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晚嫁給陳宇後,倚紅樓也是立馬補上了一位清倌人,就青樓這個產業來說,永遠都不缺美貌的女子。
李老鴇熱情的招呼着陳宇一行人,不多時,李德謇和劉仁軌就喝的有些上頭了。
“子寰吶,某去去便來,哈哈哈哈。”李德謇笑着和陳宇揮揮手,轉頭就拉起身邊的女子就要朝樓上走。
陳宇不以爲意的點點頭,看着身邊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劉仁軌說道,
“正則怎麼還坐在這,還不趕緊也上去一親芳澤?”
劉仁軌身邊的小姑娘正是上次陪着他喝酒的那位,小臉紅紅的依偎在劉仁軌身上。見陳宇調笑,也是不服氣似的拉過劉仁軌就要上樓,李恪湊過來小聲的說道,
“子寰吶,怎麼這勾欄不光是聽曲兒嗎?李少卿和劉縣丞上樓作甚,難不成還要行那周公之禮?”
陳宇翻翻白眼,看着身邊這個單純的王爺,
“殿下有所不知,青樓楚館的娘子,她也不是都用琵琶和琴唱曲兒的,偶爾不也得品一品簫,弄一弄笛嘛。”
李恪老臉一紅,他是已經成親的人了,自然聽得懂陳宇話裏的意思,訕訕的笑道,
“倒是某孤陋寡聞了,難不成京師的虞公和孔博士,去了勾欄也要做這等子事情?”
陳宇倒是沒想過,虞世南和孔穎達一把年紀了,但是和小姑娘談人生這種事,估計平時也沒少幹,他賊兮兮的笑着點點頭道,
“八成也是沒少幹吶,孔博士也就罷了,虞公年逾古稀,想不到身體倒還挺硬朗吶,哈哈哈哈哈。”
李恪聽明白了陳宇的話,隨即兩人都是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一旁唱曲的清倌人聽不清他們倆說什麼,只看見陳宇和這叫李三郎的小公子竊竊私語,還以爲他倆是在議論自己。俏臉羞的通紅,含情脈脈的看着李恪和陳宇。
“殿下,若是真有些興趣,不妨試一試?”陳宇促狹的用手拱拱李恪。
李恪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笑着搖搖頭,
“子寰說笑了,某也只是一時好奇罷了纔跟着你們前來,這裏的娘子雖然千嬌百媚,可她們終究是進不了我府裏的。”
陳宇不禁有些動容,沒想到李恪居然還想着這一遭,陳宇和李德謇劉仁軌都無所謂,娶就娶了,但李恪不行,他是大唐的吳王,能進吳王府的小妾都得是王公貴族的庶女,舞女倒是沒什麼限制,可李恪從來不養舞女這是連李世民都知道的事情。
倚紅樓的姑娘都知道陳宇前些日子爲蘇憶晚寫下了千古佳句,不少紅倌人也是紛紛前來陪着陳宇說話飲酒,以求自薦枕蓆得到陳宇的垂青,頂好是能留陳宇在身邊一晌貪歡,即使得不到他的佳作,將來傳出去也是臉上有光的事兒。
“哈哈哈哈,子寰當真是風流才子,不負盛名啊。”李德謇從樓上下來了,滿面紅光,身旁的姑娘一副嬌滴滴的樣子。
“李少卿見笑了,見笑了。”陳宇尷尬的拱拱手,身邊三四個姑娘掩口而笑,倒是李恪和那清倌人有說有笑的,並不理會李德謇。
劉仁軌不多時也從樓上下來了,仍舊摟着那女子,陳宇看的發笑,這劉仁軌不會是動真情了吧。
劉仁軌坐定後,悄悄湊過來在陳宇耳邊說道,
“某把明府贈與的香水轉贈給了這娘子,明府不會介意吧?”
陳宇一愣,沒想到劉仁軌當真了,把這麼名貴的香水就送人了,瞧着這小姑娘一臉的紅暈,倚紅樓如今的清倌人都沒能用上香水,她如今倒是用上了。
“哈哈哈哈,某既然已經給了正則,你自行處理便可,若是喜歡,改日我再送你兩瓶就是了。”陳宇擺擺手笑着說道。
“如此便多謝明府了。”劉仁軌感激的看着陳宇。
喝的差不多了,陳宇便掏出一小塊碎金餅隨手遞給了李老鴇,李德謇和劉仁軌已經是搖搖晃晃步履蹣跚了,陳宇和李恪反倒沒喝多少。
幸好陳宇在中途已經讓青樓的小廝去通知了陳大陳二,這會兒兩人正在門口等着呢,把李德謇和劉仁軌扶上馬,一人送了一個回家。
李恪和陳宇住在一個院子裏,自然兩人也是慢慢的騎着馬回到家裏。
剛到家,李恪的兩個侍女就飛奔前來把他攙扶回了房間,陳宇則轉頭進了偏房。
“娘子在做什麼呢?”陳宇笑着攬過蘇憶晚的纖腰。
蘇憶晚略略一動,有些悲慼的說道,
“夫君可是嫌棄妾身服侍的不周?否則爲何又找妾身的姐妹來服侍?夫君這一身的脂粉味,分明是倚紅樓裏剛出來。”
陳宇尷尬的笑笑道,
“還不是吳王嚷着要去,李少卿和正則也是憋久了,只好帶着他們去一趟,吳王和我可都啥也沒幹,就喝了兩杯酒。”
蘇憶晚擡起頭,眼裏還有淚光,
“夫君待妾身情深意重,我本不該過問這些事,只希望夫君愛惜自己的身子,莫要貪玩罷了。”
陳宇看着喫醋又不敢明說的蘇憶晚,呵呵一笑,一把攬過蘇憶晚倒在牀頭,蘇憶晚嬌呼一聲,
“夫君剛回來,不怕折騰壞了身子嗎?”
