貯存量遠超現有的任何人工智能,但這些信息,只有5%經過處理後,能被大腦主觀調動,被人意識到。其他的,則自動存儲在潛意識中,等待某個時刻被激發。
鼠類腦容量小,能處理的信息有限。它們的記憶長度可能在3-5天,但經歷過的事情,會變成骨血的一部分,譬如幼年遭到虐待,成年後就脾性暴躁易怒、有攻擊性等等。
獸化人比較特殊,白羽一直覺得她現在的記憶能力介於人腦和鼠腦之間。
會感到疲憊,但接受力比以前強一些。
“可以了,再多也沒有必要。”管家阻止白羽繼續翻頁的動作,他收好滿載資料的小推車,“在獸化人的詳細數據出來前,我們還是按照人腦的記憶曲線來學習。”
“好吧。”
白羽放下筆,揉了揉自己痠疼的爪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除去剛開始接觸這些內容的不適和迷茫,現在她看書也會有淡淡的成就感啦~
嘿嘿。
等會兒要多喫幾塊小餅乾犒勞自己。
她蹦起來,跑到門邊,爪子一擡,門鎖自動彈開。
會議室外面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側邊就是一排高透玻璃窗的實驗室,每位獸化人都在自己的領域裏發光發熱。
白羽走到最前邊研究狸花貓的單間實驗室門口,往裏張望。
狸花貓依舊被關在玻璃器皿中,不吵不鬧。
它的皮毛已經恢復到在寒粟家的樣子,順滑中帶着一絲凌亂,臉上的毛向兩側撐開,竟和她見過的那隻瘦骨嶙峋的獅子有點相似。
前段時間,因爲牙齒脫落沒法撕咬的小帽子硬生生將幾個走在頂端的科學家逼成了牙醫。
雖然貓咪的牙齒不具備狗狗那樣的咀嚼能力,但在撕咬方面,還是必要的。
食物全部囫圇吞了,也相當可憐。
狸花貓的眼睛沒有恢復,但它出事前就已經發腮,整個腦袋圓鼓鼓的,眼睛也圓溜溜的,拋開這隻貓惡劣的性格不談,單是被它的眼睛盯着,大部分人都沒辦法拒絕它的請求。
小帽子一轉頭,半綠半紅的眼睛瞪得溜圓,它伸出肉爪,在玻璃器皿的壁上貼了幾下。
隔空打了個招呼。
白羽也揮揮爪子。
而先前被植物毒素感染的幾隻流浪小寵,被鎖在隔壁房間,也正是因爲它們的存在,大本營才得以那麼快研究出相關抑制劑。
“不要貼得太近,扭曲的鼠臉會影響大家的研究熱情。”
凱文揹着剛灌滿的水壺貼地爬行,面無表情地提示一句,又緩步走遠。
“哈?”
白羽花了幾秒來思考這件事,等終於憋出反駁的語句時,凱文早就走到實驗室裏去了。
嘁。
搞研究的也會閒到來管人圍不圍觀嗎!
更何況,誰能拒絕一隻可愛的布丁鼠的圍觀呢!
她的臉就算扭曲了也是迷之可愛的,白羽突然有了一種詭異的自信。
一握拳,自我打氣。
“白羽,你是最可愛的!”
咚。
一個淺黃色的球滾到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