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坐在辦公桌前，面帶嚴肅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小乙，而小乙卻能從容不迫地回視，他等着布魯斯的問話。
“你們今天都去了什麼地方。”布魯斯緊盯着小乙，他在看小乙的微表情，從而來判斷他是否有說謊。
“我與桃樂絲小姐今天下午去了哥譚的商業街，桃樂絲小姐想去商業街那家很有名的甜品店喫下午茶，隨後我們在商場買了些衣服和一些用品……”小乙似乎想起了什麼，微頓了一下，他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說出來，“桃樂絲小姐爲您和提姆少爺、迪克少爺還有潘尼沃斯先生準備禮物，需要我將是什麼禮物也說出來嗎？”小乙對着布魯斯微笑了一下。
“……不用了，今天有見到什麼人嗎？”見小乙似乎真打算將桃樂絲準備什麼禮物說出來，布魯斯連忙打斷了他，他沒想到桃樂絲居然會給他們準備禮物。
怎麼辦，驚喜好像沒有了。
“抱歉韋恩先生，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事先說明一下，我在英國的時候對哥譚的事情有所耳聞，但實際上我是第一次來到哥譚，並且也是第一次在哥譚遊玩。”
“所以，其實我並不怎麼認識哥譚的罪犯，或者說，我並不知道他們長得是何模樣。”小乙說道，這一點，是被桃樂絲提醒過他才說出來的。畢竟如果以後真的暴露什麼，布魯斯有意查社交軟件的話，總會發現小乙和毒藤女認識這回事，還不如把這個攤子丟給布魯斯。
布魯斯扶額。
草，他怎麼忘記了這回事了。
“不過您放心，我個人對抱有惡意的人還是很敏感的，如果有人抱有惡意地接近桃樂絲小姐的話，我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小乙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了……我等會會把哥譚的罪犯資料發給你，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布魯斯皺着眉思考了一下說道。
“是，我今天與桃樂絲小姐在外面的時候並沒有遇見可疑的人。”莉蓮小姐對桃樂絲又沒有抱有惡意，“不過在下午我們到家之後，大概是四點半到五點這一段時間內，我曾短暫地離開過桃樂絲小姐身邊，我去整理桃樂絲小姐今日所購買的東西。”
四點半到五點！
布魯斯想到什麼，但是他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聽着小乙的話。
“再然後我去準備桃樂絲小姐的喫食，之後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小乙彙報完，看着布魯斯。
“我知道了，今天麻煩你了，早點休息。”布魯斯沒有想要問的了。
“是，那麼晚安，韋恩先生。”
“晚安。”
——
蝙蝠洞內——
“提姆，幫我追蹤一下B876的位置。”布魯斯走到坐在蝙蝠電腦操控檯面前的提姆身邊說道。
“這麼？有什麼新發現？”迪克湊了過來問道。
“今天下午我在阿卡姆遇到了芥川龍之介，但是因爲小丑的監護室發生爆炸，導致在現場的他被爆炸的衝擊波所傷，雖然並沒有見到有外傷，但以我的判斷，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如果不及時醫治一定會有生命危險。”布魯斯一邊看着提姆操控電腦，一邊說道。
“我並沒有與他動手，雖然最後讓他脫身了，但是我在他身上安裝了追蹤器。”布魯斯看着電腦屏幕上的加載進度條。
“可是，我們找到他有什麼用呢？你說過他在找一樣與我們無關的東西，而他似乎並沒有對我們造成威脅。”迪克有些不解。
“……但是他說他在找小丑。”這點也是布魯斯一些疑惑的地方，彷彿芥川來到阿卡姆，說要找小丑都是個臨時決定一樣。
“……”
“布魯斯你難道是想說，你們還不能確定那具屍體是小丑的嗎？”這會輪到提姆驚訝了，他擡起頭看向布魯斯。
“是的——”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回答道。
“芥川是個很關鍵的人物，有不少事情是他提醒我們的，即使我不能確定他是敵是友，但他絕對是個關鍵。”布魯斯說道。
“對了，今天那個出現在維納斯酒店的男人，是什麼人？”迪克突然想起來什麼，對着布魯斯說道。
“……”布魯斯突然沉默着。
“追蹤器的位置找到了，在——”提姆看見屏幕上的進度條加載完畢，立馬說道，但是追蹤器的位置卻讓三人都沉默了一瞬。
“追蹤器在莊園？！怎麼可能！”許久，迪克先行出聲。
“怎麼可能！如果有人闖進莊園的話，莊園的警報器會立馬發現，並且將闖入者的映像傳輸到蝙蝠電腦上。”提姆也不能相信這件事。
“而且阿福今天可是一直在這裏，不可能沒有發覺的。”
“提姆，查一查追蹤器現在的位置。”一直沉默的布魯斯突然開口，對着提姆說道。
“好，馬上。”
——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估計這時他們應該猜到你和芥川有聯繫了。”小乙問着本該已經睡着的桃樂絲。
“我已經這樣做了。”桃樂絲坐在牀上，用手擦了擦眼角旁的淚水，然後用着平淡的語氣說道。說來也奇怪，剛纔面對布魯斯的時候，她硬是憋紅了眼眶，但是布魯斯走之後，她卻突然流眼淚了，而且還是怎麼擦也擦不幹的那種。
而小乙站在桃樂絲身邊一言不發默默地給桃樂絲擦眼淚。
或許是遺留在心底的感情也說不定。
布魯斯今晚這一出在桃樂絲的意料之外，畢竟桃樂絲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才讓布魯斯突然改變了決定，難道他已經開始接受了自己了嗎？
這點桃樂絲還是存了一個疑問。
而且，就算是布魯斯，也不能阻止桃樂絲回紐約愉快玩耍的決定。
說起來桃樂絲讓自己與芥川扯上關係多少是有些個人惡趣味在裏面的，要不然她空有系統沒有娛樂的話也太過無趣了。
桃樂絲也考慮過後果，無非就是兩種，布魯斯控制桃樂絲的自由，讓她一直待在韋恩莊園，直到確保芥川龍之介的目的與身份，以及判斷他是否對桃樂絲造成威脅之後纔會讓桃樂絲接觸外界。
只不過這是最壞的結果。
第二種，放任。
他們現在只知道芥川出現過韋恩莊園，或許他他的目標是桃樂絲，但是這也有可能是芥川的障眼法，他們在芥川沒有下一步行動前並不會多做任何行動。
如果真要說，從進到韋恩家之後，桃樂絲一直都在賭，賭事情是否會隨着自己想要得到的結果發展。
“明天幫我把東西拿回來，那玩意放在外面我挺不放心的。”桃樂絲躺在牀上，蓋好被子。
“我知道了。”
“這件事解決後，我們差不多就應該回紐約了。”
“嗯。”
“那麼晚安，小乙。”
“晚安，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