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貞觀逍遙王 >第一三六章 又是新年
    陳大被爆杆嚇的不輕,聽力都暫時受損了,陳宇忙讓他回屋休息,自己則又趕製了一批新型爆杆、

    “嘖嘖,這不能叫爆杆了,二踢腳也太難聽了,炮仗吧,太俗氣,起個什麼名字好呢?”陳宇看着眼前的竹筒犯了愁。

    陳宇的爆杆不僅嚇到了自家人,就連周邊的鄰居也是紛紛探出腦袋,半個李莊都聽到了爆炸聲,一打聽,才知道是陳侯爺家裏發出的聲音,不少鄉民都趕了過來,生怕陳家遭了什麼大難。

    陳宇好不容易給這些鄉民解釋了一番自家並非遭了難,衆人才紛紛把心裏的石頭落了地,陳宇如今是李莊的招牌,食邑的三百戶人家今年也被陳宇免除了一半的稅賦,自然是把陳宇當財神爺一般供了起來。

    過年的前兩天,陳宇吩咐陳大陳二又趕製了一批新的爆杆,自己則去李淳風那兒又討要了不少火硝和硫磺,除夕守歲的當晚,陳宇家的爆杆大出風頭,直把半個李莊都炸的噼啪作響,鄉民們哪裏知道這是火藥,都以爲陳宇那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要不然,爆杆人人會做,憑什麼人家家裏的爆杆這麼響?

    大年初三的時候,陳宇還沒來得及出去給貴胄家裏拜年,李恪就帶着一些禮物上門了。

    “見過吳王殿下。”陳宇忙不迭的從屋裏迎出來。

    “呵呵,免禮了,子寰在家可休息的好啊?”李恪笑着擺擺手,如今李恪也年歲漸長,頗有王爺的威儀。

    “自然是休息的很好,殿下,外頭冷,咱們進屋說?”陳宇笑着拱拱手。

    “這裏不就是屋內嗎?”李恪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四周,這的確是陳宇家的客廳啊。

    陳宇只得把李恪迎進有火炕的屋子,李恪驚奇的摸着火炕,

    “這是何物啊?竟然如此暖和!”

    “殿下,此爲火炕,臣自己製作的,用來禦寒,整個冬天臣就和賤內睡在這裏。”陳宇和李恪熟了,大大咧咧的往炕上一坐。

    李恪左摸摸右看看,覺出熱來,乾脆脫了裘衣,順勢往炕上一坐。

    “當真暖和的緊!”李恪欣喜的摸着溫熱的火炕道,想了想,又看着陳宇說道,

    “此物不知造價幾何啊?能否在我大唐推廣?”

    陳宇暗暗嘆道不愧是賢王,立馬就能想到黎民百姓,當下拱拱手,

    “造價倒是不貴,但是此物不能置於太寬大的屋子,殿下沒發現我這臥室也很小嗎?”

    李恪點點頭,陳宇給自己盤火炕的屋子原本是放雜物的,自然大不到哪去,但是唐朝時候人人以房子越大越好,以至於李二的宮殿大的沒邊兒,自然也就又冷又幹了。

    “殿下,這火炕的圖紙臣可以獻給聖人,只是在聖人殿裏,恐怕根本做不到。”陳宇又指了指牆角的通風管道。

    李恪極爲聰明,看了兩眼就知道這是用來排煙的,嘆了口氣,

    “子寰說的不錯,宮裏的大殿如何能做這麼高的管道,豈非要把大殿開個口子不成。”

    倆人在炕上盤着腿,陳宇又吩咐下人端來茶水,陳宇畫了一張火炕的圖紙給李恪,讓他帶回宮裏送給李二。

    “呵呵,今年上元節,不知我是否還有幸能親見子寰大作啊?子寰的詩文獨步我大唐,去年子寰隨軍出征,連阿耶都說我大唐沒有好文章了。”李恪笑眯眯的喝了口茶。

    陳宇一聽,立馬苦着一張臉,嗎的,就是你們這些人,去年讓老子抄了兩首傳世佳作,這下好了,今年老子也不知道該拿什麼出來抄襲了!

    “呵呵,殿下明鑑,這詩文一道,臣出征在外久已不作,想來也是有些生疏了。”陳宇胡亂拱拱手。

    李恪點點頭,陳宇已經將近一年沒寫詩了,哦,是抄詩,詩仙之名早已響徹大唐,但是經歷了大半年的戎馬生活,生疏了文章也是情有可原的。

    “過了年便是春闈了,子寰可知道?”李恪又喝了口茶。

    “春闈?”陳宇搖搖頭,眼珠子轉了轉,哦,春闈不就是進京趕考嘛,三年一次的那種,今年是貞觀六年,差不多應該是李二當家後的第二次。

    “是啊,今年的春闈在二月初九和十二、十五三日。”李恪點點頭。

    陳宇心想這特麼和我有什麼關係,老子已經是侯爺了,還是天策府的三把手,又不用去參加什麼科舉。

    李恪見陳宇不明白的樣子,笑着說道,

    “子寰可有舉薦之人啊?”

    大唐的科舉制度還是大部分靠舉薦的,陳宇作爲官員有八個推薦的名額,至於像李恪或者程咬金這些人,他們的推薦名額自然是沒有上限的。

    陳宇搖搖頭,“臣自幼父母雙亡,也沒有什麼幼年的相識,何來推薦之說?”

