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那一朵白蓮花 >第一卷 否極泰來 第十章 回家
    沙蓮瞳在盛海工作,一個月幾千塊錢真的只夠溫飽,但是沙蓮瞳的老家就比較落後,在藏海高原,物價不高,容易生存。

    沙蓮瞳學會了武法,當即又請了半個月的假,這連着請假把小公司經理都搞蒙了,經理一怒之下說要把他這個月的工資和今年的年終獎全扣了,結果沙蓮瞳只是嗯了一聲,就給電話掛了,留下高血壓的經理一個人生氣。

    賓館房間退了,沙蓮瞳在火車站跟爸爸打電話:“喂!爹啊!我過幾天回來了!對,火車!坐好幾十個小時!”

    一陣寒暄後掛了電話,沙蓮瞳存了有千把塊錢,打算全部帶回去給老父親。武法者這個活可做可不做,完全可以當成副業,但是也有追求高品質生活的人拿它當主業,用命賺錢,沙蓮瞳理想的想法是繼續打工,時不時殺幾隻簡單的災禍賺賺賞金。

    雖說幹武法者這個活可以只挑簡單的下手,但是誰又知道命運會怎麼捉弄你呢?畢竟是送命的工作,沙蓮瞳想最後回老家看看父母。

    在候車室。

    沙蓮瞳身旁飄着一隻災禍,很小很弱,估計就算使出全力也傷不到人,沙蓮瞳閉着眼睛,觀察它。

    它離我好近,他在飄飄忽忽的,嗯?啪的一下不見了?沙蓮瞳心裏喃喃,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男的正在小心翼翼的掏沙蓮瞳的包。

    “小偷!”沙蓮瞳下意識的抓住那男人的手腕,男人根本掙脫不了一個武法者的手。

    “這傢伙怎麼突然醒了!”那小偷心裏怒罵,沙蓮瞳周圍的羣衆拍視頻的拍視頻,幫忙的幫忙,叫保安的叫保安,給那毛賊抓走了。

    事情平息,沙蓮瞳回想了一下,那隻災禍突然消失,應該是已經造成不幸或損失了,而自己恰巧睜開眼看到小偷,那就證明災禍是降臨在自己身上了。真晦氣。

    “原來災禍是這樣的。”沙蓮瞳雙手插兜,卻感覺少了什麼。

    “我兜裏兩百塊錢呢?”沙蓮瞳翻來覆去的找,最後確定,錢丟了。

    再回憶一下,可能是剛纔抓小偷的時候動作太大掉出來了或者已經讓人給順了。

    “怪不得都說要殺災禍,不殺這狗東西必定有損失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沙蓮瞳買的票是硬臥,雖然他不用睡覺,但是感覺坐三十三個小時也太折磨人了,還是得躺一下。

    2020年,車上的娛樂好像只有手機,沙蓮瞳想找人打會牌都找不到。

    算了,冥想一會,冥想最殺時間了。沙蓮瞳想着,躺在牀上,最頂層的他沒辦法盤腿坐。

    但是,沙蓮瞳剛閉上眼,一陣熟悉的旋律突然炸響,那是擡棺之歌,在音樂的轟炸中,沙蓮瞳只感覺自己彷彿在棺材之中蹦迪。睜開眼,滿眼血絲,緊接着歌聲靜,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名狀的鬼畜笑聲!沙蓮瞳感覺自己的棺材瞬間從夜店掉到了十八層地獄,閻王的笑容讓他大腦充血,血壓直飆!

    有病吧!在車上刷短視頻公放還開那麼大聲音!沙蓮瞳心裏怒罵,猛一起身,頭卻結結實實的撞在天花板上,咚的一聲,嚇得刷視頻的人都放下手機看沙蓮瞳。

    “可惡啊!社死了!”沙蓮瞳一隻手捂着頭,一隻手捂着臉,瘋狂搖頭又躺下,急說沒事沒事,你們繼續!

    率先一步失去了社會地位的沙蓮瞳只好忍着亂七八糟的音樂,忍來了黑夜。

    下午五點上的車,現在凌晨一點了,等最後一個人終於睡下,沙蓮瞳從高往低看下去,同層對面臥鋪沒有人,下一層是一個年輕女孩,最下面是個帶孩子的媽媽,自己這一列,下一層是一個年輕男性,最下面是孩子爸爸。

    “刷視頻的是那個女的,男孩好像挺安靜的。”沙蓮瞳對白天的屈辱無法忘懷。

    再閉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似夢非夢中,蓮花開了一下,驚醒,又看到一隻一人級災禍。

    一人級災禍。說白了不管作用時間如何,如果讓它完全作用在同一個人身上,那麼那個人肯定會失去生命的。

    沙蓮瞳趕忙清醒過來,再看災禍,已經消失了一半了!

    瞄定災禍的位置,沙蓮瞳睜開眼睛看去,卻看到自己下一層的那個年輕人已經脫了女孩的衣服,在那裏肆意擺弄女孩的身體,並且拿着手機偷拍。

    “這是,乙醚的味道?”沙蓮瞳嘴角的味道讓他瞬間反應過來這個男的做了什麼。

    得制止這個男的再這樣肆無忌憚!沙蓮瞳果斷翻身一躍而下,騎在那個男的頭上,對着他的天靈蓋哐哐兩拳,男孩只覺腦袋好像突然漿糊了,眼前紅的一片紫的一片,像打翻了的顏料鋪,鼻頭也開始痠疼,忍不住慘叫出聲,重心不穩翻倒在地上。

    男孩只用乙醚迷了他們這一格的人,小孩都沒放過,但是這聲慘叫,叫來了其他牀鋪的人。

    趕來一看,是沙蓮瞳騎在一個男人身上,拼命鎖住那個男人。

    坐火車的很多都是實誠的老大哥,看到男孩受了欺負,擼起袖子就要拽沙蓮瞳,沙蓮瞳急忙解釋。

    當解釋明白了,衆人撿了男孩手機,果真發現不少污穢的視頻。

    車上的警察也很快過來帶走了那個男孩。

    等到警察剛走,人羣回去睡覺,沙蓮瞳不敢懈怠,立馬閉眼去觀察,發現那災禍仍然在侵蝕女孩的身體,並且只剩一絲實體內核在外面。

    沙蓮瞳急忙伸手去摸長槍,槍出來了,但是沙蓮瞳抓空了。

    心急如焚中,沙蓮瞳聽到兩截槍桿砸在地上的聲音,就彷彿兩把刀捅在他的心上。

    這個深夜,他忘記了有一截槍曾因爲自己的疏忽留在了別人的身體裏。

    現在,他因爲這個疏忽失去了滅殺災禍的機會。

    眼睜睜看着災禍消散,沙蓮瞳艱難的睜開眼,他不知道女孩會以怎樣的樣子慘死在他眼前。

    半卡着咳出一口氣,看向女孩,她,睡得挺香的?

    沙蓮瞳顫巍巍的伸手去摸脈搏,摸鼻息,確定了,人活得好好的。

    難道女孩不應該被奪走生命嗎?難道組織和武法者都是錯的?難道所有都是小題大做了?

    沙蓮瞳不懂了,又反反覆覆確定了好幾遍女孩的健康狀況,女孩確實沒有什麼身體問題。

    就這樣心情複雜的想了很多,沙蓮瞳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惺惺醒過來的女孩發現自己在火車上睡覺不敢脫的內衣被脫掉了,隱約猜想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沙蓮瞳什麼都不說,警察也讓全車人保守祕密,她們都不想讓女孩知道自己的身子被玷污了。

    女孩什麼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