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那一朵白蓮花 >第一卷 否極泰來 第三十五章 小說和詩
    熊蕭翔將王曉成扔下高空,接下來的動作很可能讓王曉成吐在他身上,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王曉成不會飛,從天上被風吹的亂擺,整個人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往下掉。

    “木性刀法,棉花海!”劉允書楊接住了王曉成,後者在棉花堆裏哭成了淚人,他差一點就以爲自己要沒了。

    而熊蕭翔這邊很自信的再一次衝向災禍,這一次他很靠前,緊緊擦着濃煙區的邊,又是一招神龍擺尾,龍尾很長,像打人大嘴巴子一樣給笑面虎臉上抽了一鞭,一鞭抽碎了笑面虎的臉。

    笑面虎被這一尾巴抽傻了,這招數,玩呢?

    看這方式有效,熊蕭翔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又擺好了架勢打算再衝一波,就算傷口再小,成千上萬的累計起來,也能處死這隻災禍。

    “這個特性沒那麼簡單,熊哥就要喫癟了。”地上的王曉成擦了眼淚,跟劉允書楊說道:“除非有什麼武法可以在遠處一擊滅殺災禍,否則我想不到怎麼破解這個靜止的領域。”

    果然,天空中的濃煙範圍在金龍頭部靠近的一瞬間擴大,龍頭被卡住,龍身子也因爲慣性不斷向前擠壓,最終斷裂。災禍輕而易舉的就看穿了熊蕭翔的武法,而熊蕭翔在龍頭被卡住的一瞬間也因爲慣性被甩飛出去,恰巧不巧的落入了濃煙區,被禁止在裏面。

    甚至不需要攻擊,這隻災禍只需要站在那裏,就有武法者自投羅網。

    劉建德看不到,但是能用武法感受到,屬於熊蕭翔的標記也被“靜止”了。

    黑煙凝出一把槍,本來就黝黑駭人的槍管飄渺不定,反而帶了一種虛幻的死亡氣息,讓熊蕭翔感到不安。

    災禍要給劉建德上電刑,給熊蕭翔槍決。但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劉建德被扣在椅子上,呲呲的電流聲率先在他耳邊響起。

    地面上,王曉成抽出他的鞭子,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能對空中的災禍無能狂怒。他也是個獄警,但是他現在只能坐在地上,反正災禍不消滅,現在怎麼去管暴亂都沒有用的,該死還是要死完。

    暴亂中,一聲暴喝驚天動地。

    “肅靜!”

    這一聲是灌注了武法喊出來的,不只是犯人們,連其他普通人獄警都被嚇在原地。

    王曉成甩着鞭子,明明是個男獄警,但是卻長得過於清秀,但是那種氣質卻壓制住了在場的每一個犯人,屬於和沙蓮瞳一樣漂亮但氣質完全不同的男人。

    “本來不想管你們的,但是我圖一個心裏安慰!現在,都別動!誰動,我就殺了誰!”沒人理解王曉成沒頭沒腦的說了什麼,但是下一秒下一秒王曉成就用手中鞭子一下擊碎了另一堵牆,所有人這才徹底安靜下來。

    啪,啪。

    王曉成百無聊賴的甩着鞭子,抽打出來的聲音彷彿在鞭笞所有人的靈魂。

    勇猛的死刑犯們心裏嘀咕王曉成是不是真的敢殺人,但是沒了沙蓮瞳,沒人敢做那第一個喫螃蟹的人。

    但領頭羊總會有的,尤其是在死亡面前。

    李渡走了一步。

    “喂!你動什麼?”王曉成咆哮道,震得人們鼓膜發矇。

    又走了一步。

    王曉成的鞭子毫不猶豫的抽向李渡,速度快到空氣中飄揚的灰塵被一分爲二。

    李渡輕笑一聲,隨隨一揮手,輕而易舉的捏住了那足以擊穿牆壁的鞭子,毫髮無傷。

    王曉成眼神微變,想抽回鞭子,卻發現自己拽不動!李渡之一隻手捏着長鞭的鞭尾,說道:“水性鞭法,妙啊,現在很少有人用鞭了。”這一句話話中有話,是告訴王曉成“我也是武法者”。

    李渡說完,鬆開鞭尾就往外走,王曉成秒懂,再沒有攔他,但心裏卻早就將他全家殺了個遍,外面已經有三個武法者受傷了,他不去幫忙卻還在這裏裝?

