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招對拼之後,兩人便各自退開,不再出手。
兩人相對而立,趙麒林看着快劍如聲,表情疑惑的問道:“你爲什麼停手?”
噌~
快劍如聲將手中寒劍收回劍鞘,面無表情的道:“我輸了。”
趙麒林笑了笑,道:“才三招而已,離十招還差七招呢,或許再過七招之後你能殺了我呢!”
快劍如聲將劍抱在懷中,眼神沉冷如霜,道:“就算是再過七十招我也殺不了你。”
他是一個高傲的人,從不屑於說謊!
他看了遠處的九天學院衆人一眼,然後又將目光落在趙麒林的身上,道:“趙麒林,你很強。我遵守承諾,此次不會再與你們做任何的糾纏。”
說罷,快劍如聲便轉身離去。
趙麒林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然後又看向走過來的蛇夜勾徒道:“你呢?”
蛇夜勾徒朝着圍攏過來的九天學院弟子中掃了一眼,然後也對趙麒林笑道:“我當然也會遵守承諾。”
“有機會再見!”蛇夜勾徒最後看了九天學院衆人一眼,隨後便也是轉身離去。
等對方兩人走後,學員們全都圍了上來。葉峯道:
“趙師兄你沒事吧?”
趙麒林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有師妹問道。
“我們還要去找衡梧師姐和付師弟嗎?”
趙麒林看着快劍如聲還有蛇夜勾徒離開的方向,眉頭深深緊皺。他想了想,然後看向衆師弟師妹,道:“我們得改變計劃了,不能再去找衡梧師妹和付師弟了。”
“爲什麼”。有師弟不解問道。
趙麒林道:“我總感覺將有大事發生,我們得儘快趕到禹州,將這裏發生的事告知給山河大將軍。”
“聽趙師兄的。”
所有人都沒有猶豫,聽從趙麒林的指揮。
前進中,葉峯來到趙麒林旁邊,悄聲問道:“趙師兄你說會發生什麼事呢?”
趙麒林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種預感。”
他眉頭緊鎖,眼中有些擔憂:“二院主到現在也沒來跟我們會合,說明他老人家也遇到了非常棘手的敵人,無法脫身。”
“所以,現在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了。”
……
一座殘破的廟宇,殘垣斷壁,雜草叢生。從破碎的大門到寬闊的練武場地,再到正前方的荒涼大殿,除了如今入眼可見的裂痕,以往留下來的,也只是一些橫陳倒地的樑柱。
大殿之中,穩穩高坐的佛像,金身已經破敗不堪,佈滿塵土與蛛網。他右手持佛禮,面帶慈祥的微笑,淡然的看着此間無盡淒涼。
衡梧銀音站在佛像下方,擡頭仰望着高大的佛者,目光中透露着與佛像大不相同的情緒。
她青絲微亂,身上的白衣處處是碎口,像是被利器劃破,潔白的皮膚若隱若現,讓她看上去像是一朵蔫氣的白花,十分惹人憐愛。
“哈哈哈哈,衡梧美人,你以爲躲進寺廟之中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嗎?”
外面,一聲猖狂大笑傳來。杜船梟從上空飛落下來,落到荒涼的練武場上。
看着大殿中正站在下方仰望着佛像的絕美背影,杜船梟邪氣的臉上露出一抹淫邪的笑容。
“哈,你不會是在祈求這尊泥菩薩能活過來救你吧?”
杜船梟看着背對着他的衡梧銀音,臉上滿是自信。
衡梧銀音在他眼裏已是煮熟的鴨子,案板上的魚肉,他也不怎麼着急。反而開始欣賞起四周的荒涼,這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那麼的美好。
衡梧銀音依舊站在那裏,沒有轉身,也沒有反駁他的話。
杜船梟看着那道絕美的背影,戲謔的笑了笑,道:“你中了我的獨門祕方“妄動春意”,現在毒已經開始發作了吧?”
“你還能堅持多久呢?嘎嘎!”
