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在他遇到葉琳琳時就有所猜測了,只是沒想到,對方比他想象好像還要有背景。
可是,這種人,怎麼會來東原這種落後的國家呢?
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是不是很那個“神祕人”一樣,爲了那什麼“毗奈耶之杵”?
還是純粹就是來玩的,就像是大多數紈絝子弟一般?
這話,他沒有問出口,畢竟雙方還不是那麼熟,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尤其是資金上的使用,不要出現什麼違規、違法的行爲。
至於一些其他的疑問,他也不想再問了,問多了,怕是會引人懷疑,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最後,雙方將細節磋商確定後,已經是傍晚了,陳衡宇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希望幾人當中,可以派一個人參加其後的一個飯局,主要是認識一下西崗各個局辦的領導,混個臉熟。
周新力作爲未來企業的管理者,當仁不讓,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回到家,陳衡宇過了許久纔將心平靜下來。
今天所聽,所見,讓他深刻的認識到了,這個世界,跟地球是完全不同的,自己的思維慣性,一定要改過來了!
否則,回頭可能會喫大虧,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說不定。
所以,他之前所樹立的目標,愈發顯的正確了:修行是第一位的,是他在這個世界立足的根本!
因此,他所有的舉動,都要圍繞着這個目的來,都要爲這個目的服務。
幸好,他自帶了一個金手指,貌似還有些不凡;
另外,得,還有了劉崢提供的那個功法,經過符文改造過,可謂錦上添花;
再就是那個銅墜子上的東西了,跟《瑜伽師內經》相符,形成了一個神異的“符文”,它的能力,也有待於自己的開發了!
再次堅定了心念,他不再遲疑,專心致志的修行起來。
現在,他已經開闢了三條經脈,兩條爲手太陰經,一條爲手太陰絡脈。
前兩條,主要的功用,是儲納能量,次要功用是滋養肉身;
後一條,則正好相反,主要是用來滋養肉身的。
所以,他就面臨着一個選擇:
繼續開闢新的“經脈”——手陽明大腸經,還是開闢“絡脈”——左臂的手太陰絡脈。
因爲,他沒有了藥劑,只能依靠三條經脈中的能量,與每次吐納的能量來開闢經脈,速度非常的緩慢。
想了許久,他最終還是決定先開闢“絡脈”,提升肉身的力量,這個是目前提升實力的最快途徑了;
畢竟,“經脈”中的能量,除了助他恢復力量、傷勢外,貌似沒有太大的作用。
想通了這一點,他立刻開始運轉符文修改後的功法,現在被他命名爲《絡脈經》了,以示區別。
很快,他就找到了第二條絡脈的存在,並引導着三條經脈中的能量,緩緩灌注進去。
比起藥劑的能量,這些能量,明顯要柔和了許多,雖然開闢的速度奇慢,但也沒有絲毫的疼痛感。
就這樣,他一邊吐納,一般開闢左臂“手太陰絡脈”,足足一夜的時間,也僅僅開闢了百分之一左右的水平,比起之前,猶如龜爬。
然後,他直接去了劉蓮家,並通知了謝浩博,這幾天就不去酒樓了,一切都按部就班進行就好了,喫飯時,自會有外國“合作方”出場,沒有大事,不用找他了。
話分兩頭,陳衡宇這邊確立人生目標,努力奮進之際,蔣大成局長,卻是陷入了焦慮當中。
原本,他已經將風吹了出去,在各個機關當中,給謝恆升造成了一定的輿論影響,上峯也有了一些動靜,開始重新考慮接班人員的問題。
但是,幾天前,他忽然接到了一位老領導的電話,得知上峯的態度,居然有了新的變化,不僅是傾向於謝恆升那麼簡單了,甚至是在積極的爲他吹風,比之前更加的積極,貌似已經選定了對方,作爲那位副市長的接班人!
電話中,那位老領導一反常態的保守了祕密,並沒有告訴他具體的原因,反倒是警告他,莫要再搞什麼小動作了;
尤其是他的那些隱蔽的齷齪事情,最好立刻斷了,否則,後續可能會有大的問題出現!
最終,還跟他明確表態,對方已經是盡力了,以後,非公就少聯繫吧!
感覺被老領導拋棄了,蔣大成不僅僅是鬱悶了,已然驚恐了起來,幾天都沒有去單位,抱病在家,少與外界聯繫。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他看了看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沉吟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
“不要掛,哥,這是用無關人的證件辦的卡!”