    “那個災禍的特性······”但是一碼歸一碼,王曉成還是想跟他說些情報,但是李渡卻搖搖手,表示自己都知道。

    就在李渡走過王曉成身邊的瞬間,死刑犯們瞬間暴動,他們將李渡看作了帶頭反抗的信號。

    “肅靜!”這一聲是李渡喊的,比王曉成聲音更大,幾個死刑犯當場鼓膜破裂,倒在地上痛不欲生。而離他最近的王曉成卻一點事都沒有。

    “管好他們,一羣人渣。”李渡對王曉成說道:“他們一直在欺負我。”

    “你這麼厲害,誰敢欺負你啊?”王曉成心裏苦笑。

    前前後後幾分鐘的時間,沙蓮瞳碎裂的雙手就恢復如初,意識也恢復過來。

    “我要上去。”沙蓮瞳搖搖晃晃的,還想使用飛沙走石。

    這時候李渡走近他們,說道:“你不用去,你去沒用,誰去都沒用,這隻災禍我來解決。”

    沙蓮瞳和劉允書楊詫異的看着他。

    李渡也不生氣,說道:“我是個小說家,進監獄只是爲了體驗真實的監獄生活,好寫出正確的作品,而且我需要一個特別能容忍的罪犯的素材,但是沒有這樣的人,所以我乾脆去做這樣一個人,但是畢竟是裝的,我沒辦法成爲我自己的素材,結果後來你來了,沙蓮瞳,你這個素材太完美了。”

    沙蓮瞳盯着他,虛弱地說道:“別廢話了,先救人啊!”

    但是李渡不緊不慢,繼續說道:“你別急,一切盡在掌控,而且我現在是在花自己的時間想給你上課,你知道嗎?要不是你給我提供了素材,我都不會理你。你聽着,古人寫詩可不只是爲了抒發情懷,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作用,是給武法者提供招式的名字。”

    說着,李渡笑了一下,說道:“你給武法起名的能力就爛爆了,火箭?你剛用這個名字逃走的時候我差點沒把膽汁笑出來。”

    沙蓮瞳沉着臉,李渡廢話太多了。

    “舉個例子吧,知道唐朝武功排行第二的人是誰嗎?是李白!李白是什麼人?他是最強的武法者,是那時候的山巔,是峯!他的招數都是哪裏來的?是他的詩句。不知道你的語文學的怎麼樣,但是我現在告訴你,詩句所謂的意境,就是武法的精華。”

    “多說無益,給你演示一下吧。”

    李渡從口袋裏掏出他的鋼筆,輕輕的說道:“木性筆法,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

    一瞬間,沙蓮瞳看到那本來只能看到災禍和武法的閉着眼的世界,居然出現了“月光照在庭院中,如水一般清明澄澈,而竹子和松柏的影子就像水中交錯的藻、荇一樣”的景色。這時候他才猛然想起,人類閉着眼之後只能看到黑色,但是一但看到災禍和它的黑煙,那麼原本的黑暗會變得灰濛濛,像變亮了一般。

    “因爲災禍比黑暗還黑,纔會有這種錯覺啊。”沙蓮瞳心裏想着。

    李渡看沙蓮瞳好像思考了什麼,說道:“看好了臭小子,這隻災禍比我見過的任何一隻災禍都棘手,但是我殺他只用這一招,賭上我‘峯’的名義。”

    “他居然就是‘峯’?”沙蓮瞳和劉允書楊被震驚到,因爲‘峯’是現今活着的武法者裏最強者的稱號。

    如果睜開眼睛看,李渡正在像走樓梯一樣向天空走去,可如果閉上眼,用武法去看,卻什麼都看不到,他的標記和他的筆,什麼都沒有,但是你能從投影到地面的影子看出,他踩着縱橫的“藻、荇”越走越高。

    走了很久很久,好像李渡最後也走累了,乾脆小跑起來。

    對於這隻災禍的異能,李渡已經想明白了,如果是沒有生命的東西,它會直接靜止,如果是有生命的東西,他只能靜止使用武法的人。

    因爲災禍對普通人下手的方法只有降臨不幸。

    此刻,在閉着眼的武法者的世界裏,只有李渡的影子,沒有李渡這個人,災禍只能眼睜睜看着他走進濃煙區,靠近自己,卻捕捉不到他。

    路過劉建德時,李渡看着監獄長抽搐的樣子,不禁嘲笑道:“對金性武法者使用電刑,這是打算用水淹死魚?”

    “接下來就是你了。”李渡走到笑面虎面前,笑面虎也不笑了。

    李渡就在它眼前,它卻碰不到他,就好像你寫論文,資料都在眼前,卻沒法複製粘貼的那種無助感。

    沙蓮瞳站在“庭院”中,看到李渡的影子拿筆扎穿了虎的影子,災禍就這樣玩笑般的被滅殺。

    隨後鎖住的長槍被回收,失去意識的劉建德也被救下,一切就這樣簡單的結束了。

    暴亂也停了下來,歹徒被鎮壓,傷員被送醫務室。

    “這個武法也太霸道了,災禍根本沒辦法下手,學了這個武法不是無敵?”沙蓮瞳激動的想,但是李渡彷彿會讀心一般,跟他說道:“這句詩不是人人都能用,我只是教你去關注關注古詩詞,挑自己能用的。如果每個人都會用這句詩,那這個世界就不存在災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