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近立秋,可天空中的太陽絲毫沒有減弱自己炙熱的能量。
儘管天氣炎熱,鄉村旅遊項目工地上的工人卻一刻也沒有懈怠,依然如火如荼地進行抓着工程進度。
長青村燉土雞飯店,生意雖然沒有開業時火爆,但逢週末,店裏照樣坐的滿當當,日暮時,依然會出現排號的盛況。
何田田站在林下養殖場外,看着一天天減少的雞隻,想起當初銷售遇困時,要不是蘇曉雅提出建議,現在不止兒子一個人發愁,全村人都會發愁。
想到這裏,她心裏對蘇曉雅更加肯定和喜愛,她和兒子搭配,那是珠聯璧合,相得益彰。
此刻,何立揚正開車載着蘇曉雅,前往延州市區。
兩人在車上說笑間,就到了蘇曉雅家所在的小區。
“記得給我留位置,一會我帶爸媽過去喫飯。”蘇曉雅蛾眉皓齒,兩頰淡淡霞光盪漾,嘴角揚起,盈盈一笑。
何立揚站在她面前,微笑着說:“必須留,軍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你可是半個老闆。”
就差說成是老闆娘了。
蘇曉雅雙頰紅霞更加明顯,扶着眼鏡,嬌羞地說:“嘴上抹了蜜呢。”說着,轉身走向小區大門口。
何立揚看着她的背影,臉上露着憨憨的笑容,直到看不見蘇曉雅的身影,他才駕車離開。
一到店裏,何立揚便立即吩咐何瑞,留一個桌子,要招待重要客人。
何瑞一聽是重要客人,立即安排的妥妥當當,作爲店長兼大堂經理,何瑞對工作的熱情絲毫未減,管理水平越來越高。
當初選擇何瑞,何立揚其實是冒着風險的,不是他不信任這個表弟,主要是何瑞性格屬於易衝動型,餐飲屬於服務行業,得時刻準備應付客人的各種要求,稍有不慎,便得罪了客人。
讓他沒想到的是,何瑞即使遇到刁蠻的客人,不但能剋制住自己,還盡最大的努力去滿足客人的需求,這讓長青燉土雞的口碑越來越好,無論是菜品質量,還是服務水平,都得到了食客們的一致贊同。
不多時,蘇曉雅便發來微信,告知何立揚,他們一家人已從家裏出發。
何立揚回覆:“一切妥當,靜候。”
路上,蘇曉雅眉飛色舞地向父母說着長青村村裏的情況,以及長青燉土雞店開店過程,其中,不乏對何立揚的肆意讚美。
蘇母看到女兒一說到何立揚,便如數家珍一樣,就笑着說道:“你要是能找到這樣一個男朋友就好了。”
“媽,說什麼呢。”蘇曉雅雙頰緋紅,一手扶着眼鏡,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怪嗔地說道。
蘇母看着自己女兒含羞的模樣,繼續笑着說道:“一會就看看,這個小夥子到底怎麼樣?”
“哎呀,媽,咱們是去喫飯,又不是去相親。”蘇曉雅別過臉,眼睛看向車窗外。
見兒女不理自己,蘇母有朝蘇父問道:“蘇教授,你說呢?”
蘇父回頭看了一眼兒女,輕輕一笑:“不耽誤,不耽誤。”
一家三口說話間,便到了長青燉土雞店的門口。
何立揚早已站在門口等候,看到蘇曉雅三人從車上下來,立馬笑着迎了上去,然後不失禮貌地向蘇父蘇母問好。
蘇父蘇母聽完女兒的介紹後,蘇父微笑着說:“前些日子在《延州日報》上看到你,當時就覺得你很是了不得,如今終於見到真人,果然是青年才俊呀!”
蘇曉雅則站在父母身後,笑着對何立揚吐了吐舌頭。
“叔叔過獎了,這邊請。”何立揚謙虛地接受着蘇父的讚揚,然後把他們領到飯店內的包間裏。
本來,這頓飯是爲蘇曉雅一家三口安排的,可何立揚打算離開的時候,蘇父卻非要他也留下來一塊喫,加之蘇母也執意挽留,他實在執拗不過,只得不好意思地笑着坐下來。
蘇曉雅倒也表現的極其自然,只不過她的眼神不敢去和何立揚對視,生怕父母從其中窺探到什麼。
“常聽曉雅說起長青村,說起你,說是自從你回村後,長青村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蘇父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說。
“翻修公路,修建果園,發展林下養殖場,成立電商中心,現在又在做鄉村旅遊項目,哎呀,了不得!”蘇父邊說邊投來佩服的目光。
何立揚看向蘇曉雅,見她低着頭擺弄着手裏的茶杯,然後對着蘇父笑了笑:“我就是盡一點自己的薄力,這些都是長青村人民一起努力的結果。”
蘇母臉上泛着笑容,然後對蘇曉雅說道:“看看人家何立揚多會說話。”繼而朝何立揚說道:“你也不用謙虛,這些事要是沒有你的推動,長青村發展的也不會這麼快,這麼好,所以說,還是你的功勞最大。”
“謝謝阿姨誇獎。”何立揚禮貌地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要說功勞,那蘇曉雅蘇老師的功勞可不小,當初要不是她的建議,我現在都不知道養殖場的雞該怎麼銷售。”
說話間,服務員端着菜進來,擺在桌面上,他馬上招呼着大家喫菜。
聽到何立揚誇獎自己,蘇曉雅擡起頭對着父母笑了笑:“我也是靈光一現。”
“這娃兒。”蘇父眼中滿是疼愛地看了一眼蘇曉雅,然後吃了一口菜,接着便發出讚歎:“嗯……不錯,特別有鄉土味,不愧爲農家菜,好喫。”
蘇母也一邊喫一邊讚歎,尤其是喫到燉土雞的時候,更是不加吝惜地說了一通溢美之詞。
蘇曉雅聽着父母的讚美,一臉驕傲地說:“這都算入門級,要說好喫,何立揚他媽媽做的風乾羊肉剁蕎麪,那纔是具有一定段位的美食。”
“說的我都想去嚐嚐。”蘇父笑着看了一眼蘇母,說道。
這時,蘇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女兒,然後再次開始打量何立揚。
四人在融洽的氣氛中喫完飯,聊的話題大多是關於長青村裏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蘇父在問,何立揚作解答。
飯後,蘇家三口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何立揚和何瑞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回去的路上,蘇母向女兒問道:“那個大堂經理叫什麼?”
蘇曉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何瑞,何立揚的表弟。”
蘇母隨即偏着頭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是不是談戀愛呢?”
“沒有!”蘇曉雅再次一正言辭地說道。
“那我怎麼聽到何瑞叫你嫂子呢?”蘇母臉上的優雅全無,挑了挑眉毛笑着說。
“嫂子?”蘇父回頭看了一眼女兒,疑惑地重複道。
蘇曉雅頓時羞愧的雙手捂臉,嘴裏發出嚶嚶的聲音:“哎呀,你們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