果然,正如他所說一般,衡梧銀音此刻的狀態確實有些不對勁。她站在那裏,背對着門外,仔細一看,身體似在微微顫抖。
她臉頰泛紅,眼神在迷醉與清醒之間不斷交替。
她右手依舊緊握着一柄劍,從她捏到發白的手指就可以看出,她在極力的剋制着什麼。
汗水將她的白衣浸透,緊緊貼在她的嬌軀上,讓她看上去顯得更加的誘人。
恩~
衡梧銀音一聲痛苦的輕吟,終於堅持不住,跪倒在地。
她被杜船梟偷襲,早就中了毒,只是靠着一股堅定的意志才逃到了這裏。
她拄着劍,努力的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摔倒,怎麼也做不到。
杜船梟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掙扎的衡梧銀音,笑了笑。隨後他又將目光看向上方面那尊面帶慈祥微笑的佛像。
他輕笑一聲,彷彿自言自語的道:“佛者,門前的落葉沒有掃乾淨之前,他是不會幫助任何人的。”
隨後他又看向香汗淋漓的衡梧銀音,笑道:“佛祖說衆生平等。你說像我這樣的人,在他老人家眼中,值不值得他平等對待?”
衡梧銀音癱倒在地,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到一旁,倚靠在香臺上。她目光中滿是倔強與不屈服,看着杜船梟緊咬着牙道:
“你會下地獄。”
“哈哈哈哈”。杜船梟大笑,笑得前俯後仰。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戲謔的看着衡梧銀音,道:
“如果地獄是對惡人的懲罰的話,那麼人間早就已經遍地都是惡人了。”
他看着衡梧銀音,在等待着她身上的毒徹底失控。他道:
“在這個世上,只有絕對的實力纔可以審判一切,主宰一切。地獄,或許真的存在,可它的存在卻從來沒有救下過任何一個善良的人。”
衡梧銀音表情痛苦,嘴角都被她自己咬出了一絲鮮血。她的皮膚已經發紅髮燙,熾熱難耐,讓她想要將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脫下。
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杜船梟微微一笑,朝着上方的佛像十分虔誠的拜了拜,道:“佛祖保佑”。
他起身朝着衡梧銀音走去,臉上掛滿了淫笑,看着她嬌豔欲滴的模樣,杜船梟身上瞬間燃氣了熊熊邪火,眼神變得熾熱無比。
“今天,我就當着佛祖的面,將你就地正法,哈哈。”
杜船梟越想越興奮,他臉上露出幾條細微的邪紋,伸手朝着衡梧銀音的胸前抓去。
衡梧銀音雙臂緊緊的將自己抱住,身體蜷縮起來,逃避他的侵犯。
“呵”。杜船梟一聲輕笑,伸手抓住她的頭髮,將她一把甩到了大殿中間。
衡梧銀音俏臉煞白,身體在不斷的抽搐,意識也開始渙散。
杜船梟走過去,伸手抓住她的白衣領子,“刺啦”一聲,將她外面的學員白衣撕碎開,露出裏面雪白的香肩,還有一件白色的肚兜。
看着她鎖骨下露出來的白玉半弧,杜船梟雙眼充火,迫不及待就撲了上去。
嗯?
突然,剛剛趴上去的杜船梟眼神一變。
“誰?”
他立即停下動作回頭朝身後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只是差點將他嚇背過氣去。只見他瞳孔一縮,隨後更是臉色大變!
大殿外的廢棄練武場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只見他身穿一身白衣,卻不是九天學院學員們所穿的服飾。而是很普通很尋常的白袖白衣,身上無絲毫它色點綴。
他靜靜的站在那裏,揹負着雙手,側對着大殿的方向,目光眺望着遠方的青山遠景,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賞景,他目光中似有憂愁。
清風吹動他的白衣,優雅的舞動。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杜船梟看見他之所以會臉色大變,是因爲這個人他見過,是一個修爲深不可測的神祕高人。
杜船梟曾私下推測過,認爲他的年紀絕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認爲他至少有兩百歲了。只是因爲他修爲高深,已經擁有了返老還童的手段,纔會如眼前看到的這般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