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步一步爬下去,忽然小橙重心不穩而腳滑,整個人滾下坑底。夜凌幽幽嘆氣,隨其他人快步跑下去。
“你有傷哪兒嗎?”夜明繞着坐起身的小橙打轉。只見他的衣服沾滿黑乎乎的泥土,可愛的臉蛋一塊黑、一塊黃。
“屁~股疼。”
夜凌朝他翻白眼,“死不去就行,對女士說話要優雅,別這麼粗俗!”
“什麼是粗俗?”
夜凌翻白眼吐舌頭,裝作吊死鬼走開。夜明讓小橙站起來轉轉,幸好他沒有摔傷。
他們繼續往前,根據回憶摸索河流位置。
三貓一豹的肉墊子直接觸碰泥土,因此他們漸覺泥土滲出水,證明找對了方向。不過尋找河水的不止他們,還有一些老虎和豹子市民,他們儘量遠離它們。
隨着一步一個梅花腳印,滲出的水越來越多,不多時他們驚喜發現一個臉盆大的水窪。其他市民也望見,和他們一樣遠距離觀察。
遠看水面如鏡,反射清冷月光。夜明建議走近查看,呆着遠觀浪費時間。
大家想了想,一起靠近水窪。
他們邊接近邊留意遠處的市民,發現它們也慢慢地走來。
他們停在水窪邊緣低頭審視,夜裏水顯黑,隱約能見水底的泥土。冷浩皺起眉心,“據說克玻璃和進化的能源融合會發生爆炸,那場雨和河水混合,我擔心河水裏的能源不再純淨。”
“不知道爲什麼,我很抗拒這些水。”多吉從冷浩背上跳下。
接着冷浩讓黑甲掃描水窪,得出的結果不意外卻又令人驚愕水含劇毒。
“你們不喝就讓開!”
猝不及防的大喝在他們身後響起,原來是圍過來的市民。開口說話的是白虎,它的吊眼露出不耐煩。
“你們要喝?”多吉詫異。
“廢話,誰想一輩子爬地!讓開!”
多吉不讓,“這水有劇毒,勸你們不要喝。”
然而周圍的市民眼神冷漠,多吉一頭霧水。白虎扯動嘴角冷笑,“你們別指望說這種話就能霸佔河水!你們不讓開別怪我們動粗!”
“蠻不講理,我們沒想過霸佔,反而想救你們性命!你們就不想想和雨水混合了的河水有沒有毒?”
哪知白虎一爪推開多吉,三貓一豹頓時豎起尾巴,殺氣鋪天蓋地。
市民先是一愣,然後白虎吹爪子揶揄:“憑你們四個想贏我們?我一口就能喫掉一隻貓,就這隻黑豹勉強是我的對手。”
夜凌也亮出尖尖的爪子,高傲地伸長脖子。“誰喫誰說不定,來試一試?”
它們惱怒地皺鼻子,伏下前肢,低吼從喉嚨深處發出。白虎張嘴露出尖長獠牙,腥風撲面。
“進食完記得刷牙,你有口臭。”夜凌捂鼻。
白虎一僵,聽見旁邊竊笑惱羞成怒,擡起爪子要拍爛夜凌的腦袋。
這時多吉氣憤地跑來架着它的爪子,擋在三隻黑貓前面大吼:“你們真要喝我們不阻攔,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可惜他孩童的聲音毫無震懾力,反而滑稽。
白虎貪婪地多喝幾口,喝完朝向他們用爪子抹嘴,耀武揚威。
夜凌動動嘴皮,不屑地“呸”了一聲。
其他市民爭先恐後喝水,突然白虎吐出舌頭倒地嚇得市民後退。一隻斑點豹遲疑地碰白虎,見它沒有反應將其翻身。
“啊!”
白虎的鼻子和嘴角滑下鮮血,頃刻喝了河水的市民陸續倒斃。“你、你們下毒!”斑點豹狠狠瞪着多吉他們,“你們最先接近河水,一定是你們下毒!”
“神經病,它們喝死了關我們什麼事?早說了後果自負。”
沒喝水的市民聚攏一塊,露出獠牙向他們逼近。多吉眉毛一跳,嘗試勸止:“雖然大家變形了,可是還有法紀,你們不能隨意殺人!”
“呵呵,法你妹!”
疾風呼呼,身形似大山的它們兇狠撲來。多吉想加入戰鬥的時候被冷浩用尾巴甩開,“和小橙呆着!”
多吉張了張嘴,無奈地跟小橙後退。
憋了一肚子火的夜凌一躍而起,踩着斑點豹的臉抓傷另一隻豹子的眼睛,雙尾順便拍打斑點豹的嘴巴。
夜嵐與他擦身過,蓄異能的爪子力拔千鈞,一爪將斑點豹打得啃泥。
另一邊夜明利用嬌小的身體先劃破某隻老虎的肚皮,爾後雙尾夾風刃,切掉它傳宗接代的器官。
污穢的血伴隨慘叫噴濺,她旋身躲開。
目睹此情此景的多吉和小橙急忙捂褲襠。
冷浩同樣狠辣,影子之手輕易掰斷它們的腿骨。
沒多久,市民一個疊着一個慘叫。它們的傷勢不足致死,最多殘廢。夜凌的爪子放在最底下的斑點豹額頭,“還敢不敢誣衊我們?”
“我……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饒命啊……”
夜凌這才收回爪子。冷浩踱步走近,冷冷斜睨,“附近的城市有沒有流光河的支流?”
“你們……不是本地人吧?”斑點豹疼得大口喘氣。“流光河具有流動性,一旦這裏的河水受污染,支流也不能倖免。再說,誰知道今晚的雨覆蓋多大範圍?”
他們默然,真沒方法解毒嗎?冷浩又問:“還有哪個城市的河流含有流光河的能源?”
“凡是有河的附近幾個城市都是流光河的支流,就不知道有沒有被雨水污染。”
冷浩仰望暗紫色夜空,掂量會有更多市民來這裏找河水解毒,於是召喚影子之手把水窪埋掉,以免無知的市民誤喝。
他深知水窪應該不止一處,但他盡力了。
他們空手走出鐵門,果然看見三三兩兩、動物形態的市民到來。他們嘗試告誡河水有毒,可惜它們的反應和白虎一樣。
所謂希望,不能輕易破滅。
他們不再多事。
“我們接着去哪找解藥?”
“我們連夜追捕直到現在沒休息過,先找個地方養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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