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幹什麼的”護士鼓起勇氣問。
“我們有傷者,急診室有沒有醫生值班”警員急道。
護士的目光落在黑髮男子抱着的小黑貓上,不由得皺眉提醒“寵物受傷去找獸醫,我們這裏沒有獸醫。”
“她是獸人。”冷浩陰沉一瞥,直接走去急診區。
護士打了個冷顫。明明他的語氣很平靜,爲什麼她突然發冷。
急診區有三個診室,冷浩挑病人相對最少的診室排隊。不過警員一亮出證件,排隊的病人都讓他們先看病。
冷浩十分感激,向他們說聲謝謝。
當醫生得知昏迷的小黑貓是獸人,遇到意外變獸型的時候異常喫驚,但翻來覆去檢查都沒結果。無奈之下,他只好將小黑貓轉給神經科。
“老黎啊,你先別下班,有個特殊的病人轉給你,情況很危急”醫生給樓上的神經科打電話,談了幾句便讓冷浩等人上三樓。
三樓病人稀少,他們關上神經科的診室門。
黎主任得知緣由同樣喫驚,先是抽血然後把小黑貓小心放進透明的艙體,給她貼滿觸手般的管道。
熊小白抓緊冷浩的褲子,盯着艙體不眨眼睛。
“這是神經檢查系統。”黎主任指着屏幕上的小小軀體,它全身的肌肉和神經展現人前。“它的肌肉出現痙攣,這是由外力施壓、強迫身體變獸型造成,也是它昏迷的原因。你們知不知道是什麼令它變回獸型”
冷浩咬牙,“不知道,當時我在前面開車。”
幾名警員嘆惜。
熊小白擡頭看看凝重的衆人,“我有看見。”
聞言,他們齊刷刷地低頭注視熊小白。
冷浩馬上抱它到桌上,讓它拔出b接入自己的手鐲。連接成功後,冷浩把熊小白的錄像全息投射。
通過畫面,他們看見追擊的甲殼車。雙方攻擊了一會兒,突然有一根東西射過來。冷浩馬上按暫停,並放大畫面。
“針筒”黎主任和警員感到不可思議。
冷浩繼續播放錄像,他們看見夜明被刺入針筒後開始顫抖,慢慢地變小然後和背囊一起滾下車。
接着畫面搖搖晃晃,還傳出熊小白的呼救聲。
冷浩心驚膽戰地關閉投影,萬一那些追擊的車有心殺人,很容易就碾過她和小白。
警員也心驚肉跳,“醫生,那個針筒裏面可能是什麼”
“針筒裏面盛裝了液體,應該是令它變獸型的藥物,甚至是毒藥。我沒見過這種藥物,市面上也沒有賣。”黎主任抓抓頭髮盯着自己的屏幕。
“那些歹徒被捉回警局,可能會搜出那種藥物。你們兩個回警局拿,我留下來錄口供。”言畢,兩名警員風風火火離去。
“黎主任,有沒有方法令她醒來或者變回人形”冷浩凝視貼滿細管的小黑貓,那小生命多麼脆弱。
“喫化形果呢行不行”
“不行。化形果只對沒喫過的幼獸起作用,第二次、第三次服用只作普通的水果,毫無激活潛能的作用。”
黎主任看着無助的冷浩又說“唯一欣慰的是她的神經和身體機能沒有受損,會不會影響異能暫時不知道。獸人突然被迫變回獸型都會缺乏安全感,冷先生你多多陪伴它。”
冷浩極力平復情緒,“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肌肉不再痙攣就會醒。”
冷浩抱着小黑貓走出診室,熊小白和黑甲跟着他。頭頂節能燈直射下來,顯得他臉色蒼白,與黑髮相襯產生病態的陰森。
留下的警員明知道冷浩心情低落,但是錄口供的程序不可少。“冷少將,我知道現在你心情不好,但程序還是要走的,我要給你錄口供。”
“你問吧。”他的嗓音略微沙啞。
隨後警員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指間一直摩挲小黑貓頭頂的絨毛。
警員看着口供想起一件事,“之前有一起入室襲擊案,案發地點是木雅農場。我看過那份備案,受害者是夜明小姐的監護人,這兩起案件會不會有關聯”
他烏黑的眼底如同深海,“如果你去翻查警隊的資料系統就會知道,地下組織三番四次綁架她,有沒關聯就看你們捉到的人屬於什麼組織。”
警員醍醐灌頂,馬上做好備註。“冷少將你放心,如果歹徒身上還有那種藥物,我們會第一時間送去化驗,一有進展我們馬上通知你。”
他點點頭,暗自對比赤炎過去的幾次作案手法。這次區別很大,居然用毒而且襲擊雅雅,他不確定幕後主使是否又是赤炎。
他和警員一起下樓,回頭望後面的住院部,決定先不告訴雅雅。
醫院的大門寒風夾雪,懷裏的小黑貓下意識抖了抖,他用手掌遮擋風雪。本來警員想送他回去,不過警車太顯眼。
他到路邊攔截出租車,熊小白和黑甲隨他上車去旅館。
他特意路上有沒有車輛尾隨,到了旅館門口他掃視四周,暫時沒發現可疑的行人。對方若要追蹤方法多的是,誰敢來偷襲他送他們進土。
房間裏暖洋洋,冷浩緩緩放小黑貓在牀上。三個身影守在牀尾註視小黑貓,可是它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似熟睡也似
“小貓咪會不會醒來”熊小白趴着牀單。
“一定會。”他心疼地幫小黑貓蓋上被子,“小白你看着明,黑甲你連接旅館的監控系統。”
黑甲一聽馬上站起來朝房間的電腦走去。
冷浩檢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行李和身上有沒有追蹤器或竊聽器,然後纔去洗澡。
熊小白坐在被窩旁邊,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只好按按肚皮播放輕柔的純音樂,低着頭守着小黑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etit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