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貞觀逍遙王 >第三五零章 再臨洛陽
    李恪顫抖的手,捧着陳宇的手稿,好,寫得實在是好,古往今來,送別詩中,高適此詩也排的上前幾號。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當真是妙極,子寰與我,也引爲知己,我等暫別於此,他日定有重逢之日!”李恪緊緊的拉着陳宇的手。

    一干官員也豔羨的看着李恪,嘖嘖,都要出京師了,還得了陳子寰一首詩文,有兩個已經在默默的誦唸,以求回家後立馬謄錄下來了。

    話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現實,吳王府的下人瞧瞧湊上來,

    “殿下,該啓程了,船已經等候多時。”

    李恪點點頭,朝着陳宇和身後幾個官員,微微一拱手道,

    “諸公還請留步,孤王這就別過了,他日若來得江南遊玩,在當在與諸公痛飲!”

    李恪還是瀟灑的,沒有太多的悲慼之情,在下人的引導上,跳上船隻,陳宇等人遙遙拱手,再次恭送吳王,待船隻愈行愈遠,這才紛紛打馬調頭。

    “三哥上船了?”回到家,李麗質和李漱也忙湊了過來問道。

    “唔,這會兒已經順流南下了。”陳宇點了點頭。

    “三哥也算是人中龍鳳,卻也落得趕出京師的下場。”李麗質不免有些悲觀。

    人都是貪心的,陳宇這樣的人可能會覺得,去江南做個閒散王爺也沒什麼不好,可出生帝王家的李恪呢,現在就等於宣判了李恪的命運,從此再無競爭儲位的可能了。

    自古帝王家最是無情,李泰之所以一直留在京師居住,便也是仗着李二的恩寵,李治同樣如此,而李恪身負前隋血脈,李二也不得不考慮大臣們的意見,不得已,下放了他。

    不捨歸不捨,陳宇自己的日子還是要過的,家中幾個老婆給他準備了一些衣物等用品,放在馬車上,鶯兒和雨兒共乘一輛馬車,幾輛馬車隔日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陳宇跨上霸紅塵,看着家中幾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在門口送行,笑呵呵的說道,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莫要着涼了,又不是出征打仗,不過個把月便回來了。”

    小武媚反倒最淡定,雖然眼中也滿是不捨,但卻衝着陳宇一福道,

    “夫君只管放心去,妾身自當在家侍奉,不敢教夫君操心。”

    陳宇感慨女帝就是女帝,成了小妾她也是自有一番從容的。

    薛仁貴則領着兩千人馬,早早的在城外等候陳宇了,見陳宇的馬車到來,忙不迭的叫軍士上前引路,自己則拍馬趕到陳宇身邊,

    “溫國公此去洛陽,是否要提前知會鄭州牧和王別駕?”

    一般來說陌生軍隊前往一個州府,最好還是打個招呼,但陳宇卻擺擺手道,

    “無妨,左右不過是數日便到,本侯也好瞧瞧,這鄭州牧將洛陽府治理的如何了。”

    如今長安城通往洛陽的官道被整修一新,李二命張亮把官道修葺了一番,全部鋪上了水泥,走起來馬蹄滴滴答答,倒也自在。

    “唉,這水泥路當真是不一樣啊,比之前的官道可平整多了。大將軍真乃神人也。”薛仁貴也在馬上不停的讚歎道。

    一路上也有不少百姓,騎着古怪的貞觀車,來往於兩地之間,李二如今會做生意,貞觀超市裏的貞觀車,被改造成了兩種樣式,區別就在於橡膠輪胎,帶橡膠輪胎的自行車賣的足足貴了一倍,但架不住確實好使,雖然還不是充氣的輪胎,但華夏的老百姓自古便容易滿足,有了這樣的神器,甚至有不少百姓,開始騎着自行車來往於洛陽和長安,當然了,騎車也得好幾天才能到。

    可這樣一來,省去了僱傭牛車和馬車的費用,百公里只需三碗粟米飯,百姓大多都選擇了去購買一輛,以至於李二的貞觀車都已經開始售賣到了洛陽等地,品牌開始漸漸的打響了。

    “大將軍的貞觀車當真靈巧,只不過某騎不來,總覺得有些小了。”薛仁貴在馬上笑着說道。

    陳宇哈哈一笑,薛仁貴這麼大的個子,讓他去騎自行車,確實有些難爲他了。

    行進了四五日,便到了洛陽城外,門口的府兵見大隊的兵馬開來,一時也難辨敵我,忙不迭的上前叱問道,

    “前方何人,此乃洛陽重城,不得放肆!”

    薛仁貴忙打馬上前呵斥道,

    “放肆,此乃當朝溫國公,右驍衛大將軍陳子寰,奉旨前往洛陽爲聖人整頓,還不速速開門!”

