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貞觀逍遙王 >第二一一章 一擲千金
    聽聞陳宇都給宮中下了聘禮,隔日程處默約着幾個紈絝齊齊的來到陳家,把門敲的震天響。

    “呵呵,見過幾位兄長。”陳宇出來開了門,見是幾個紈絝,笑呵呵的一拱手。

    “子寰可了不得,聽聞還動用了幾百軍士去下聘,哈哈哈,便是某,也不過是阿耶代勞。”程處亮也是娶了公主的人,笑呵呵的說道。

    “哪裏哪裏,小弟命苦,家中父母早亡,不得已只有自己出馬。”陳宇故意嘆了口氣道。

    “唉,子寰能有今日,實乃胸中有經天緯地之才,我等不及也。”長孫衝微笑着說道。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子寰過些時日便要迎娶公主,這還不得好好樂一樂,將來可就沒這麼多閒暇了,哈哈哈。”房遺愛攤開雙手朗聲笑道。

    “房二郎的意思是?”陳宇拱拱手。

    “害,房二的意思你還不知道,他就是想去平康坊了!”程處默鄙夷的說道。

    陳宇一聽,也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是是是,小弟自當做東,今日便請幾位兄長,同去平康坊一樂!”

    幾個紈絝見陳宇豪爽,當即也是哈哈大笑,擁着陳宇上馬,都來不及和家裏說一聲,就朝着長安城進發了。

    “嘿嘿,聽聞這初月娘子便要梳攏,子寰吶,咱們便去瞧瞧如何啊?”程處默在路上笑嘻嘻的看着陳宇道。

    陳宇一楞,想起來了,這初月似乎是他剛進長安城時候,第一次和程處默去眠月樓時遇見的清倌人,彼時這初月年方十五歲,想不到三年過去了,這初月還沒找到良人,梳攏的意思就是,她將要被眠月樓拍賣初夜權,若是幸運些,還能到個達官貴人家做得一房小妾,但要是不走運,往後可就只能成爲一名紅倌人了。

    “小弟記得,三年前這初月娘子便是清倌人,怎的如今才梳攏?”陳宇好奇的問道。

    “子寰這兩年京中待的少些,這初月娘子原與某交好,只可惜這梳攏的費用實是太高,家中阿耶是萬不會答應的。”長孫衝不無遺憾的說道。

    陳宇大奇,一向謙和的長孫衝居然逛窯子逛出真愛來了?當下又急急問道,

    “不知這初月娘子梳攏的費用幾何啊?

    長孫衝伸出一個手指,陳宇皺皺眉道,

    “一百貫?”

    長孫衝嘆了口氣,看向遠處,“一千貫。某不似子寰,某一切皆要倚仗家中才是、”

    說罷,一臉黯然的別過頭去。

    陳宇對於李麗質的事情,一直對長孫衝抱有虧錢,當即拍着胸口道,

    “長孫兄何必自怨自艾,一切有小弟在,不過是區區一千貫,小弟出了便是!嘿嘿,將來長孫兄封侯拜相,可莫要忘了小弟纔是。”

    長孫衝先是面色一喜,隨即又憂心忡忡的說道,

    “某爲大丈夫,何以納妾還需子寰相助,不可不可。”

    陳宇好說歹說,可長孫衝就是油鹽不進,這謙謙君子要是迂腐起來,陳宇倒也拿他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一路上正說着,便來到眠月樓門口,幾人紛紛下馬,門口的小廝哪裏會不認得幾個紈絝,更別說是青樓里名聲赫赫的陳子寰了。

    “哎喲,幾位郎君可是來給初月娘子捧場的?這不是名滿長安的陳都尉?來人吶,上茶,請陳都尉上座!”門口的老鴇花枝招展的迎了出來,攬起陳宇的胳膊就要朝裏走。

    如今的陳宇可不像剛來長安城時的窘迫了,不論是名聲還是官職,都超越了在座的紈絝們,自然的也就成爲了衆人的核心。

    “陳都尉,幾位小公爺,還請寬坐,初月娘子一會兒就下來。”老鴇喜笑顏開的說道。

    “勞煩許娘子了。”長孫衝點點頭。

    很快便有小廝給幾人端上酒水,陳宇身邊坐了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姑娘,眼睛大大的,恍惚間,陳宇覺得有些像自己後世的初戀。

    小姑娘嬌笑着給陳宇敬酒,眼裏藏不住的笑意,陳宇可是名動天下的詩仙,雖然自己只是個紅倌人,但若是能侍奉他一晚,身價自然是暴漲無疑的。

    陳宇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中一動,十五歲的時候,他曾遇見過一個姑娘,少女的馬尾靈動,明媚似陽光,叫他不敢忘記,後來,七月的風,吹散了很多人,他的愛便留在了那年盛夏。

