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老漢離去,一道婀娜的身影,從旁邊的街巷中走出,看了看兩個向,嘴角微微彎起,小梨渦顯現,正是宋處手下的女幹事“雨萱”。
她本來是在賓館當中負責監視的,後來看到陳衡宇的“闊綽”點餐,便留心上了他;
誰知,後來宋頭居然抓了一條大魚回來,她立刻便放下了對陳衡宇的專注,準備好好審訊一番這個“大魚”;
跟着,就得到了一個消息,東門省,國管部分局副局長,黃利民到了,要接受這個大魚,所以,再此之前,他們不得私自審問!
直接炸了,她們可是首都三門市來的“欽差”,豈是區區一個東門分局的副頭可以指揮的?!
誰知,一貫強勢的宋處長,這次卻是慫了,堅決服從命令,禁止她們私下審訊。
然後,她就怒了,掏出電話就要播出去,最終卻是想到了什麼,生生又忍住了。
接着,她就看到宋處長面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位宋處,最近正在晉升副廳的關鍵時刻,一般的地方官員,他是不怵的,但是,這位黃副局,貌似在上頭也有些影響力,估計是擔心他自己的仕途,這才認了下來!
看明白了以後,她頓時沒了心氣,原本還想將陳衡宇的情況彙報給宋處的,也懶得張嘴了,轉身就離開了。
然後她一時無聊,就打了個電話,接替了夏科長的手下,來監視陳衡宇,算是打發無聊的時間了。
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樣一幕,讓她微微有些震驚:
她是知道陳衡宇家條件的,居然直接掏出了兩千塊錢,做這樣的善事,這孩子,還真是有些與衆不同呢!
不過,這樣的心性,她倒是比較欣賞的,尤其是處理問題的老練程度,簡直就不像個孩子,倒是比不少的成年人還要成熟。
“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興趣更大了,她快速跟了上去,倒要看看這青年有什麼特殊之處。
等她離開,寺廟門口走出一高一矮兩個僧人,正是當初拜訪陳衡宇的兩人。
“這些國管部的人,越來越不尊重我們了!”
高個的和尚語氣中帶着一絲怒意。
“呵呵,我們還算好的了,南方諸國,不少都將我佛驅出了國境,只許遊歷行走,不許建廟了。”
小和尚貌似比較知足,微微笑着。
“哼,愚蠢的傢伙,沒有我們的…”
“慎言!”
“是我着相了!”
“呵呵,回去吧,師兄最好默唸《多心經》百遍!”
“明白!”
…………
自行車上帶着不少的東西,陳衡宇騎得不快,甚至在上坡時還得下車推行,回到家屬區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七點了,各家各戶都在喫完飯,街上寥寥幾個早喫完的老頭老太太,等着玩伴們來湊局。
他帶着不少東西,還有一麻袋的藥材,不想引起別人的關注,專門走的家屬院後方的小門;
那裏有一條專門供附近農戶過來賣菜的小道,此刻應該都散了,基本不會有人在那邊。
三個小夥子,高高壯壯的,一個三七分,兩個燙髮,臉上帶着絲絲痞氣,身上都是花格子襯衫、大褲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陳衡宇都認識,場子裏幾位中層的孩子,沒有學歷,沒有技術,在廠裏當臨時工,整日流裏流氣的瞎晃盪,算是場子中的一害。
跟這些人沒什麼交集,他打算繞過去,卻是被對方給攔了下來。
皺了皺眉頭,他這才發現,幾人竟然是衝着自己來的。
“有什麼事嗎?”
不願意惹事,陳衡宇皺着眉頭,沉聲道。
“呵呵,陳衡宇吧,沒少買呀,這不過年不過節的,發財了?”
爲首的三七分頭,撩了一下額前的“秀髮”,陰陽怪氣道。
皺了皺眉頭,陳衡宇感覺到了對方的來者不善,他看了看小門方向,還有幾十米遠,只要跑到哪裏大喊,就能行動院子當中的人。
“怎麼,還想喊人?”
挑了挑眉毛,經驗豐富的三七分眯了眯眼睛,立刻給了身邊的同伴一個眼神。
“聾了!濤哥的話沒聽見嗎?發財了?!”
那人一邊咧咧,一邊走向陳衡宇,話音落下的同時,一記鐵拳狠狠砸向陳衡宇的面龐!
前世從未跟人動過手,前任也沒有正經打過架,陳衡宇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拳頭砸中了!
疼嗎?有一點,像是針扎,又像是被人掐了一下,很快就過去了,沒有多麼難受;
最難受的是腦袋那一震,好像腦漿子都不穩了,耳朵都有點嗡鳴的感覺,身體反應也遲鈍一些。
“呯,嘩啦啦……”
連人帶自行車,全都摔倒在地,六七個塑料盒的飯菜,全都撒了出來,滿地的菜湯。
出手的人都愣了:
這,這就放倒了?
這也太輕鬆了吧?
這孩子是不是彪呀,不知道躲閃,還不知道用手擋擋,任由自己的拳頭落在臉上!
另外一邊還準備補刀的青年,也有些愣,看了看領頭的三七分,露出詢問的眼神:
這貨也太弱了吧,頭,接下來咋辦吶?
“三七分”濤哥也是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小聲唸叨一句:
“艹,小超這情敵也太雞脖弱了吧,就這,還需要我出手?!”
旋即才吩咐道:“別見血,教育教育就行了!”
“得嘞!”
“嘭,嘭,嘭……”
兩人四隻腳,輪番的踢在了陳衡宇的肩背、臀部、大腿等肉厚處,悶響聲連連。
大約是恢復了清醒,陳衡宇雙手抱頭,蜷縮着身子,被踢得的一顫一顫的,不時慘叫兩聲,提示一下對方:你踢的有些重了!輕點!
連踢帶踹的一分多鐘,兩人都有些無聊了,在“三七分”濤哥的示意下,都停下了動作:
“小子,招子方亮點,黃家的丫頭不是你的菜,在敢伸抓子,爺廢了你!”
“嘭!”
沒有聽到迴應,濤哥又是一腳,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