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中的項鍊,腦海裏滿是那個小姑娘的影子,他開始思考,似乎從他出現在桃樂絲的面前的那一瞬間,她就沒有出現過任何驚訝,又或者是害怕的表情。
這和他之前得到情報有那麼些不同。
傑森想起他上次見到桃樂絲,她還是躺在病牀上,似乎是在他復活的那天,這個女孩被人從樓梯上推下來,然後一直昏迷。
好脆弱啊……真不像他。
傑森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嗤笑了一聲,他緊握這項鍊,忽然間似乎在吊墜的銀條上摸到了什麼凹凸不平的地方。
傑森點開手機的手電筒照着銀條的後面,發現了那個凹凸不平地方是刻着字母,他仔細看了看,辨認出來這幾個字母——
「致,J·T」
“!!!!”傑森瞳孔緊縮,強制控制自己的手沒有將這條吊墜丟出去,他快速地將吊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試圖用手去捂着自己的眼睛,但是他卻發現自己手在顫抖。
什麼?他暴露了?爲什麼她會把這條項鍊給他?她發現了什麼了嗎?他知道了嗎?爲什麼?
無數的疑問閃過傑森的腦中,那些疑問不由得讓他感覺到了煩躁,而他現在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他想去問個清楚,問那個女孩是不是認識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傑森。”一道聲音打斷了傑森的思考。
傑森擡起頭,卻看見小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傑森的身邊,小甲沒有看着傑森,而且擡頭看着那漆黑的夜空。
“啊……是你啊。”傑森突然緩了過來,他伸出手,不動聲色地將項鍊握在手中,“怎麼樣,今晚玩得開心嗎?”
“挺開心的,瞭解很多情報呢,”小甲平淡地說道,但是語氣中並沒有他說的“開心”。
“你見到桃樂絲·韋恩了嗎?”小甲又問道,
“很遺憾,我今晚並沒有去。”傑森說謊了,但是他的面上卻看不見說謊的緊張,“全哥譚的眼睛都在注意這場宴會,這是個很好的掩護,我拿到了與企鵝人交易的那批貨了。”
“哦?這是件好事。”小甲的語調有些高,似乎是對此事的意外發展有些驚訝,
“是的。”或許是件好事。傑森同樣擡起頭,看着漆黑的天空,他站起身,十分自然地將手中的項鍊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已經說了,他們還會有下次見面的機會的。
今夜已深,該休息了。
第二日下午,紐約——
甚爾裹着被子睡覺,每天開場都是這樣,這兩個人,要麼是準備去睡覺,要麼就是在牀上醒來的日常。
不過今天甚爾睡得怎麼遲可是有原因的,他昨天去了一個酒吧做保鏢,前半場酒吧氣氛還是十分悠閒,人們都淺嘗止飲,都是保持在理智的狀態。可到了後半場,不知道是吃了什麼,還是喝高了,砸酒瓶的砸酒瓶,幹架的幹架,甚至還有脫衣服的。
維持現場的秩序可真的是……一片狼藉。
而他的好幾位同事都因爲醉酒的客人負了傷,而他完好無損地撐到了凌晨,在攆出最後一個逗留在酒吧的客人,在拒絕酒吧老闆的挽留之後,甚爾毅然決然地辭職了。
“叮鈴鈴鈴——”甚爾的手機鈴聲響了,這算得上第一次聽見有人給他的手機打電話。
桃樂絲不需要打電話,直接腦語音,小甲基本上都是發信息的,更多的……也沒有人了。
“喂,哪位?”甚爾翻了個身,然後去接起了電話。
“你好,請問是託傑先生嗎?我是史蒂夫。”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甚爾用手捂了捂眼睛,腦中在思考“史蒂夫”是誰?
這不能怪他記憶力不好,他只是不擅長記住男人的臉和名字而已,特指——男人。
就比如,他的都記不清殺了他的那個白毛臭小子的模樣和姓名了。
“嗯……哪位?”甚爾緩了緩,還是對這個名字沒印象。
“額……”對方沉默一瞬,然後還是很好脾氣的繼續說道,“我的名字叫做史蒂夫·羅傑斯,我們在六月二十四號早上七點半的時候在紐約的中央公園晨練時遇到過,你還給我看了你的手機號碼。”
這麼一說,甚爾還真的突然有了一點印象,晨練的時候跑得賊快的那個男人。哦,對哦,他好像還記得這個男人答應幫他留意一下工作的事來着。
“哦哦!是史蒂夫先生啊,真是抱歉啊,昨晚遇到了一點事,所以很晚才休息,剛纔是我睡懵了。”甚爾坐起身對着電話那頭回複道。只不過他的心裏正嘀咕着,
真的會有幫人找工作的爛好人嗎?
“啊,挺抱歉打擾你的休息,不過我想問問託傑先生你是否找到工作了?我有一個朋友,他的公司正在招收員工,他需要一些安保人員,最好是會一些防身手段的人,不知道託傑先生你感不感興趣。”史蒂夫說道。
“我現在沒有工作,不過史蒂夫你說得這個工作我可以去試試,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實際上甚爾是不想去的,既然有人給了他好意,那收下就是,大不了到時候再辭職,要麼跑路就行。
“不需要太複雜的東西,只需要你的一些身份證明就行,我會把地址發給你,你到那裏的前臺就說是,隊長介紹你來的就好了。”
“隊長?”甚爾疑惑。
“我其實也是那個公司的員工之一,一個小隊的隊長而已。”史蒂夫說起這個,似乎是說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笑了幾聲。
“好的,我瞭解了,那這麼說,我和史蒂夫你是不是算得上是同事了?”甚爾也跟着笑了一聲。
“哈哈,當然,我還有點事,那麼託傑先生,我期待與你下次見面,再見。”
“再見。”
史蒂夫無奈地掛了電話,然後看着身邊監聽這他電話一大批特工,即使有些不開心,但也無可奈何,他轉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娜塔莎,然後說帶:“這樣就行了吧?”
“隊長,這只是第一步而已。”娜塔莎回答道。
“可我倒是覺得這位託傑先生是個好人。”
“隊長,有時候人往往可不止只有一張臉,你也需要試着去懷疑一下對方。”
“……”
關於這件事,還是需要從前段時間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