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璟:“啊我也不曉得怎麼辦,畢竟他被未知生物寄生了,追究起來恐怕會有危險。”
凱文看了眼腕錶,決定翹掉下午的班,“你寫封郵件就是爲了給我平淡的生活增添一點笑料嗎?”
巫璟:“拜託,我當然是向我親愛的師兄求救啊,畢竟我沒有被人偷這種東西的先例,我將用一生去治癒這件事給我帶來的陰影。”
凱文一腳將迷你易拉罐踩扁,“關我屁事。”
巫璟:“長兄如父,我親愛的師兄,你不能看着我墜入虎口毫不動搖啊,這是不道德的,這是對我們多年的同窗情誼的蔑視!”
凱文嘆了口氣,“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嘟嘟嘟——
對面掛斷了電話。
值班的小浣熊歪着腦袋等了一會兒,見守宮抓着聽筒沒有反應,便疑惑地問了句:“凱文先生,您打完了嗎?”
“打完了,以後這個人的郵件直接轉到我那邊吧,辛苦了。”
“好的,我明白了。”
於是,巫璟的一片赤誠就隨風消散了。
不過,翟某某由乾屍復生一事,仍待調查。
凱文想着,手腳並用地爬到墨琛的會議室門口,他仰頭看着在半空的門把手,輕嘆一聲。
此時比蜥蜴體型小上數倍的壁虎正好路過。
“言歡女士,請留步。”
言歡本在牆面上溜得正歡,冷不丁地聽到一聲呼喚,她搖頭晃腦地找了好一會兒纔看到地面的暴風雪守宮。
粉紫色又微微透明的柔軟皮膚,她喜歡。
“您好,有什麼事嗎?”
“勞駕,請幫我開一下門。”凱文被言歡炙熱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只想趕緊和墨琛彙報完,然後躲回實驗室。
——他果然是不適合與旁人打交道。
“哦,好的,樂意爲您效勞。”言歡跳到門把手上,用力一按,整個身子都隨着門往裏飄。
會議室內,布丁鼠正抓着一塊凍幹豆腐往肥尾沙鼠嘴裏塞,動作粗魯,還帶點強迫的意味。
沙鼠一臉的抗拒,卻又怕圓滾滾的布丁鼠用力過猛,一個倒栽蔥摔下去,只能用爪子託着,最後倒也半推半就地咬住了那塊凍幹豆腐。
言歡一愣,捂着眼睛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見,倒退着走出房間。
凱文退出房間,擡頭再次確認了一眼房間號,又邁着堅定的步子往裏走。
“打擾了。”
白羽若無其事地跳到地上,神態自若,還有點小得意——她剛剛可是往“老虎”嘴裏塞東西了!就這,做一宿噩夢都值!
往後,這點事,完全可以作爲她對子孫後代誇耀的談資。
白羽越想越高興,嘴角無限上揚。
墨琛輕咳一聲,將嘴裏的小零食嚥下,“有什麼事嗎?”
凱文邁着僵硬的步子走到墨琛正對面,坐下,看向白羽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敬佩,“是關於藤條人的,我不確定他的本體是否被抑制劑殺死,但上回被吸成乾屍的翟教授,他復原了,還多了一點難以啓齒的小癖好。”
墨琛點頭,“什麼癖好?”
“他,他……”凱文結巴着,走到墨琛身邊,低聲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