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努力修行:
見識了那幾位老傢伙的恐怖後,他心中有種緊迫感,不敢鬆懈,哪怕沒有藥湯輔助,也要努力的提升每一份實力;
這個世界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丟掉性命,原因還不是自己作死,完全就看別人心情怎麼樣而已!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早上十點多,謝浩博打來電話,才讓他想起那個外國“喫貨”小妹妹。
換好了衣服,他騎上車跟謝浩博去了店裏。
當他們到達時,那位小姑娘已經到了,很沒形象的坐在店門口:
後背靠在店門上,歪着蘑菇頭,帶着蛤蟆鏡,翹着二郎腿,含着棒棒糖,斜睨着眼睛,看着往來的路人,一副無聊透頂的模樣。
在其旁邊,一個壯碩的男子,同樣帶着墨鏡,坐在門口的石階上:
板寸頭,淡綠色襯衫,迷彩褲,大皮靴,恐怖的肌肉塊,險些將襯衫撐破,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看着這一對怪胎,陳衡宇皺了皺眉頭:
這也太奇葩了吧?
父女?
兄妹?
還是…,呸呸呸,太邪惡了!
正當他盯着兩人揣測關係時,壯漢貌似有所感應,猛然擡頭,看了過來。
一個哆嗦,他感覺自己彷彿被恐怖的野獸給盯住了一般,比劉崢給他的那種感覺要強烈了不知多少倍,真的是有生命危險的那種,甚至,還是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那種!
不過,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
那位壯漢僅僅是打量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懶得理會了。
“你好!”
多少會了一點聯邦語,謝浩博跟那個描眉畫眼的小姑娘打了個招呼。
看了看謝浩博,小姑娘勉強擠出一個假笑,便敷衍了過去,繼續看向馬路,不知道在想什麼。
皺了皺眉頭,謝浩博看向陳衡宇:兄弟該你了!
笑着搖搖頭,陳衡宇的意思很明確:
人家客人不願搭話,你上趕着說啥呀?回頭再說吧。
謝浩博覺得也對,點點頭,當先往店鋪中走去。
不疾不徐,陳衡宇跟了上去。
二人剛剛進門,背後卻是響起女孩的聲音:
“胖子,中午喫什麼菜呀?”
就聽懂了“胖子”二字,謝浩博趕緊看向陳衡宇。
陳衡宇微微皺了皺眉頭,沉聲翻譯
“她是問你,中午喫什麼菜?”
“哦,我看看!”
點點頭,胖子立刻跑到櫃檯前,翻看一個小本本,那是謝晉賢安排的試菜順序,每天都有不同的菜品。
沒有跟着謝浩博過去,陳衡宇掃視了一圈店鋪,微微皺起眉頭:
“胖子,攝影師呢?不是說每天都會有人給新菜品拍照嗎?”
“哦,前天,那個攝影師就不敢來了,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
“然後,這小姑娘就負責給照相了,咳,咳,你別說,照的比那攝像師好,她還管電腦處理,可漂亮了!”
“啥?!”
“別看她這幅完蛋模樣,真是有點兒本事呢!”
“噓…,小點兒聲,哪有你這麼說客人的?”
“嘿嘿,他們聽不懂東原語的,放心!”
皺了皺眉頭,陳衡宇小心的看向小姑娘,恰好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蛤蟆鏡後的眼睛:
明顯閃過一絲戲謔之色!
“艹!這丫頭聽懂了!”
心中一凜,陳衡宇又看了看旁邊的壯漢,趕緊快步走到謝浩博身旁,壓低了聲音道:
“胖子,別胡說霸道了,這丫頭聽得懂!”
“啥?!”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會…”
“咳,咳,前兩天沒少說些抱怨的話呢,誰讓,誰讓她看着太拽了呢!”
“艹,服了你了,行了,我來招呼這兩個人吧,這兩人應該是來自“普蘭朵恩帕國”的!”
“呃?你怎麼知道的?”
“他們那邊的口音很重,就是說聯邦語,也帶着濃郁的“普國”味,剛纔我就聽出來了!”
“你不會連普國話都懂吧?”
“嗯,剛剛好懂一點兒!”
“那你小心些,那個壯漢看着不是太好說話的樣子呢!”
“我知道,你去給謝叔幫忙吧,讓蘭姐來給到點兒水,我來應付這兩人吧!”
說完話,他又看了看壯漢,想着剛纔那種感覺:
何止是不好說話呢,那恐怕是個能殺人的主呀!
略微調整了一下,陳衡宇翻看了一下菜單,挑了挑眉頭,這才走了過去:
他用的是普國語,雖然不是太地道,但絕對是可以聽懂的,就像對方說聯邦語差不多。
目中露出訝然之色,少女跟壯漢同時看向了陳衡宇。
“你會說普國話?”
