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僵硬地擡起手,試圖把紙袋取下。
但掙扎了半天,關節實在過於僵硬,他的手指完全不能彎曲,紙袋被扯得轉了幾個圈,都沒能落下。
白羽無語地一擡爪,風起,袋落。
她定睛一看,這位臉上長滿屍斑的大叔……
“你不寒粟她爹嗎?怎麼走到這裏來了?”
這裏和閱西也相差太遠了,中間隔開幾十座城市,居然還能遇見?
這算什麼——夢幻聯動?
喪屍張了張嘴,只能發出破風箱的呼呼聲,沒說出半個字,意味不明。
“停,不用解釋,我問,你回答。”白羽無奈,等對方解釋完,她回去估計連個菜湯都沒了。
“第一,你是來找我們的?”
喪屍緩慢地向上仰起頭,又緩緩往下點,頸椎似乎不堪重負,那顆頭顱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第二,你會不會攻擊我們?”
喪屍略微站直,他腦袋又很緩慢地向左偏轉15度,然後緩緩轉向右側。
白羽覺得他應該是想搖頭。
“第三,你是來問寒粟的消息的?”
眼前的喪屍將剛剛的兩套動作結合在一起,點頭之後是搖頭。
白羽努力理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不全是爲了這個?”
喪屍,點頭。
在閱西基地的研究中,這位先生已經逐漸開始恢復,只是恢復速度趕不上軀體腐爛速度,無奈,才被冷凍。
她印象很深刻,之前還被寒粟薅去一起找這隻喪屍的身體呢。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白羽又接通墨琛的信號。
[有結果了嗎?外邊冷不冷?]
“大人,這位喪屍先生是寒粟的父親,他應該是有自主意識,只是,呃,器官壞死得厲害,沒法說話,但他有事情想和我們說,應該是……”
喪屍突然扭曲着比了個大拇指。
“很重要的事。”
白羽接上,一陣寒風吹來,她哆嗦一下,決定回去多喫點補補身子。
“還有,外邊好冷哦。”
[帶他回來吧,管家給你留了晚飯。]
“好的!”
白羽擡眸望向喪屍,思索着如何將他平安地帶回別墅。
她以往瞬移,最多隻帶過墨琛,這個一百四十多斤,不,可能脫水後只有三十多到四十幾斤的乾屍——也是倉鼠的n倍,更何況這人還有一米八幾。
試試吧。
白羽擡爪,氣勢很足,“先生,先別動,我試試能不能把你帶走。”
她走到喪屍邊上,一隻鼠爪搭住對方稍微乾淨一點的褲腿,“哈!”
兩秒後,喪屍呆呆地看着自己缺失的那半截褲腿。
而墨琛一臉錯愕地看着抓着一塊髒兮兮的布料的白羽,“你,扒了喪屍的……褲子?”
小朋友口味有點重啊。
“意外,意外。”白羽丟掉褲腿,決定回去帶路,也確保餓狼不會把這具乾屍喫掉——她是絕對不想直接觸碰喪屍皮膚的。
萬一染了軀體失活病毒來,那她真是無福消受。
半小時後。
喪屍寒先生終於站在大門口,他用仍能運作的一隻眼睛,錯愕地看着大廳中央被捆住的小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