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眼神晶亮,似是揉進了一片星空,細碎的光芒明明滅滅,溫柔又狡黠。
夏侯嫣然,是典型的溫婉美人,五官小巧精緻,抿脣笑的時候雙頰有兩個小小的酒窩。
白羽伸爪輕點酒窩的位置,笑得流裏流氣,“哎呀,真可惜,不能當面戳戳她的臉。”
墨琛欲言又止,雙眸染上濃重的嫌棄。
……白羽要是男的,那大本營可亂了套了。
接下去的半個小時,白羽把所有送她零食的小姐姐全翻出來欣賞了一遍。
“這些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完全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那你的審美還挺多元化的。”墨琛回憶了一番,卻都不太記得清臉,可能他與讀書人接觸得太多,已經免疫了。
這些人不同國籍不同人種,但眼裏的那點野性是一致的,這也給人一種趨同的錯覺。
白羽突然轉過頭,笑眯眯地盯着墨琛。
視線幾乎凝成實質,他甚至感覺被流氓冒犯,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一點。
白羽在檢索欄裏打下墨琛的名字,檔案跳出來。
好幾處都被鎖了,能看的只有中學和大學的文件,那時候的墨琛,青澀陽光,還沒有媒體報道中的銳氣。
是學生時代永遠穿白襯衫戴眼鏡的潔癖學長,也是沉默寡言卻還有一堆小迷妹的學霸。
白羽一會兒看沙鼠,一會兒看照片,試圖找出一致的神情,但她失敗了。
完全不一樣。
“大人,恕我直言……”
“不恕。”墨琛翻了個優雅的白眼。
“……您是照騙哎。”
“你今天晚飯沒有胡蘿蔔!”
隔離區。
月琴拎着一小袋用貢獻點換的綠植,按流程掃碼登記好,得到許可後才進入。
“珠兒,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她滿心歡喜地提着紙袋,要給好友展示,但入眼的卻是一具焦黑的屍體!
地上那具屍體,從頭髮絲到腳趾甲蓋,全部都和黑炭一樣,乾燥脫水,原本覆蓋身體的粘稠液體都消失不見。
“珠兒?老沈!快來,珠兒她不對勁!”
月琴看了幾眼,轉頭就大喊值班員的姓名。
不多時,調查組趕到。
大家換好防護服,從其他通道進入負壓實驗室。
山妖體表大面積燒傷,脈搏歸零,沒有生物反應。
“死了——這段時間的監控呢?換班前你有沒有檢查過?”
老沈不清楚情況,但確實沒檢查過,要是梗着脖子說謊,監控一調出來就穿幫了。
他搖搖頭,“我才換班沒多久,來的時候,上一班早就回去了,也沒有和我做交接,剛剛纔幫他補的值班日誌。”
“查監控,她死的時候不會一點聲音都沒有,身體都被燒成這樣了!我肯定會上報,要求上級追究你們的責任!”
月琴說着,轉身就走。
紙袋裏的綠植摔在地上,瓷盆碎裂,紅土鋪了一地。
但是,跑出去又能如何呢……
這時候,陸蘇木早就和廣月的人斷了聯繫,因爲是外來客,閱西基地的原住民對他們都有排斥,哪裏會有人伸出援手。
她和珠兒做朋友,也是因爲她們的境遇相似,都被關在一個牢籠裏,寄人籬下,沒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