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班的訓練內容不相同,有學習戰鬥手語、據槍、急救演練等。最矚目的是三班,他們高舉粗壯的圓木站立,汗衫早已溼透。
閒暇時,其他班投來好奇又同情的目光。
長劍的哨聲尖嘯,時刻提醒他們訓練的嚴酷。
鐮刀和二郎神也堅持下來了,唯有周文真咬着牙抱圓木,汗水沿着他的鼻子源源不斷滴落。
圓木的表層溼了一塊。
長劍停下吹哨到周文真前面,犀利鷹目刮過他憋紅的臉。“堅持不了?”周文真顫聲說不行了,長劍面不改色:“真不行了?爲什麼女生能堅持你就不能?”
長劍轉頭對其餘四人說:“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休息,二是繼續和他一起受罰,但你們要多做二十個。”
舉圓木的三組露出驚愕和不忍,做十個已經艱難,何況多做二十個!
“報告!不放棄、不畏懼,我甘願繼續受罰。”夜明昂首喘氣,嫣紅臉蛋流露不服輸的倔強。
“報告!我也繼續受罰!不拋棄戰友!”昭陽依然大吼。鐮刀和二郎神同樣要堅持,周文真抹着臉和眼睛,分不清是熱汗還是熱淚。
長劍閃過一絲欣慰。
哨子再度響起,五人齊喝一聲,抱着圓木喫力坐起來。縱使天氣再炎熱,訓練再艱苦也不認輸,他們從一塊獨自奮鬥的磚,砌成堅固堡壘。
“報告!我們四組也甘願跟他們一起受罰!”老鐵喊聲洪亮氣勢如猛虎,和組員舉着圓木出列,齊步到夜明等人旁邊。
接着他們抱圓木躺下,一起做仰臥起坐。
“報告!三組也願意一起受罰!”方宇一組自覺出列。剩下第二組緊跟方宇一組,很快全班一邊喊着口號一邊受罰。
長劍很滿意他們的表現,“記住,你們不是一個個體,而是一個整體!一個班、一個營、一個軍區、一個星球做一件事!明白了嗎!”
“明白!”
二十個仰臥起坐他們做了八分鐘,揮汗如雨,體溫熾熱似驕陽。末了,所有人聽着長劍的指揮舉着圓木齊步走,把圓木放回器械室。
回到訓練場,他們聽着長劍的訓導。
“新兵除了體能訓練也要建造團隊意識,今天你們的表現不錯,明天可以提早學習射擊!稍息,原地休息五分鐘!”
衆人眼前一亮,終於有機會摸槍了。
男生們累成狗,不顧形象地躺在沙子上。夜明給昭陽按摩雙臂,老鐵也給男生們按摩。“這才第二天,你們要熬的日子還有很長呢!這就累趴了?”
千里眼有氣無力,“我看着不對,怎麼別的班不用圓木訓練?”
老鐵哈哈一笑,用力搓搓千里眼的手臂說:“每個教官的風格不一樣,有的注重體能訓練,有的注重戰鬥技巧。長劍教官可是金牌教官,現任三位少將中有兩位曾經是他的學生,偶像啊!”
“他的風格倒是和冷教官很像……”千里眼沒力氣說話了。
夜明笑了笑,漾起一雙梨渦,男生們頓覺這纔是該有的福利。而昭陽早已累趴,沒力氣回答老鐵。
鐮刀揚起笑臉露出潔白的牙齒,“千萬別小覷她們,有時候我自愧不如呢!”
“啊——”
悽慘的叫聲突然響起,所有人側目。只見長劍按着方宇的腰部,手法嫺熟利落,方宇卻疼得慘叫。“長劍教官……輕點……啊……”
“力度到位纔有效果。忍着!別讓女生笑話!”長劍用力一按,慘叫再起。那力度毫不客氣,其他人爲方宇默哀。
老鐵卻靈機一閃,“我想起我宿舍裏有一瓶很好的鐵打酒,放學後我拿給你們!普通藥酒不行,一定要用跌打酒!”
“一瓶恐怕不夠二十人分,老鐵你先給女生吧。”二郎神說。
“好咧,女生優先!你們就先忍忍!”
周文真環視提不上力氣的他們十分愧疚,低着頭不說話。
老鐵過去笑着拍他的肩膀,“別灰心,堅持下去體質就會增強!我當初也不適應,花了一週纔跟上進度。”
言談間,一名高大的教官來跟長劍耳語幾句,隨後長劍站起來喊集隊。“訓練之餘可以適當輕鬆,四班邀請我們一起玩遊戲,大家答應不答應!”
四班?衆人眯起眼睛,當然要答應!
兩班集合之際,火辣視線交織。
教官宣佈遊戲規則,雙方派出五人金雞獨立,一方能令對方提起的腳落地就算贏,允許身體碰撞,不許使用法術。
三班雖然累得沒力氣,但對上四班他們精神抖擻。
老鐵一馬當先,對面也派出正班長應戰。戰前老鐵衝着對面如雷叫囂:“爲了三班,我要啄了你這小雞崽!”
“放馬過來,看誰是小雞崽!”
兩班圍成一圈盤腿而坐,爲自己的班長加油,而兩班長在中間的空地單腳跳着試探對方。老鐵一隻手按緊自己提起的腿跳着靠近,另一隻手猝不及防地推搡對方。
趁對方的身體往後仰,老鐵飛快地撞去,對方不得不把提起的腳着地站穩。勝負雖定,不過兩人還是友好地擁抱。
“第一局,三班勝!”
“666,老鐵是遊戲老手啊!”三班的歡呼令四班部分人員不爽。
第二局是兩班的副班長對戰。火焰斜睨方宇漫不經心地宣戰:“你會感受到我們的差距,弱雞。”
方宇指着火焰勾起脣角似壞笑,“我拿下你一腿回去見班長!”
老鐵帶領三班拍手喝彩,氣焰壓對面一頭。對面頓時高呼掩蓋三班的喊聲,未戰先拼鬥志。
“垃圾,你會後悔說這話!”哨子一吹響,火焰就單腳跳來,一手先抓向方宇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