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樣子，威廉算是通過了你的測試了。”阿福聽着布魯斯的話，聽出了他的意思，稍微鬆了一口氣。
“桃西很依賴他，但是如果伊蘭沒達到我的要求的話，即使對不起桃西，我也不同意讓伊蘭繼續留在她的身邊。”布魯斯看向直升機的窗外，明亮的天空，這是他許久未曾安靜地坐着去觀看白天的世界了。
對於他爲什麼有些不讚意小乙留在桃樂絲身邊的原因有幾個。一開始，布魯斯其實就有些排斥小乙的特工身份。即使有阿福的保證，畢竟是阿福的老友推薦來的，而且小乙真的也是從管理執事學院畢業的。除去特工的身份，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在桃樂絲還在莊園那段時間的相處，布魯斯能觀察到小乙是一個溫和且不容易生氣的人，他似乎十分喜愛花草，這並不是什麼壞習慣，相反這很好。
但是布魯斯見多了越是溫和的人，他們下手越是兇狠。他的確挺擔心像小乙這樣危險的人留在桃樂絲的身邊是否是個正確的決定。更不要提小乙的身份，畢竟他曾經身爲特工，總會遇上些仇家，如果這些仇家尋仇的話，是否會對桃樂絲造成什麼影響？
這都是布魯斯需要去思考掂量的事，他絕不能將一個危險的因素放到一個極爲易碎的人身邊。
不過，這次的考驗，就算是他通過了。布魯斯決定將桃樂絲交給小乙一段時間，只是暫時的，如果這段時間的表現並沒有達到的預想的效果，他不會允許再把小乙留下來。
“不過，對於他是否繼續留在桃西身邊的這件事，我還會繼續再考慮一段時間的。”布魯斯語氣有些認真。
“我希望伊蘭能符合你的要求。”阿福說着，看的出來，他還是比較欣賞小乙的。但是如果布魯斯定下了決心真的要將小乙辭退的話，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只能默默惋惜這個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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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漸行漸遠的直升機已經完全看不見影子了，小乙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如果說曾經的他將這些都當作是一場遊戲的話，那麼就在剛纔，小乙突然感受到了危機感。
這並不是說他的任務會失敗，說到底其實他也並不是很在乎這個。而是因爲，布魯斯真的有打算將他從桃樂絲的身邊抽離開來。
即使是不顧及桃樂絲的意願。
這是他最不想得到的結果。
這沒由得讓小乙都緊張起來了。
“你還好吧？”一道聲音突然從小乙地的身後響了起來，小乙回過頭去看，發現是甚爾靠在一側的天台角落，正雙手環抱着胸看着他。
“我能有什麼事？”小乙揚起他職業性微笑對着甚爾說道。
“哦，那真是抱歉，是我的話多餘了。”甚爾舉起手，做了一個不以爲然的動作。
“你從什麼時候就開始聽了？伏黑先生？”小乙看着甚爾。甚爾絕不是突然出現在這裏的，但是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這裏還有其他人。
“想知道嗎？”甚爾笑了一下，帶着一絲惡意的笑容繼續說道，“我從一開始就在這裏了，從那個叫什麼韋恩的男人從直升機下來下來之前。”
“你想問什麼？”
“Great！我就喜歡聰明人。”甚爾打了一個響指，很顯然對小乙的話表示了贊同。
小乙皺了皺眉，對接下來甚爾會說出什麼話表示出了警覺。
“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甚爾突然間收起了身上的玩笑氛圍，變得有一絲危險起來，雖然是在提問，但是語氣更像是在威脅小乙。
“我們是什麼人，你不是已經瞭解過了嗎？”小乙聽着甚爾的威脅不爲所動，他只是笑着用反問的話回答了甚爾的話。
“不過話說回來，你爲什麼會問我？你可以去問桃樂絲，也可以去問虎杖同學。”小乙依舊用着那處事不驚的態度說道。
“呵……轉移話題這可就不好玩了呢。別以爲我沒有察覺到，那個小鬼大概率是被你們騙來的。而那個小丫頭……”甚爾被小乙的話氣笑了，不過後面說到桃樂絲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着，
“雖然她看上去是你們的主導者，但是，你，或者說是你身後的人絕對她隱瞞了很多事。我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系統爲什麼會將我重新復活帶到了這裏，也不在意你們對那個小丫頭想做什麼。”
“但是，如果你們惹惱了我，我可不介意破壞你們的計劃。”
甚爾的身上出現一股肅殺之氣，說來他似乎確實有這個底氣。他身爲天與咒縛，事實上早就跳出了天地因果之外，但不知道的事，在這個世界是否也能起作用。
最重要的一點，馬甲只有在某些bug的情況下才回去想傷害宿主，馬甲之間其實也存在互相針對的。在這些情況下，這兩點都可以由系統或者宿主決定是否銷燬抹殺。
但是，在這方面的決定權上，宿主的權利會大於系統。
也就是說，系統不能擅自抹殺宿主的馬甲。
“我希望，不會有那一天的，伏黑先生。”小乙似乎並沒有將甚爾的威脅當回事，他朝着甚爾的方向走去，只不過直接略過了他，往樓梯間走去。
“……”甚爾看着小乙已經離開的背影，在確認他已經完全離開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撩了撩頭髮看向了天空。
「怎麼樣？滿意了嗎？真搞不懂你看上去那麼信任他還會搞這一出。」甚爾對着另一邊的桃樂絲說道。
「emmm……怎麼說呢，他一直在迴避你的問題，總結下來，我並沒有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信息。」桃樂絲趴在牀上，藉由甚爾的眼睛看着蔚藍的天空，天上空蕩蕩的，沒有一片雲。
「所以，你和這羣傢伙是怎麼回事？」甚爾不由得感到了一絲好奇。系統，穿越，復活，這樣如此神奇字眼想想也不應該發生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而且他能感覺到，桃樂絲都認識他們，不管是他還是那個叫做虎杖悠仁的少年，她似乎也知道他們之後的命運。
不過，她是從哪裏得知的呢？
「想想確實也挺奇妙的，一個我知道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的人把系統送給了我。這大概是兩個月前發生的事。」桃樂絲想了想，如果沒有系統，她會來哥譚之後怎麼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