    “小娘子貴姓啊?”陳宇笑吟吟的飲下一杯酒,看向身邊的姑娘。

    “奴家姓秦。單名一個璐字。”小姑娘脆生生的回答道。

    “好,好名字。”陳宇又飲下一杯。

    “哈哈哈,子寰可是動凡心了,這可真是少見吶。”房遺愛大笑着拍着手道。

    “哈哈,房二郎說笑了。”陳宇舉起酒杯,敬了房遺愛一杯。

    秦璐聽聞幾人調笑,俏臉紅撲撲的,但是挨的陳宇更近了。

    “來了來了,初月娘子下來了。”程處默大手一指,之間初月從樓上施施然走下來,今天的初月明豔動人,更似出嫁一般,盛裝出席。

    長孫衝直直的看着初月,而初月似心有靈犀一般,也朝着長孫衝的方向看去,兩人對視一眼,初月又不忍的別過頭去。

    陳宇看在眼裏,又喝下一杯酒,許娘子笑吟吟的站在初月身前,說道,

    “今日便是咱們眠月樓的清倌人,初月娘子的梳攏之日,一千貫,可有哪位郎君願意?”

    長孫衝嘆了口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眼中盡是落寞。

    “我出一千貫!”陳宇懶洋洋的擺擺手道。

    “子寰你?”幾個紈絝不敢相信的看着陳宇。

    許娘子眼中滿是驚喜,嘖嘖,這可是陳子寰啊,他出高價梳攏自家樓裏的清倌人,將來傳了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陳都尉果真是性情中人,還有別的郎君要出價的嗎?”青樓的梳攏本就是拍賣,價高者得,不會因爲陳宇的出價而改變。

    “一千兩百貫!”一個公鴨嗓傳了過來,陳宇等人探頭一看,竟然是崔傑儒?

    陳宇撇撇嘴,這崔傑儒居然還好這口?只見崔傑儒面有不忿的看向陳宇幾人,齜牙咧嘴的樣子好像要喫人。

    陳宇心中好笑,又擺擺手,

    “兩千貫!”

    這下震驚全場了,兩千貫是什麼概念,你把長孫衝等幾個紈絝賣了也不值兩千貫!哪怕崔傑儒是崔氏族人,讓他拿兩千貫出來不是不行,不過你看看家裏的族長會不會同意就是了。

    崔傑儒怨毒的看了看陳宇,這一幕他是輸定了,陳宇萬貫家財不是白叫的,幾個紈絝家中雖然也不差錢,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只有陳宇,家裏的每一分錢,都是他親手賺回來的,自然有絕對的使用權。

    “兩千貫!奴家賀喜陳都尉,抱得美人歸!”許娘子臉都快笑爛了。

    陳宇從袖子裏掏出一塊金餅來,遞給許娘子,笑道,

    “兩千貫某帶不來身上,這足有百貫,且爲定金,某這就差人回家拿錢。”

    許娘子忙不迭的打千兒道,

    “哎喲,陳都尉折煞奴家了,奴家哪裏敢催促,初月,來來來,先陪陳都尉飲酒纔是。”

    初月雖然也是一楞,但陳宇的名聲她哪裏不知道,從第一次來眠月樓,她就記住了這個少年,眼前的陳宇比之前來的時候高了不少,但眉宇間的俊秀還是這麼出衆,長孫衝雖然與自己情投意合,但總算也是個極好的歸宿。

    初月羞羞答答的走過來,給陳宇一福,

    “見過陳都尉。”說着就要坐下,陳宇身邊的秦璐剛要給初月讓座,陳宇一把拉住秦璐的小手,擺擺手道,

    “不必,初月娘子,長孫兄還等着你,只管去坐便是。”

    長孫衝聞言大驚,忙拱拱手道,

    “子寰既已出價,何以再如此?”

    陳宇笑呵呵的攬過身邊的秦璐,飲了一口酒,

    “長孫兄,若是小弟記得沒錯,這初月娘子梳攏後,便是某的姬妾了吧?”

    長孫衝立馬點點頭,

    “那是自然!”

    陳宇也是點點頭,

    “既是姬妾,送人便是不妨事吧?”說罷笑吟吟的舉起酒杯,看向長孫衝。

    長孫衝這才明白,陳宇這是把初月買了下來,然後要當成禮物送給自己!

    之前就說了,大唐的清倌人也好,紅倌人也罷,說到底都是奴籍,買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陳宇已經成爲了初月的主人,把姬妾送給朋友,那也是非常合理的。

    “子寰你?這叫某如何是好!”長孫衝被驚的一愣一愣的,手中的酒杯不住的顫抖。

    “小弟心中有愧,長孫兄原是駙馬人選才是。”陳宇實話實說,李麗質的事兒他覺得虧欠長孫衝不少。

    長孫衝倒是擺擺手,不以爲意的說道,

    “某與麗質乃是兄妹,原是奉詔成婚,只是子寰這兩千貫之數,某着實是還不清也。”

    陳宇哈哈一笑,

    “長孫兄何出此言,我與你情同手足,區區身外之物,哪裏比得上咱倆的情分!”

    長孫衝到底是古人,被陳宇這幾句話撩撥的熱血沸騰,當即飲乾杯中酒,

    “好!子寰既出此言,某若還不領情,那倒是顯得某不知好歹了,這就謝過子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