“……”
“哥,樓下的茶館新來了一批茶葉,味道不錯,有時間下來品嚐一下唄!”
“嘟嘟嘟……”
掛斷了電話,前後不過一分鐘,蔣大成面色陰沉似水。
電話是周大虎來的,之前已經來過十幾個了,他都沒接,這次,對方居然學聰明瞭,換了一個卡。
合作了許多年,他從周大虎手中,獲得了鉅額的財富,購置了多處房產,甚至包括一處國外的;
另外,他還在國外存了一筆錢,三十萬的聯邦幣,乃是房產外的所有積蓄,連妻子都不知道;
現在已經跟對方綁在了一條船上,就算是想金盆洗手,也晚了!
尤其是對方那個“買賣”,那是要喫槍子兒的活計,根本沒有一點兒的緩衝餘地。
之前一直平安無事,他心中的警惕早已放下,不像起初那般謹慎,這才傳出了不少的風言風語;
可就算有這些風言風語,也沒有什麼動靜,沒有人來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查他,反倒是讓他的膽子更大了;
可是,這次,老領導的話語已經很清楚了,對方是準備跟他徹底撇清關係了,說明,事情有了巨大的變化!
前幾天,他一直悶頭在家,彷彿將頭藏在沙子中的鴕鳥,不與外界聯繫,貌似這樣就可以將自己洗乾淨一般。
剛剛,聽到周大虎的聲音,徹底讓他清醒了過來:
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了,是該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他是退伍軍人出身,自有一股子狠勁,立刻就給自己預設好了方案!
先從周大虎手中弄一筆大的,然後,立刻離開東原國,去國外逍遙去!
只是,這其中,恐怕會有些波折,畢竟這周大虎也不是個善茬,想要從起嘴中敲出東西來,恐怕要花費一番力氣,甚至,可能會流血衝突!
不過,作爲退伍的軍人,他的血性還在,不僅沒有緊張,反倒是變態的興奮了起來。
大腦飛速的轉動,他立刻就將自己的計劃捋了一遍,沒有太大的漏洞,可以實施!
作爲一名辦案多年的老警察,他見過無數的案情,知道越是即興的犯罪,越不容易偵破,所以,動作要快!
立刻將電話撥了回去,他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將對方臭罵了一頓,說明現在的情況不太好,讓對方少聯繫他;
果然,對方立刻着急起來,約他私下談一談;
裝着遲疑了許久,他最終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時間就在當晚,還是那個洗浴中心。
晚上八點,天色暗淡下來後,他藉口來了個流竄犯,叮囑妻子跟孩子不要出門,這才帶上手槍,出去了。
他沒有開警局的車,叫了一輛出租,直接去了那個洗浴中心。
早就等在了那裏,周大虎一看到他,立刻笑臉相迎。
官場老油條了,蔣大成面上表現的波瀾不驚,跟平時一樣,跟着周大虎,進了中心。
不過,出乎他的預料,剛剛進門的瞬間,兩柄鋼刀,已然夾在了他的脖子上!
對方竟然先出手了!
“你,你想幹什麼?!瘋了嗎?!”
歇斯底里,蔣大成目中終於閃過了一絲慌亂之色。
雖然他在部隊時,連過一些功夫,但畢竟擱下二十多年了,早已生疏,倉促之間,根本無力反抗!
旋即,周大虎的手,便摸到了他的腰間,將那隻手槍給摸了出來。
“哥,你這就不對了,到兄弟這裏來,怎麼還帶噴子了,想幹什麼呀?”
陰陽怪氣,周大虎隨手打開了保險,拉動槍栓,輕輕指在了蔣大成的太陽穴上。
瞳孔一縮,蔣大成徹底繃不住了,面顯驚恐之色:
“你,你想幹什麼?!!”
“呵呵,哥,別害怕呀,兄弟就是想跟你聊聊而已,只是沒想到哥哥居然如此信不過兄弟,竟然帶着傢伙來!”
“現在情況不穩,我,我就是防身的,你別多想!”
“呵呵,那是兄弟誤會了,哥哥請吧,屋裏坐坐!”
“好,好……”
頭都不敢轉,蔣大成只是眼珠子斜睨着周大虎,嘴角彎出一個僵硬的弧度。
刀架在脖子上,蔣大成不敢亂動,跟着幾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當中。
房間沒有窗戶,全靠中間一盞吊燈照明,一張桌子,幾張凳子。
被人推搡,又被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他不敢掙扎,被按在了一張鐵凳之上,五花大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