    李恪突然促狹的一笑,

    “子寰詩文天下無雙,倒不如自己去試試?聽聞今年的主考是孔博士,孔博士慣來對子寰那是推崇的很吶。”

    陳宇哈哈一笑,原來李恪是抱着這個心思來問他的,李恪到底年紀不大,還存了些胡鬧的心思。

    “臣已然是朝廷命官,如何還能再去參加春闈?”陳宇笑着搖搖頭。

    “爲何不可?雖說已然過了報名的時間,然子寰只要想去,我自當給你遞交上去,且不會驚動孔博士。”李恪一臉坦然的說道。

    陳宇動了心思,雖然他對科舉沒什麼念頭,但是老話說人生四大喜中,金榜題名便是其中之一,獨佔鰲頭更是幾千年來讀書人的夢想。

    “呵呵,那就煩勞吳王殿下了,那臣便去玩上一玩。”陳宇哈哈一笑。

    “哈哈,那子寰想必是去參考詩文一門了。”李恪也是爽朗的笑着。

    大唐科舉分好多科目的,詩文是最主要的,格物算數什麼的都可以考,但是狀頭這個頭銜,只會頒發給考詩文的舉子。

    且大唐沒有“狀元”、“榜眼”、“探花”這種說法,這幾種稱呼都是明清兩代纔開始流傳起來的,唐朝一般只說“一甲頭名”這種稱呼。

    而“狀頭”,則是唐朝民間對狀元的尊稱,官方是不會用的。

    “哈哈,這個可不好說,臣也許也可以去格物考上一考的。”陳宇得意的說道。

    李恪深以爲然的點點頭,陳宇說的也沒錯,不論是曲轅犁還是香水今朝醉,哪一樣都足以讓陳宇登上春闈的榜首。

    “對了,殿下且來看,臣做了個新鮮玩意,殿下若有興趣,不妨拿些回府上,順帶再帶些給晉王殿下。”陳宇想起爆杆來了,小李治老是吵吵着問他要禮物,正好拿這爆杆應付他。

    “哦?子寰又作新物件了?”李恪來了興趣,大唐的官員哪個不知道陳宇出品,必屬精品?

    倆人從炕上蹦起來,披上裘衣,陳宇又讓陳大把祖傳的炭爐拿出來,自己從倉庫裏拿了幾個新式爆杆出來。

    “這不就是爆杆嗎?”李恪瞅了瞅陳宇手裏的竹筒。

    “殿下且小心,這爆杆威力可大的很!”陳大忙護在李恪身前,他是唯一一個喫過爆杆虧的人。

    “這爆杆孤王年年也放,如何能嚇的到我。”李恪剛笑着擺擺手,陳宇的爆杆已經扔了出去,不多時,一聲震天動地的響聲就把李恪炸懵逼了。

    “這...這是爆杆?”李恪揉着耳朵,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陳宇。

    “呃,這其實已經不能叫爆杆了,臣還沒有想好名字。”陳宇笑着拱拱手。

    李恪小心的湊上前去,發現竹筒已經被裏面的火藥炸的四分五裂,不由得咋舌道,

    “如此大的威力,若是用作攻城,豈不是連人帶馬都能炸開?”

    陳宇心想老子還能不知道火藥的厲害嗎,關鍵是炮筒老子不會做啊,陳宇含笑點點頭道,

    “殿下所言不假,然這爆杆不好控制,除非有東西能把它裝填進去,拋射到敵軍陣前再爆炸,否則只能是傷了自己。”

    李恪思忖了一陣,點點頭道,

    “子寰說的不錯,此物威力極大,稍有不慎便會傷及自己,子寰若是憑此物參加春闈,不用那詩文也可拔得頭籌了。”

    陳宇得意的點點頭,他剛纔說不用參加詩文就是這個意思。

    “子寰既已製得此物,可是要獻給聖人?”李恪又追問道。

    “那是自然,只不過殿下方纔說了春闈一事,臣覺得是否要在春闈時候拿給聖人看。”陳宇搓着雙手笑道。

    李恪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是了,怪道子寰剛纔說不必參加詩文科考,那我就不便向阿耶說明了。”

    陳宇陪着李恪又放了幾個新型爆杆,李恪才戀戀不捨的從陳宇家告別,留下一堆禮物。

    陳宇也塞給李恪不少香水和今朝醉,哼着小曲兒把李恪送出了門,這纔回到暖洋洋的屋子裏,攤着手躺在炕上。

    “妾身聽聞夫君要參加春闈?”蘇憶晚好奇的伏在陳宇的胸口問道。

    “哈哈,去玩一玩而已,若非吳王提起,我原本是沒這個打算的。”陳宇笑着攬過蘇憶晚來。

    “春闈可不是小事呢,妾身尚在江南道之時,總有舉子前來,向妾身賣弄他們的詩文,只是他們的詩文與夫君比起來那可就不值一提了。”蘇憶晚哂笑道。

    “嘿嘿,爲夫的詩文也不值一提,看我給你表演個值得一提的。”陳宇猥瑣的一笑,伸手就解開自己的衣服,一副急色的樣子就朝着蘇憶晚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