往下撥了撥眼鏡,少女露出濃濃的眼影與那明亮的眼眸,星辰般漂亮,說的是地道的普國語。
“略懂一二!”
微微一笑,陳衡宇繼續道。
“太好了,那你幫我解釋一下,這幾道菜吧,前幾天只能喫,也沒個人給解說一下,很是遺憾呢!”
“樂意效勞,請看,這第一道菜,好逑湯,來自一部名叫《某某英雄傳》的小說,由荷葉、筍尖、櫻桃加上斑鳩一起熬製;
其中,又涉及到一篇詩文,講述的是,“和鳴的鳩鳥,位於小洲之上,美麗的姑娘,是青年才俊最好的伴侶”,其中,伴侶這個詞,用“好逑”來代表了,所以,起名好逑湯;
然後,櫻桃代表美人,荷葉、筍尖代表君子,也就是青年才俊,斑鳩就是那和鳴的鳩鳥!”
眼睛越來越亮,少女漂亮的舌尖輕輕舔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不錯,不錯,被你這麼一說,我對這道菜更加期待了呢,想來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
笑着點點頭,陳衡宇繼續道:
“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們選擇的食料,都是西崗市最爲新鮮的,起碼在這裏,你不會喫到更加新鮮的味道了!”
挑了挑眉頭,少女看了看陳衡宇,笑容愈發甜美:
“呵呵,你倒是蠻會說話的嗎,成,你再說說第二道菜吧,什麼事“叫花雞”,是衝着花朵叫喚的小雞嗎?”
“呵呵,“叫花”是乞丐的意思!”
“呃?乞丐?!要飯的!”
“呵呵,你不要着急,這裏也是有說法的!”
“那你說說,我倒要聽聽其中有什麼說法!”
“好,傳說,以前有個乞丐,來到一個村子旁,飢餓難耐,便從路邊捉了一隻雞,想要煮着喫;
可是,他沒有餐具,根本無法烹煮;
不得已,他尋了一個河邊,清洗掉內臟後,便用黃泥、柴草包裹了起來,上火烤,期望可以喫點熟的;
誰知,泥巴乾裂後,雞毛也脫落了,雞肉也熟了,味道遠遠超出了烹煮的味道!
然後,這個法子便流傳開了,大家便起名爲“叫花雞”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沒想到是個乞丐發明的喫法,有意思,有意思,就是這名字有點煞風景了……”
“其實,這“叫花雞”也叫“富貴雞”!”
“啥?這又是爲什麼?”
“這有涉及到另外一個故事了!”
“好,好,那就快講講!”
“呵呵,好,這次說的是一個國王了,他呀,喜歡假扮普通人,到人民當中瞭解疾苦;
其中,有一次,他扮成了乞丐,混入了乞丐羣當中;
然後,一個乞丐看他可憐,將自己做的叫花雞,分了他一部分,登時讓他眼前一亮,覺得味道棒極了,急忙就詢問這道菜的名字;
乞丐不好意思說是“叫花雞”,便編了一個“富貴雞”的說法,這名字也就流傳了下來!”
“咯咯,好,好,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這道菜我也很期待啦,快,快,你再說說第三道菜啦!”
高興的將墨鏡摘下,少女也不再坐在門口了,拉着陳衡宇就坐在了一張桌子邊,雙手托腮,靜待他講故事。
挑了挑眉頭,壯漢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陳衡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往那邊挪了挪,豎起耳朵,貌似也有些好奇。
陳衡宇選的菜,都是他比較熟悉的名菜,自然有些說法,也都是他熟知的,張口便能講出幾句來,聽得這兩人大呼過癮,連壯漢都做到了桌邊,聽得仔細。
隨着他的故事講完,菜也陸續上桌了。
拍完了照,少女與壯漢邀請陳衡宇同吃,陳衡宇也不矯情,一邊喫,一般講解品嚐的要領,讓兩人更加的高興,喫的更有滋味了!
“真是想不到,區區豆腐,也能做出這個味道來,真是好喫!”
喫着“二十橋明月夜”,少女美的露出兩顆小虎牙,湯水順着嘴角滴落,落在一看就不是凡品的衣服上,卻是絲毫影響她品嚐美食的心情。
心中一動,陳衡宇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這個少女,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
貪嘴、聰明、早熟、稍稍有些小傲嬌,關鍵是有錢,非常的有錢!
若是能夠忽悠的對方投資自己的“和仁餐飲有限公司”,那將大大加快擴張的步伐,也能提供一份政治上的保險,畢竟,這就算是有了“合資”的名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