陳宇颳了刮蘇憶晚精巧的鼻子,
“折騰?爲夫這就給你看看這幾天的‘存貨’,竟然還敢質疑你夫君,今天我就要執行家法!”
說罷直接捧起蘇憶晚的臉蛋就吻了下去,蘇憶晚嚶嚀一聲,渾身酥軟,眼裏滿滿的柔情,看着自家的夫君。
“妾身相信夫君,還望夫君垂憐```”說罷蘇憶晚把簾子一拉,也不管外面有沒有人聽見了,遮住了滿屋的春光。
半晌,陳宇才疲憊的從牀上坐起來,身旁的蘇憶晚倒是雙頰生暈,看起來臉色紅潤有光澤。
“淦,難怪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陳宇喃喃自語。
這蘇憶晚雖說是清倌人出身,但卻似有一副天生的媚骨,盤腸大戰之時竟然讓陳宇也驚呼有些喫不消。
陳宇覺出餓來,蘇憶晚笑着攏了攏滿頭的青絲,
“夫君且寬坐,妾身這就爲你準備。”
陳宇搖搖頭,拉過蘇憶晚的皓腕,
“算了,別麻煩了,還是我去後廚看看吧,有什麼喫什麼,不差這一頓。”說罷就起身到屋外。
陳宇出了房門,路過李恪房間的時候剛打算問問這吳王殿下要不要喫點兒啥,恰巧聽見屋裏傳來微微的呻吟聲,陳宇心下好笑,這吳王看起來年紀小小的,想不到也是個小色坯,這就把帶來的侍女就地正法了,和他老子李二果然一個德行。
陳宇哪知道這兩個侍女原本就是李恪的侍妾,李恪成親的時候這兩個婢女就是妻子家裏帶來的通房丫頭,李恪和妻子行房之時這兩個丫鬟是要在邊上伺候的,以便正室不支的時候好隨時頂上。
陳宇笑着搖搖頭繼續往後廚走,恰好陳妍正一個人在廚房喫飯呢,見陳宇出來了,忙笑着看向哥哥,
“哥哥可是餓了?快坐,有羊肉有雞肉,哥哥喫哪個?”
陳宇點點頭,
“都要,妍兒你別管了,我自己炒倆菜。你去讓小梅小蘭過來生火。”
陳妍答應一聲,陳宇看了看案板上的肉食,一大塊羊肉還有兩隻童子雞。小蘭忙着生火,小梅則攔着陳宇不讓他動手做飯。
“阿郎怎麼能親自下廚呢,傳出去還不讓別人家笑掉了大牙,說咱們服侍不周怠慢了阿郎。”小梅急着說道。
陳宇笑着擺擺手,
“無妨,今日我教你們些炒菜的法子,往後你們照着做就是。”
小梅和小蘭拗不過陳宇,只好悻悻的在一邊看着陳宇下廚,不多時,陳宇便做了個芹菜炒羊肉絲和一個紅燒童子雞出來。
“做個魚湯去,一會我和吳王殿下要喫飯。把這些菜分一份出來送到我房裏。”陳宇吩咐道。
小梅小蘭趕緊就去準備了,陳宇這才慢悠悠走回去,恰好看見李恪走出房門,
“呵呵,殿下歇息的可好?一會便能用飯了。”陳宇忙笑着說道。
“勞煩子寰操心了。”李恪還是這麼謙和,就算他剛行過房````
喫飯的時候李恪也是關心的問起了紅薯的事情,
“子寰,不知這紅薯還要多久才能成熟?我離京也有一段日子了,若再不回長安,怕是阿耶要怪罪下來。”李恪若有所思的說道。
“臣明日便和殿下一同去看那紅薯的長勢,依臣愚見,十月的時候定能收穫了。”陳宇嘬着牙花子眼睛朝着天花板思量道。
“那是再好不過了,此番回京,孤王定當向阿耶稟明一切,還你個公道!”李恪拍着胸脯,一邊咀嚼着陳宇親手炒的飯菜。
兩人還小酌了幾杯,喫完飯陳宇又吩咐下人趕緊燒水,給李恪沐浴,自己也痛快的洗了個澡才安心的在蘇憶晚的服侍下躺回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