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地獄,一個恐怖的地獄,讓人絕望的地獄!
鮮血淋漓,從被破損的身體中迸濺而出,濺灑在長空之中,然後匯聚成溪,成河,將整個大地都給染紅了!斷臂殘肢,四散而非,那些還保留着溫暖,還能夠抽搐的肢體,到處都是,在這被鮮血所染紅的地界之下,顯得尤爲可怖。尤其是神經未死的間歇性抽搐,使得這些仿若是活的一般,縱覽而下,就恰若修羅地獄一般,異常恐怖。
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然而從最開始都沒有停歇過的一件事,依舊在發生着。鮮血灑滿長空,斷肢殘臂不斷落下,那不知道是人還是獅鷲的內腑滾滾而落,特別是長長的腸子,看上去更是讓人完全忍不住。如此修羅地獄一般的場景,簡直堪稱人間煉獄。處於如今時代的人們,和平的日子過久了,又何曾有過如此遭遇?即便是在電影院看最最恐怖的恐怖電影,也沒有達到如此效果。
還有什麼比身臨其境更加還得逼真?還有什麼比親眼所見來的更加真實?天運,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遊戲。時至今日,已經有不少人連現實跟遊戲世界都分不清了。不知道多少人,特別是生活職業玩家,跟遊戲裏的NPC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在這個時代,縱然依舊有爾虞我詐,但是相比於混亂的現實世界,這裏無疑是一方淨土。對於真正的人類來說,這些NPC,就是真正的人,跟他們沒有絲毫的差別。能說話,能喫飯,有思想,有感情,七情六慾,一樣不差,身體有溫度,體內有血液。他們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人格,有靈魂的人。
楚銳縱然支持着遍佈全世界,然而卻也因爲他的嗜殺使得反對和厭惡他的人,舉世皆有。在東瀛,楚銳屠戮上千萬,一躍升級到了比惡魔還要惡魔的程度。如今他在握起屠刀,又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如此具有這般震撼性的視效,不管是用多麼逼真的特效,都完全無法模擬。那絕望的眼神,那對於生所眷念的眼神,那充滿了詛咒的眼神,那冷漠的眼神,那解脫的眼神……一種種可以直達人內心深處的眼神,讓所有人都戰慄了起來。時至如今,他們還有着一絲理性,不斷的催眠着自己,那些獅鷲騎士只不過是NPC,一段程序代碼而已。那些猩紅的血液,那些還熱乎乎的斷肢殘臂,內臟碎塊,亦是無法攻破他們的理智。然而這些眼神,卻是讓他們的理智完全崩潰。
嘔吐聲,怒罵聲,聲討聲……從世界的各個角落裏響起。
殺得興起,將心中的黑暗釋放出來的楚銳卻是完全聽不到,即便聽到了也完全不會在乎。身上傳來的痛感,不會讓他停歇,反而會使得他變得更加的恐怖和兇殘。
三分鐘,準確的說,應該是兩分鐘零三十七秒!
當最後一個獅鷲騎士亡於手下,楚銳緩緩的收回攻擊姿態,持匕而立!
傲然的看着下面一堆的屍體,楚銳那滾滾的血液依舊沒有恢復平靜。
渾身是血的身影,加上那殺得興起而漠然且充血的眼神,使得楚銳就是一個從阿修羅地獄剛剛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尤爲可怖!
“誰敢與吾一戰?”
楚銳揹負雙手,身後一雙已經被血液侵染的禁斷之翼呼嘯煽動。他傲立在虛空之中,冷漠的俯瞰着已然是被嚇得鴉雀無聲一衆H國人,嘴角露出了可怕的獰笑。
聲音緩緩響起,傳遍了整個新羅城!
諾大的新羅城,強大的H國四大主城,裏面有着無數強大的NPC高手,無數自傲的H國人,此刻卻是盡皆失神,方圓達萬米的城市,落針可聞。
“一羣跳樑小醜,安敢與吾爭雄乎?”
楚銳再度冷漠的不屑冷哼,卻是依舊無人敢應戰。
“真是可笑,既然有膽子挑釁我,此刻竟然卻無一人敢於站出來。你們的勇氣呢?你們的驕傲呢?”
楚銳靜候十數秒,卻是還沒有一個人敢戰,頓時笑了。這就是H國,平時叫得比誰都兇,可是遇到比他橫的,卻是瞬間萎了。棒子,呵呵,棒子!
楚銳不再開口,因爲他知道或許他繼續開口,肯定會有人從他剛剛所造成的恐怖效果,所營造的慘烈氣氛之中醒悟過來,從而走出來挑戰他。如此一來,他所費力營造的效果,就沒了!
按照楚銳的習慣,從來沒有說廢話的先例。之所以那麼做,只不過是達到最大的震懾效果,用H國人的不動,給全世界人造成整個H國被他楚銳一個人給殺怕了,殺得膽寒了。而且楚銳的一句話也是給了全世界人一個信號,是他們H國先招惹他的,他只不過是反擊罷了。即便楚銳的行爲過激,不過這也是H國人自找的。楚銳雖然不怕聲明狼藉,不過他到底是華夏人,不能夠給華夏抹黑。
瞥了一眼大多數還呆若木雞,已經有少數清醒過來的H國人,在轉頭看向城牆,剛纔嚇得癱軟像是麪條一樣的胖乎乎的守城將軍,此刻卻也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楚銳知道。時候到了!
經過這一番的殺戮,他的戾氣已經除去了大半。他一個人靠着這般強殺,或許能夠奈何得了數千的獅鷲騎士團,然而卻絕對沒有絲毫可能能夠幹掉新羅城上千萬的玩家,即便人家站着給他砍,也會累死他!如此,也就只有使用強大的技能來達到效果了!而面對如此密集且完全無法移動的巨大城市,殺傷力最大的,莫過於——禁咒!沒錯,楚銳就是要,禁咒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