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含糖量高,多喫易發胖,會撐裂人皮;而梳頭會讓頭部血液流動加快,也容易把人皮的邊角掀起來,增加傷口;至於雷雨天……”
白羽聽得頭皮發麻,但她順着這種思路說下去:“雷雨天,傷口進水,會感染?”
“也可以這麼說,如果這種野蠻的文化真的是從原始部落傳到今天的,還可以認爲他是繼承了先祖的狩獵本能,在雷雨天,有躲在洞穴——也就是現在的房子裏,這樣的習性。”
墨琛找了根紅繩子,系在放着鼠籠的置物架的鐵桿上。
他手指上下翻了一翻,完美復刻出白羽的蝴蝶結。
男人扯了扯,檢查一番,覺得沒問題,便站在一邊,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白羽放下筆,看着對方芝蘭玉樹般頎長的身影,只覺得墨琛從頭到腳,甚至那件西裝外套上都寫滿“嘚瑟”兩個字。
接觸久了,她真覺得這人就是個幼稚小氣又記仇的小男孩。
甚至,還是樓下那個小喪屍成熟一點。
而她也停止了所謂的推理,這種生搬硬套下得出的結論,並不真實。
用“對方是換皮後的人”這個結論去逆推各種蛛絲馬跡,給它們附上可能並不存在的意義,從而確定自己的猜測……
這個過程中,極易出現過度解讀的情況。
見白羽主動停止了臆測,墨琛勾脣,淡色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其實你的方向沒錯。”
白羽眼神亮了亮。
墨琛能預知未來,所以他說的,她都信。
“嗯,類似,但不相同。”
他打開鼠籠的門,將手伸過去,想要摸一下鼠腦袋。
正在進食的沙鼠無聲地齜着幾顆小牙,試圖嚇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
墨琛的手停在半空,也不收回,他用眼神威脅着沙鼠,企圖讓這個小生靈意識到這是誰的地盤,誰,纔是話語權享有者。
白羽又翻開筆記本,決定換個方向繼續找線索——墨琛預測到的事情也不是每個細節都完備,收集信息這一步,必不可少。
但一擡頭。
男人蹲在鼠籠邊,越發幼稚地學着沙鼠齜牙。
白羽嘴角一抽,“大人,您在做什麼?”
“提升自己馴獸的能力。”
墨琛理直氣壯道。
……
夜晚。
別墅羣外圍。
冷月如鉤,慘淡月色下,樹根在地下肆意伸長,不斷地汲取水分向上輸送,樹幹不停地生長,乾枯的樹皮跟不上節奏,裂出一道道“生長紋”。
在枝頭休息的松鼠被這點聲響吵醒,它所在的樹枝不停地隨着樹幹的成長往上升高,但樹枝反倒沒有變粗,而是逐漸枯萎縮小,最後脫落!
小松鼠瞄準另一棵樹的樹幹,在掉落的那一刻跳了過去!
但隨即,那一根棲身的樹枝也脫落了!
它爬到樹幹上,隨着瘋狂生長、樹皮樹枝不斷脫落的樹幹一起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