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松鼠這麼說,小黑也這麼說。】
小白靠在白羽的丸子頭上,愜意地坐下,肚皮上的小肥肉堆了兩三層。
白羽嘴角一抽,她一把將倉鼠從頭上抓下來,想要問個究竟。
小白在少女的掌心不停地翻滾掙扎,發出陣陣刺耳的鼠鳴——
“吱吱吱!!”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非禮啊!!】
而白羽,只是將手彎成一個小碗的樣子,然後靜靜地看小白表演罷了。
閉着眼睛鬧了一會兒,小白感到一陣難言的安靜,它閉着眼睛伸爪摸了摸,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束縛,於是掙扎着翻了個身。
趴好。
“說清楚點,你和小黑都沒有正面交流過,一隻鼠哪來這麼多扯謊的壞習慣?”
白羽把小倉鼠擺正,試圖讓它端正態度。
都說寵物和主人很像,能把狸花貓和布丁鼠養成這個樣子的寒粟,怕是也有這些小習慣。
【好啦好啦,就是……你聞起來不太像人,也不太像小動物。】
小白梳理完頭部的鼠毛,擡頭幽怨地看着白羽。
“那像什麼?”
白羽又想起那個內容怪異的夢,思緒煩亂。
【有點像磨牙餅,也像椰子片,我趴在食盆裏的時候,經常會想起你。】
小白說着,愜意地在白羽溫暖的掌心化作一灘鼠餅。
“那我真是謝謝你啊。”
白羽說着,難以剋制地翻了個白眼。
這隻鼠,好像在變着法兒地說她像食物!
墨琛也有點好奇,他拉過白羽另一隻手,將呼吸過濾器暫停,貼近嗅了一下。
又重新開啓。
“沒什麼奇怪的氣味。”
“是吧,要不就是消毒水和洗手液醃入味了,我怎麼可能不像人嘛!”白羽自己翻看着,倒還真的看出點奇怪的地方。
她左手的手腕內側,居然多了一個圓形的咖啡色印痕!
她以前這個位置是沒有胎記的。
白羽把倉鼠放在筆記本上,用手搓了搓,但表層皮膚搓紅了,那個東西都沒有變化。
——不是沒洗乾淨。
“怎麼了?”
墨琛疑惑地輕聲問。
但小姑娘突然擡頭,有點緊張,“大人,咖啡斑是不是皮膚癌的先兆?”
墨琛一怔,扯過白羽的手腕仔細一看,“這,不是你畫過的兩個符號之一嗎?”
“啊?”
白羽收回手,她仔細一看,印記邊界是模糊的,但大致形狀……和她最近研究的符號確實非常相似!
怎麼……
看她沒有采取行動,怪物以爲是信息沒傳達到位,直接在她手上寫了?
“啊,可能是我最近沒休息好,有點過於緊張了。”白羽不好意思地朝大家笑笑,壓制住了內心的怪異感。
那兩個符號的事情還沒有定論,這裏人太多,不適合討論。
墨琛活動着手腕,他敲了敲會議桌,將沉浸在科研數據中的一些人敲醒,“好了,叫大家來,只是先確認一下各位的安危,然後發放新一批的防護用具和相關保健品,你們記得用起來,免得住ICU。”
“謝謝大人。”
衆人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