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星際獸夫是軍少 >四八六、累成狗的極限
    每天清晨五點半,朝霞初現,尖銳的哨聲成爲鬧鐘。更新最快┏┛

    十分鐘內二十人洗漱、穿戴,到宿舍樓下集合。

    下樓時,他們的哀嚎震徹宿舍樓,肌肉痠疼沒有消退反而加劇。

    清晨負重二十斤跑五公里,喫完早餐訓練掛鉤梯300次上下,然後是來回穿越鐵絲網300趟。每天的訓練內容幾乎相同,枯燥辛苦。

    午飯後烈日當空,正是陽光最猛烈時,二十人在黃沙漫漫地作訓場上站立,雙手據着沉甸甸的突擊buqiāng,每一根槍管吊着一塊橘紅磚頭。

    他們不能動,已保持據槍的姿勢一小時,手腕發軟發抖。衣領後彆着一根針,誰敢偷懶動脖子比被針扎。

    折射毒辣陽光的汗珠沿着他們的下巴落衣領,領子溼了大片。

    璃慢慢地在每一個隊員身邊走動,看見哪支槍管抖動就用軟尺抽打該隊員的手腕;看見哪支槍管下垂就擡起,順便抽打手腕。

    定力最差的風洋和周文文被他抽打許多次,周文文怒火沖天的目光一直隨他移動。

    “還有一個小時。”他無情宣佈。

    夜明舔了下乾裂的嘴脣,汗水滑在鼻子上癢癢的,她皺了皺止癢,發軟的手腕微微抖動。她目不斜視地瞄見璃走來,鎮定地穩住手腕。

    但璃二話不說抽打,她依然面不改色。

    忽然撲通巨響嚇着所有人,璃命令他們不準動,快步走去扶起風洋。只見風洋的臉色和嘴脣蒼白,顯然中暑。

    “你到旁邊的樹蔭下休息一會。”

    “不,我能繼續站!”風洋眼前出現三張璃的臉,時而重疊時而分散,眼花繚亂。要不是璃扶着,他準又跌倒。

    “這是命令,你到旁邊去。”

    風洋無力地擦汗,被他扶着到樹蔭下。其他人保持不動,而周文文悄悄轉頭望,哪知後頸刺痛。

    該死,忘了衣領有針!

    陰涼的樹下,風洋孤零零地坐在發熱的沙上,凝望仍在堅持的隊友。他不懂,爲什麼雌獸能挺住自己卻中暑?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窩囊廢。他拍打溼漉漉的臉,趕緊閉眼止住暈眩。

    約過了一刻鐘,圓圓大眼睜開寫滿堅毅。他給自己打氣,然後迴歸隊伍。“報告!我好多了,能繼續訓練!”

    璃一瞥,准許他歸隊。

    他稚氣未脫的臉龐變肅穆,望向那一動不動的黑髮心想自己也能堅持!他不是吊車尾,他能趕上大家!

    終於熬過最後一小時,可惜不是結束而是地獄訓練的開始。他們放下沉重的突擊buqiāng,改爲高舉比兩個腦袋粗的圓木。

    烈日下兩條隊伍舉着圓木不能動,比的是意志力。

    地底的熱氣繚繞腳邊不散,頭頂白日暴曬,他們的作訓服呈現大片深色。不一會兒,有人禁不住彎曲手肘,璃毫不客氣抽打。

    炎熱和疲勞交織,他們恍恍惚惚,感覺泰山壓頂的圓木要把自己壓進沙下。夜明咬破舌尖強迫自己清醒,時刻保持箭在弦上的警惕。

    然而天公不作美,頭頂的青天逐漸陰沉。雖然短時間有涼風降暑,可是傾盆大雨隨之而來,狠狠打在他們身上。

    初時雨水送走酷熱,他們感覺涼爽。但過不久,上面的圓木愈發沉重,甚至滴下雨水打落帽沿,眼睛快睜不開。

    璃淋雨監督,挺拔的身姿未因大雨而變化,訓話與簌簌雨水交疊。

    “別讓雨水乾擾你們的意志,晴天和下雨沒有區別,一樣得執行任務。區別在於你們的心理極限,在於你們的意志是否堅定。”

    雨水算不上困難。

    夜明的目光穿過雨簾,彷彿該死的赤炎傭兵在雨後,彷彿恐怖的怪物入侵基地。

    自己還不夠強大。

    她的眼神堅定、殺意橫溢,瓢潑大雨等同內心對命運的盛怒。

    滂沱大雨不肯停,恣意戲弄千鈞不動的隊員。強風轉向,雨水肆無忌憚地刮他們的臉龐,調皮地入眼。

    周文文不停眨眼,欲眼皮擋雨,可惜雨隨強風打得她的眼皮和眼球生疼。

    這場大雨是上天的惡作劇,很快強風轉向,這次從正面吹刮。雨乘風,直面潑洪水令他們難以呼吸。

    “咳咳……”有人滿鼻腔雨水,嗆得咽喉又辣又疼。

    接着更多人悄聲咳嗽或者打噴嚏。

    “都忍着!”璃厲聲大喝,“誰再發出聲音,全員多站一小時!這點雨能和高壓水管相比嗎!你們能在高壓水管下堅持,這點雨算什麼!”

    咳嗽和打噴嚏戛然而止。

    雨中的青松身姿屹立不倒,圓木穩穩高舉。狂風驟雨無情,但始終無法摧毀鋼鐵意志。

    雨覺無趣終於停了,陽光破烏雲照耀作訓場。碧空如洗,見證經受洗練的二十人。

    當放下圓木,他們的胳膊卸掉似的毫無知覺。把圓木擡回裝備室,璃沒有分配任務而是讓他們到作訓場自由活動。

    “自由活動?”他們以爲聽錯,現時五點不到就結束訓練?

    “你們想繼續舉圓木?”

    “不不不,我們樂意自由活動!”大鵬抓緊機會催促大夥回作訓場。

    不過說是自由活動但他們無所事事,都坐在沙地上休息。忽而風洋站起來告訴大家:“我們暴曬完接着淋雨很容易感冒,我們跑一圈出汗吧?”

    “又跑?好累啊,我需要休息……”大鵬直接躺下。

    其他人不甚迴應,風洋窘迫地低頭。

    “我和你一起跑,把風寒逼出體外。”

    風洋眉開眼笑,和夜明開始跑圈。

    累成狗的其他人躺的躺、坐的坐,能原地睡着。正愜意,餘光處總有兩個孜孜不倦的身影,他們坐立不安,渾身不舒服。

    千里眼盤腿坐着,不停抖腿和望跑步的兩人,不自在地揉短寸頭。“咳,反正沒事幹我也去跑步!”

    又一人加入,大鵬坐不住了,說無聊想跑步。見同校的兩人都在跑,黑虎二話不說追去。那五人愈發扎眼,董瑞陽驀地站起,“我們也跑吧,置身事外不太好。”

    加入跑步的隊員多了,周文文雖累但心裏不舒服,嘀嘀咕咕地跟着跑步。

    最後剩下葛雷和夏琴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