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貞觀逍遙王 >第一三九章 就撩公主怎麼了
    陳宇愣了一愣,正是坐在一旁的長樂公主,幽怨的望着他,陳宇忙收回目光,衆人還在紛紛讚歎着陳宇的才華。

    酒樓博士則等不及的把陳宇的詩文摘錄下來,大呼小叫的跑了出去,

    “藍田縣子上元節新作!藍田縣子陳宇的大作!”酒樓博士一路飛奔着朝平康坊而去。

    而此時的程處默程處亮兩兄弟正和房遺愛等幾個紈絝在飲酒作樂,聽聞陳宇又有新作,幾人面面相覷,

    “唉,你說都是阿耶阿孃生的,怎的人家子寰就這等才學!”房遺愛悶悶的喝下一杯酒。

    “莫說了,明早咱哥幾個又得給人送信去了!”程處默不滿的撇撇嘴。

    “大哥莫要說了,去年上元節便是一干妹妹託咱們給子寰送去香囊錦帕,今年怕不是得再多幾份。”程處亮看着青樓裏的清倌人已經是捧着陳宇的詩稿在默默垂淚了。

    去年陳宇兩首抄襲來的大作,打溼了多少姑娘的枕巾,詩仙陳子寰出征在外,已經是久不作詩,一首長短句瞬間燃爆長安城,大姑娘小媳婦但凡是略通文墨的,無不捧着摘錄的詩稿哭的梨花帶雨。

    更有膽大一些的姑娘,紛紛聚集在孔穎達家酒樓樓下,不願散去,只求能與陳宇見上一面,也算不枉相思一場。

    “哈哈哈,子寰吶,想不到你還有如此衆多的擁躉吶?”孔穎達摸着鬍子笑呵呵的看着陳宇道。

    “呵呵,孔博士見笑了,見笑了。”陳宇尷尬的摸摸腦門,酒樓博士已經來告知孔穎達了,樓下聚集了不少姑娘,喊着要見陳宇來着。

    “哼,真不知羞,尚未出閣便來求見男子!”高陽公主氣鼓鼓的抱着陳宇的手稿也在一邊嘀咕。

    “嘿嘿,十七妹嘴上說着不知羞,也不知是誰,抱着別人的手稿可是連手都不肯撒吶。”豫章公主嬌笑着去刮高陽公主的小臉蛋。

    李二看了看陳宇,暗地裏嘆了口氣,心想罷了罷了,陳宇這等人物,若是收作女婿,也不算壞事,想開了口,也是笑呵呵的說道,

    “子寰詩文獨步大唐,久不寫來,仍是這般精彩,朕有些乏了,恪兒和青雀,你倆好生照看着,朕要回宮了。”

    李二算是順水推舟了,上元節本就是少年男女談情說愛的好時機,李二也算拎的清,當即和長孫皇后還有太子李承乾,領着一衆大臣就準備要走。

    “臣恭送陛下。”陳宇忙站起身一路把李二一行送出酒樓大門。

    一出大門,陳宇就懵了,大街上圍着不少大姑娘小媳婦,有的是認識陳宇的,一見他出來了,忙大呼小叫的奔走相告,

    “看看看,那就是陳子寰!嘖嘖,小郎君長的可真俊俏!”

    “那可不,這陳子寰若是讓我侍寢,我家裏的郎君都不要了我也跟他走!”

    有那膽大的,直呼陳宇的大名,也就是唐朝沒有要簽名一說,陳宇只能笑呵呵的朝一衆女子揮揮手,算作打招呼了,這才被幾個武侯護着回到酒樓之上。

    “子寰這是沉醉於溫柔鄉了,都不願上來陪我們喝酒了。”李恪笑呵呵的把陳宇迎進席間。

    “讓幾位殿下看笑話了,臣自罰三杯。”陳宇笑着拿起酒杯來。

    “自罰三杯怎麼夠!要罰,就罰你給我們一人寫一首詩文來!”襄城公主嚷嚷着。

    就連李恪李泰都興奮起來了,其中又以李恪最激動,當年陳宇趕赴江南道上任的時候就贈與他一首“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讓天下學子都知道陳宇於他李恪交好。

    “臣已然力盡,不能再作了。”陳宇慌的忙連連擺手。

    陳宇正忙着和皇子公主談笑着,卻瞥見長樂公主一言不發,只是一臉氣苦的望着他,心中一滯,端起手中的酒杯來,朝着長樂公主一笑道,

    “長公主殿下今日爲何悶悶不樂,臣敬公主一杯。”

    李麗質眉頭一挑,還是一副悽楚的樣子,眼中似有盈盈淚光,

    “本宮不擅飲酒,就不陪了。”

    陳宇一愣,向來溫婉的長樂公主怎麼今日這麼冷淡,轉念一想,恐怕是吃了自家妹妹的醋了,陳宇見不得美人垂淚,恰逢酒勁上頭,把杯中酒一仰脖,喝了個乾淨,

    “公主殿下勿要怪臣,臣也是奉旨寫詩,公主若不嫌棄,臣自當爲公主寫上一首如何?”陳宇笑吟吟的看着長樂公主說道。

    李恪和李泰都來了興趣,就連高陽公主都湊了上來,

    “好你個陳子寰吶,哼,給我們就已然力盡,長姐沒開口你倒是殷勤的很!”安康公主調笑道。

    豈料長樂公主眼皮都不擡一下,

    “求來的東西,本宮不要也罷。”說罷別過頭去,看着窗外的花燈。

    陳宇心中一緊,嘖嘖,女人吶,自古都一樣,口是心非的,他哈哈一笑,

    “拿酒來!”

