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貞觀逍遙王 >第五十九章 蘇祿人的事端
    這天陳宇正和劉仁軌在縣衙裏聊天吹牛,他還打算做副麻將出來,也省的每天沒事幹,突然一個衙役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後堂,

    “稟明府,有蘇祿人在戮橋鬧事,打死了咱們的百姓,還說要來縣衙鬧呢!”衙役一口吳語中夾雜着不純正的長安官話,聽的陳宇好不難受。

    “蘇祿人?啥是蘇祿?”陳宇一臉茫然的看向身邊的劉仁軌。

    “這蘇祿是我大唐南端的一個島國,與我江南道有些生意上的往來,這蘇祿人生的面黃肌瘦同那猿猴一般,言語上對我大唐頗有不敬,故本地的百姓不太願意與那蘇祿人打交道````,另外````”劉仁軌一番解釋後,陳宇才知道原來這蘇祿就是後世的呂宋,也就是菲律賓,蘇祿人有很少一部分人遠渡重洋來到了大唐,和這裏的百姓自發的做起一些交易,無非也就是些竹子或者麻布的編織品,還有些芒果乾椰子油之類的喫食,屬於自發型的貿易模式,規模也很小。

    但是戮橋這倆字陳宇倒是聽進去了,這戮橋原先就類似於蘇州的菜市口,問斬用的,因戮字不雅而在後世改爲樂橋,吳語戮與樂同音,正是後世蘇州的市中心。

    “走,去看看!”方宇手一揮,帶着陳大陳二和一班衙役,連同劉仁軌一起向戮橋走去。

    陳宇和劉仁軌騎着馬,其餘人一路小跑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一處看起來較爲開闊的市集,已經有不少百姓圍觀了,

    “明府到!速速散開!”一個衙役喊着讓百姓讓出一條路來。衆人大多認識劉仁軌,但是卻不認識陳宇。

    “這少年郎是縣令?不會吧,年紀看着也太小了吧。”衆人好奇的打量着隊伍中間的陳宇。

    陳宇看到被衆人圍着的幾人,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趾高氣昂的看着陳宇,用磕磕巴巴的官話說道,

    “我是蘇祿國東王殿下的家臣瓦坎達!你們不可以抓我!要不然東王會很不高興,東王會派兵來攻打大唐!”

    陳宇被這叫瓦坎達的二愣子給逗樂了,先不說這時的菲律賓是不是茹毛飲血的時代還兩說呢,就身邊這個叫劉仁軌的,將來也是打的倭國兩百年甘當大唐小弟的猛人,小小蘇祿,竟然如此自不量力,陳宇頓時就想起來那句“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的話語來。

    陳宇忍住笑,朝周圍騷動百姓擺擺手,開口道,

    “你們雖是蘇祿人,但腳下踩的卻是我大唐的國土!自當遵守我大唐的律法,且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豈能因爲你們是外族而豁免!來人,給我綁上,帶回去聽候發落!”

    這五個蘇祿人就是蘇州府別駕鄭西明的棋子,鄭西明和蘇祿人原先就有些生意往來,一來一去後蘇祿人也是把鄭西明當成了在大唐的靠山,況且這瓦坎達的確是蘇祿東王的家臣,奉命來大唐行商的,所以瓦坎達在蘇州府也着實有些地位,一般沒什麼人敢招惹他們。

    “諸位,人犯我帶走了,被無故毆打致死的鄉民,由家屬到縣衙領取撫卹。”陳宇看着在場的百姓說道。

    百姓紛紛稱讚陳宇是個青天大老爺,別看人家年紀小,辦起事來倒是雷厲風行毫不手軟。

    押着一路罵罵咧咧的瓦坎達幾人回到縣衙,縣尉和主簿鄭光也是迎了上來,鄭光心中跟明鏡兒似的,忙躬身到陳宇面前開口道,

    “稟明府,這幾人乃是鄭別駕家中的常客,更是蘇祿國東王的家臣,明府這般興師動衆的抓人,怕是將來不好交代啊。”鄭光假惺惺的勸慰道。

    “哦?真有此事?”陳宇心中也是一驚,原以爲這些蘇祿人不過是滿嘴胡話。

    “自然是真的,不過這蘇祿人當真可惡,竟敢在我大唐境內行兇,明府不妨略施薄懲,以儆效尤。也好讓衆人知曉明府大公無私之廉明。”鄭光諂媚的說道。

    陳宇本是後世之人,對於大唐的律法他是真的沒什麼研究,也從來沒當過這縣官,一時間也沒太好的主意,只好先吩咐升堂斷案。

    一班衙役見自家縣太爺要親自斷案了,這可是上任以來頭一回,忙打起精神,分兩邊列好隊。

    “明府有令,帶蘇祿人上堂!”劉仁軌坐在陳宇下首,大聲喊道。

    不一會,幾個衙役押着五個蘇祿人到了堂下。另外還有被打死的鄉民的妻子。

    “堂下死者之妻,報上名來。”陳宇看了看那婦人。

    “奴家姓劉,奴家的郎君喚作王二郎,今日奴家與郎君本是去市集賣那自家產的雞蛋,不曾想這幾個蘇祿人上來便硬要用兩桶椰子油換奴家的三十個雞蛋,這椰子油奴家與郎君要了也無用,本指望着賣些雞蛋貼補家用的,郎君便不肯賣給他們,這些蘇祿人便把奴家的郎君拳打腳踢,打了半晌,奴家郎君便七竅流血不治身亡,求明府明鑑吶,爲奴家做主!”劉王氏抽抽噎噎的說着。

    “你們這些蘇祿人,大膽妄爲,劉王氏控訴你們無故毆打我大唐百姓致死,你們可認罪?!”陳宇手一指瓦坎達等人。

    這瓦坎達倒也光棍,脖子一梗,用磕磕巴巴的官話說道,

    “就是我們打的,我們拿椰子油換她的雞蛋已是高賣低買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這王二郎也是還手打了我們的人,被打死只能說他不經打!”

    “放肆!此乃我大唐境內,就算百姓觸犯律法,也該由我大唐的官府定斷,如何輪的上你這小小的蘇祿國人插手?”陳宇輕蔑的看了一眼瓦坎達,繼續說道,

    “既然你承認不諱,那好得很,劉仁軌,告訴他,在我大唐境內殺人,犯罪之人應處以何種刑法!”

    劉仁軌毫不猶豫的回道,

    “稟明府,按我大唐律,按罪當斬!梟首示衆!”

    瓦坎達等人立馬吵吵起來,

    “我們是東王的家臣!你們大唐無權定奪我們的生死!要殺也是東王才能殺我們!”

    陳宇“砰”的一拍驚堂木,這會兒他倒是慶幸這玩意發明的挺早,驚堂木最早在春秋時代就已經問世。要不然就得拿手去拍桌子了。

    “爾等放肆!你說你是什麼東王的家臣,某且問你,你腳下踩的是哪裏的土地!你所毆打的又是誰的子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個小小的蘇祿國,何德何能讓我大唐律法讓步!來人吶,先打三十大棍,再拉出去梟首示衆!”

    陳宇這會也不知道除了砍頭還能幹嘛,他實在是沒讀過大唐律法,流放什麼的好像不太適用於這蘇祿人,乾脆先有的沒的打一頓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