一直沒查清的兇惡勢力捉了去。
他被關到了一個全封閉的房間裏,沒有窗戶,沒有空氣循環系統,牆面是深藍色的,每一寸都透着壓迫感。
這是怎麼回事?
一位黑色長直髮、身段玲瓏的女人走了進來,她7釐米的細高跟鞋在地磚上敲出和諧旖旎的樂章。
安卿坐在真皮座椅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
看到這回的任務目標,她那雙時刻含情的眸子一亮,“喲,終於換個好看點的讓我催眠了?”
“你要幹什麼?”
陸蘇木警惕地後縮了一點,他悄悄磨着手腕的繩子,一面與敵人周旋。
“這不挺明顯的事情嗎?當然是催眠你啊。”安卿摘下手腕上的一塊女士表,錶盤鑲了一圈碎鑽,微微傾斜時,還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商談的呢?讓我知道原委,說不定我完全贊同並支持你們想做的事情呢?”陸蘇木儘可能地放緩語氣,試圖安撫歹徒的情緒。
眸光深深,似是深情無限,又像無邊敷衍。
“可我們需要的不是合作伙伴,只是一個能發聲的工具而已。”
安卿毫不避諱地說着,反正結局都是一樣的,讓獵物“死”得其所,就算是她對這個青年清雋容顏的一點回饋吧。
“發聲?你們受到了什麼不平等的對待嗎?我可以幫忙遴選宣發人才,藉以控制輿論,思想僵化了,自然好治理。”
安卿挑眉,她拿來一個高腳玻璃杯,倒入五顏六色的液體,然後用玻璃棒攪拌着。
像是密林小屋中製作魔湯的女巫。
“你倒是挺有想法的,但別擔心,催眠只是爲了植入一些不會被黑客損壞的指令而已,你依然是你,只是會忘了一些事。”
安卿站起身,捧着玻璃杯緩緩靠近,她繞到青年後邊,突然發現他已經快把手腕處的捆綁帶磨斷了。
她輕笑一聲,現在,她對這個男人有點興趣了。
接通聯絡器的信號,“快點,找一個束縛帶比較牢靠的鋼板牀來,這小子挺烈,你把南川和塵亭也派過來吧。”
聯絡器裏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好,你可別再出幺蛾子了,不能動刑,這小子的部下有點難纏的。”
“知道了。”
安卿一揚眉,斜斜地靠在陸蘇木的椅子邊上,“嘿,小子,你有女朋友嗎?”
“有的。”陸蘇木毫不猶豫道。
“啊,那算了,我有潔癖,你這樣還怪噁心的,來,配合點,把這玩意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