    陳宇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都是臉色一喜,都知道陳宇寫詩前喜歡說這句話,而喝了酒的陳宇,更是在去年寫下將進酒來。

    高陽公主第一個蹦了起來,喜笑顏開的拿起酒盅,端到陳宇面前,

    “快快快,喝了它!”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陳宇。

    而一邊的豫章公主和襄城公主,則急急忙忙的給陳宇磨墨,陳宇喝乾杯中的酒水,拿過紙筆來,瞥了一眼長樂公主,只見李麗質微微一扭頭,彷彿又怕陳宇看穿似的,只瞧了一眼,又賭氣似的扭了過去。

    陳宇略一沉吟,跟老子賭氣是吧,上元節是寫不出來了,寫給你這種沒談過戀愛的小姑娘,那還不是手拿把攥?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陳宇一邊寫,一旁的皇子與公主就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每念一句,長樂公主的肩頭就微微一顫,當唸到“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最後兩句時,李麗質再也忍不住了,扭過頭來,眼裏滿是綿綿情意。

    “陳縣子此作,可是爲本宮而寫?”長樂公主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陳宇把筆一扔,端詳了一會自己抄襲來的大作,嘖嘖,這柳三變是真牛啊,天天泡在青樓裏的人寫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管你是勾欄倌人還是大唐公主,通通頂不住這樣香豔的句子!

    “呵呵,臣自然是爲公主作的,殿下可還看的上眼?”陳宇笑眯眯的把手稿捧着端到長樂公主面前。

    長樂公主不搭話,接過宣紙來,又是細細的研讀了一遍,美目之中漸漸有了些淚光,

    “原來,他是把我放在心上的吧?若不然,這‘爲伊消得人憔悴’的伊,說的還能是誰?”長樂公主輕輕的自言自語着。

    高陽公主不服氣的攤開自己的詩稿,又瞅瞅長樂公主手裏的,對比了半天,她到底沒學過多少詩文,還是滿意的點點頭,

    “是嘛,那陳宇寫給本宮的也不比長姐的差,嘿嘿,可是,難不成陳宇要求娶長姐和本宮兩個人?哎呀呀,難不成將來我們姐妹要共侍他一人?”高陽公主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小臉漲的通紅通紅的。

    長樂公主看了半晌,又垂下頭悄悄抹了抹眼角,這才擡起頭來,

    “如此,便謝過陳縣子了。”說罷,李麗質甚至端起一杯酒來,言笑晏晏的看着陳宇。

    陳宇忙端起酒杯,與長樂公主一禮,趕緊一口喝下。

    小胖子李泰這兩年長的更胖了,即使比陳宇小了兩三歲,但體型已經超過了陳宇不少,上前笑呵呵的攬過陳宇的肩頭,

    “子寰吶,不是孤王說你,長姐與十七妹二人,難不成你還想都向阿耶求娶了不成?”

    沒等陳宇說話,長樂公主倒是先開了口,

    “青雀怎的這般胡言亂語,當心我去說給阿耶聽。”說罷陰陰的盯着李泰。

    李泰嚇的忙擺擺手,肥肥的大臉堆滿笑容,

    “長姐莫要生氣,青雀不過是隨口亂說。”

    酒樓裏一干皇子公主對着陳宇的兩首詞還在讚不絕口,第二首詞也在這時候,流傳到了長安城的各個角落裏。

    “聽聞這是子寰寫給長公主的?”程處默緊張的看着幾個其餘幾個紈絝。

    “怕是真的,這子寰也真是,貪多嚼不爛吶!”房遺愛默默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過了上元節,長樂公主可就要嫁到趙國公家裏了,這要是讓聖人知道了,子寰恐怕又逃不過罷官貶職的下場啊?”程處亮不無擔心的說道。

    幾個紈絝還在議論紛紛,陳宇的第二首詞倒是讓長安城又一次瘋狂了,相比第一首的柔情蜜意,第二首柳永的詞更是纏綿悱惻,哀怨之情躍然紙上,衆多紈絝和學子們紛紛表示,今晚的青樓算是白來了,清倌人紅倌人一個個的都哭的泣不成聲,這特麼還怎麼逛窯子?

    長樂公主得了陳宇的詩稿,沒見得心情變得多好,反而愈發的沉悶,與陳宇喝了兩杯水酒後,便推說身子乏了,要回宮休息。

    陳宇不好多留,這幾個公主便跟着李麗質的鑾駕一道回去,只剩下李恪和李泰兩個王爺還坐在酒樓裏,陪着陳宇喝了幾杯後,才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