    這裏的府兵有幾個是認識薛仁貴的,當初他和陳宇都在洛陽城裏當過差,一面忙着大開城門迎接陳宇的部隊,一方面,又急急忙忙的趕去府衙通知鄭西明等人。

    鄭西明正和王修在府衙絮絮叨叨的說着稅賦的事情呢,一聽陳宇又來了,慌的忙整整身上的衣冠,跌跌撞撞的帶着幾個隨從,騎上馬就直奔洛陽南門。

    “某洛陽刺史,鄭西明,見過溫國公。”鄭西明雖然人在洛陽,到底離的不遠,族中的書信不斷,自然也是知道陳宇升官的,這會兒也得恭恭敬敬給他行禮。

    “某洛陽別駕王修,見過大將軍。”王修也無奈的給陳宇行禮道。

    “好說好說,見過鄭州牧,見過王別駕。”陳宇和他們關係還算可以,當即也笑呵呵虛扶一下道。

    “不知溫國公領兵前往我洛陽,有何貴幹?”鄭西明疑惑的問道。

    “嘶,鄭州牧沒有得到聖旨嗎?陛下將於下月駕臨洛陽,前去白馬寺爲國祈福,特命臣前來整頓護駕。”陳宇隨口說道。

    鄭西明和王修面面相覷,對視一眼,他倆確實不知道,但陳宇既然把玄甲軍都帶來了,這事兒準沒錯,當即鄭西明忙衝着陳宇拱手道,

    “是是是,溫國公路途勞頓,還請入府衙歇息。”

    當即陳宇的大軍開進洛陽城裏,陳宇沒有去府衙,而是先領兵前往白馬寺而去。

    “這白馬寺如今怎樣了?”陳宇看着身邊的王修問道。

    “回大將軍,聖人去年已然遣人來整修過了,如今寺中招了一些新的僧侶講經,風氣已然不同了。”王修小心翼翼的說道。

    “唔,甚好,本侯在聖人駕臨之前,就宿在這白馬寺中吧,便不叨擾州牧與別駕了。”陳宇點點頭道。

    鄭西明和王修一聽,鬆了口氣,陳宇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白馬寺有的是地方,陳宇住在這裏,也免得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

    “是是,溫國公喜靜,這白馬寺當真是再合適不過了。”鄭西明賠笑着說道。

    “本侯此前來剿匪,而後可有匪患再生啊?”陳宇隨口問了一句。

    “大將軍神勇,流寇如何敢再滋生,自然是沒有的了。先前黃杉等賊子已然伏誅,如今這洛陽城可謂是一片祥和啊。”王修還不忘吹捧陳宇和自己一句。

    陳宇滿意的點點頭,便讓玄甲軍和天策軍前往洛陽的府兵駐地休整,自己留下二百親衛,輪流駐守白馬寺也就是了。

    當晚,鄭西明和王修便在府衙中設宴,說是給陳宇接風洗塵,觥籌交錯,主賓之間一片和諧,鄭西明和王修見陳宇也算好說話,畏懼之心漸去,王修更算得上是陳宇的親屬了,他是王惜雲的叔叔。

    “呵呵,自惜雲嫁得大將軍後,一直無所出,聽聞大將軍喜得愛女,也該着意一些惜雲纔是啊。”王修紅着臉,醉醺醺的朝着陳宇敬酒道。

    “呵呵,王別駕說的是,說的是,本侯平日裏,可賣力的很啊。”陳宇哈哈大笑,這會兒也喝多了,講話有些粗鄙。

    薛仁貴倒是沒怎麼喝,不是他不喜歡喝酒,而是陳宇特意叮囑他,宴席上不能喝多,一會還得負責把他送回去。

    這幾年的官做下來,陳宇的酒量也提升了不少,雖還不能和李二程咬金這種武將出身的人相提並論,但是和王修鄭西明這些文官一比,倒也不落下風、

    白馬寺的一干僧人一個個瑟瑟發抖,聽聞這溫國公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當年來洛陽剿匪,一言不合就把人家的人頭懸於城門之上曝屍三日,更是直接下令把白馬寺的僧人盡數抓走,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現在他住進這白馬寺,叫這些普通僧人如何不心驚膽戰!

    旋即這些僧人一合計,便把後院盡數騰了出來,自己則擠在禪房等地,白馬寺佔地極大,陳宇的住處就在湖心亭的隔壁不遠,倒也幽靜的很。

    當晚陳宇喝的醉眼朦朧的,被薛仁貴連拖帶扛的,幸虧他力氣大,把陳宇硬生生架進房間,鶯兒雨兒忙上前給陳宇擦拭臉上的酒漬。

    連着數日,鄭西明和王修都是輪流宴請陳宇,一來這是朝廷爲官之道,二來嘛,也怕陳宇滋生是非,萬一給他在洛陽城裏查查這個,掀掀那個的,自己也討個沒趣,索性天天喝酒,陳宇每天都是被薛仁貴扛回去的,弄的鶯兒雨兒倒是怨聲載道,陳宇喝的不省人事,自然也就不能行人事了,她們也就沒了侍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