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那一朵白蓮花 >第一卷 否極泰來 第三十一章 被欺負和崛起
    在廠子裏做義工的這段時間裏,沙蓮瞳沒日沒夜的工作,被聶延的小弟帶起了“聽話的狗”這種稱號,現在看不慣沙蓮瞳的人,都用“老狗毛”稱呼他。

    “真就給工廠當狗唄?覺都不睡,你說你就算減刑出去了,啪的一下,猝死了,還有啥?再說了,我感覺照你這勢頭,可能還沒出去呢,就得死在這兒。”

    沙蓮瞳一個人不眠不休地用一個星期的時間解決了一個月的生產量,這種生產速度,減刑的機會就算不用爭取,也肯定是他的了。所以現在犯人們幹活已經是半乾不幹了,愛咋咋地吧,反正他們只在這廠裏待兩個月。

    每每等管事的人走了,只留下一羣犯人的時候,只有沙蓮瞳會埋頭苦幹。其他犯人可能會裝模作樣的工作,但是嘴裏唱着歡快地歌:“一條沙皮狗~沒日沒夜沒完沒了在織布~手法嫺熟像娘們兒~頭髮長的更娘們~”

    偶爾劉建德來了,也對沙蓮瞳的成績嗔目結舌,讓他休息休息,但是沙蓮瞳會笑盈盈的告訴劉建德:“人類的勞動還累不到我。”

    兩個月的義工很快就過去了,沙蓮瞳在一個白天無時無刻都在侮辱他,只有晚上才能安心幹活的環境裏,不眠不休做完了兩年的生產量,加上其他犯人們的工作,這隊新犯人一共完成了兩年三個月的生產量,老闆都驚呆了。

    “你還剩四十七年十個月的刑期,我給你申請了特別表現,再減了一個月,還有其他不尊重你的犯人,他們偷工減料不幹活的時間我都算你頭上了,又減一個月,還剩四十七年八個月,你這工作能力,簡直是怪物。這樣,下次給你找個好乾的活,你輕鬆點,也儘量減刑快一些。”這是沙蓮瞳回到監獄後,劉建德給他的一個總結。

    沙蓮瞳笑的有點憨:“妙啊,多減倆月,多樂呵啊!感謝感謝!”

    劉建德連忙擺手,他自認爲可欠沙蓮瞳一條命啊。

    回到監獄裏,樊長興也被沙蓮瞳工作能力震撼到了,其他犯人晚上都會被送回來,只有沙蓮瞳,偶爾被劉建德強迫回來幾次,其他時間根本不見人。這些晚上,樊長興漸漸和兩個室友說起了話,交起了朋友。

    而劉建德剋扣那些犯人表現時間的行爲,也引發了某些犯人的不滿,但是他們敢怒不敢言。

    白天,沙蓮瞳終於和樊長興一起去上思想建設課。

    聶延一股腦坐過來,張嘴就是老狗毛,自以爲幽默的說道:“你很牛啊!你是人嗎?廠子裏那個工作指標是按照正常人的工作速度來的,你超前完成那麼多,你好牛啊!你是拴在雪橇上的哈士奇嗎?”

    習慣了兩個月侮辱的沙蓮瞳內心毫無波瀾,沒有理聶延,但是聶延卻伸出手拍着沙蓮瞳的臉,一下一下的,像在扇犯了錯誤的狗。

    沙蓮瞳忍耐着。

    “聽說很多人都會在你工作的時候拍你的臉啊,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反抗,現在大夥私下裏都叫你乖畜生知道嗎?”聶延繼續嘲諷着,兩個月以來,樊長興的臭臉已經讓他忍無可忍了,現在沙蓮瞳回來,他頓時找到了出氣筒。

    很多人打他臉的事是真的,現在全監獄都知道有這樣一個爲了減刑忍氣吞聲可以隨便欺負的老實人。

    沙蓮瞳隱忍着,好不容易減了兩年多刑,前途光明。

    午飯喫完的放風時間,天上下了大雨。

    一人發一把雨傘,不多不少。但是沙蓮瞳剛走出食堂,撐着的傘就被一個小弟飛奔着搶走了,沙蓮瞳也不急也不追,就淋着雨回去。

    下午的課,有一個小弟坐在沙蓮瞳旁邊,看起來有些胖,臉上憨憨的,笑着對沙蓮瞳說:“朋友,我也新來的,投靠聶哥了,就是也想發泄一下,聶哥說找你。”說着,小胖子的手就不老實的摸上了沙蓮瞳的臉。

    啪!

    清脆的一聲。

    “到底是新來的人,一點都不知道分寸。所有打過我的人都不敢有你這麼大勁的。”沙蓮瞳捂着臉。

    小胖子猥瑣的笑着,爲自己的高高在上沾沾自喜。

    但是這一聲太響亮了。

    “喂,你,跟我出來,去小黑屋禁閉。”講臺上的獄警老師抓住這個小胖子,不由分說的拖出去。

    “蠢貨。”聶延偷罵着,這小胖子真孬。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李渡在聶延小腿上踢了一腳,聶延立馬收聲。

    真是欺軟怕硬的東西。李渡心裏罵着。

    自從沙蓮瞳一直挨欺負不還手的時期在監獄裏傳開,一直被欺負打壓的李渡就像突然受到高人指點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開始橫行霸道起來。樊長興他也使喚,聶延他也打,關鍵是聶延也打不過他,甚至獄警根本不管李渡做什麼,李渡的爲所欲爲像在家裏一樣!

    “你這種貨色,當頭也沒人真心喜歡你的。”李渡大聲說着,也不指明是說給誰聽的,但是聶延聽在耳朵裏就是癢癢,但是又大氣不敢出,連連點頭說是。

    李渡不再理會聶延,閉起眼睛,嘴裏小聲喃喃道:“這裏離市區四十多公里,周圍也沒有人居住,所以,這個監獄裏會有多少臥虎藏龍的人呢?”

    外面的雨停了,但是天氣卻陰沉的可怕。

    劉建德閉着眼看向天空,對劉允書楊說道:“百人級災禍,推測足夠解決我們監獄所有人。你還有勇氣面對災禍嗎?”

    劉允書楊青紫着嘴脣,不敢閉眼,完全掩蓋不住眼中的恐懼。

    “開,開玩笑,我超勇的!”聲音是顫抖的,但劉允書楊依舊抽出警棍。

    一個害怕災禍的武法者最無奈的事,就是當他知道身邊有一個足夠殺了他的災禍,那麼睜着眼等死無疑可以撕碎他的精神。但是如果因爲害怕而閉上眼,卻又要面對那一團面目可憎的災禍。

    “用刀吧,你習慣一點。”監獄長從身上抽出一把軍刀遞給劉允書楊,劉允書楊將軍刀拿在手上,叔叔手心的餘溫讓她感受到一種鼓勵,或者說是,安全感。

    “不先讓他們去避難嗎?”劉允書楊指着上課的犯人們。

    劉建德搖搖頭:“沒有必要,倘若我們沒有殺死這隻災禍,那麼這裏的人再怎麼避難,都會死,不如讓他們做自己的事,沒有恐慌,和平安定。”說着,抽出自己特有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