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獲得了十萬功德值。”
“鑑於您的功德值超過三十萬,您獲得了額外一次系統獎勵。”
“叮,你獲得了洞察之眼,窺見邪魔,神鬼難逃。”
“我去,這個屌!”周流灰常滿意,不就是一些都市小說什麼黃金瞳嗎,不過他這有點不同,可以窺見妖魔鬼怪,世間萬象。
聽起來,好像更曹縣一些。
周流環顧四周,發現幾個人都在盯着他看,但他攥起拳頭在嘴邊乾咳了兩聲,因爲他知道一個至理名言,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嗯,我們回去了。”周流再次一揮袖口,幾個人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張開正在湖邊小酌,自己無聊的很,一邊念着詩經搖頭晃腦,“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小日子,過得頗爲愜意。
他走到湖邊,望着清波盪漾的湖面,頓生豪邁之情。
口中又吟道,“南湖秋水夜無煙,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賒月色,將船買酒白雲邊。”
呱唧!
呱唧!
鼓掌聲伴隨着一人笑聲,“張兄,好溼,好溼啊。”
“周兄,你回來了。”張開看見周流身後的林金巧,面色釋然,帶着一種興奮之色。
“回來了,小事一樁,我都辦完了,我打算即日啓程,參加臨安府的鄉試。”周流點了點頭。
張開說道,“我也溫習課業呢,這麼說,我們一起去臨安備考?”
“如果張兄同行的話,自然再好不過了。”周流自從燕赤霞半路跑了之後,身邊清冷了不少,有人一起隨行起碼是熱鬧的。
“好,我馬上去收拾行李。”張開慌忙不迭的跑上了茅廬。
林金巧手伸了一半,“哎……”
周流知道,林金巧擔心臨安城內有問妖司的人,若是光明正大的行走,很容易被問妖司拿下,但又不好拒絕。
周流兩隻手疊在一起,鬆開時手心已經有三枚黃符包,他招了招手,“你們三個都過來。”
“老大,怎麼了?”小耗子問道。
“這三枚黃符你們每人一個,只要隨身攜帶,問妖司的人是不可能發現你們的,即便是香火鼎盛的寺廟你們也可以出入平安,即便有漫天神佛留下的神念他們也不會爲難你。”周流把其中作用說了一遍。
他們三個俱是眼睛一亮,他們最擔心的不就是這個嗎?
“老大,這到底是什麼符啊?這麼厲害!”
“這是用我的氣息凝結的一道黃符,本身沒有什麼法力,但可以掩蓋你們身上的妖氣,即便有修爲通天的妖魔看出了你們的真身,但礙於我的面子,他們不會爲難你們的。”
“哇撒,這不跟護身符一樣了?”小耗子連忙將之握在手裏。
“好喔!我好想去打劫臨安府庫的金銀財寶,我每次想去,府庫門口兩個黑麪神就就來搗亂,真的氣死我了。”菲菲雙手叉着腰,一副暴發戶末樣子。
周流連忙在她腦袋上敲了一個爆粟,你以爲你是小青啊,天天有五鬼搬運的把錢塘縣府庫給搬空了,背後又有白蛇撐腰。
人家一個月幾十兩銀子的供奉是白燒的啊?
“你想什麼呢?府庫都是民脂民膏不是你私人財產,這種惡行我絕不會縱容的。”周流嚴肅道。
“額,你別生氣,我開玩笑的啦。”菲菲訕訕的說道。
周流沒好氣道:“最好是這樣。”
這種就屬於典型有了能力就想打劫銀行的主。
必須及時掐斷這種暴發戶的念頭。
許多人就是這樣,失足落罪,親人兩行淚。
張開不一會揹着包裹熱火朝天的走出來了,“周兄,現在可以走了。”
“張兄,先請。”周流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說實話,這裏到臨安不近。
但他仍然選擇步行過去,不然很容易又被問妖司給盯上。
張開在路上興奮的不行,可見這傢伙很不喜歡山溝溝裏生活,在臨安應該是過慣了土豪日子,在山旮旯裏反而不得自在。
“周兄,我給你說,你不用去住客棧,可以住我家,我家大着呢,有很大的院子。”
“那好,到了臨安就麻煩張兄了。”
“不麻煩,不麻煩,周兄,你我一見如故,何必見外呢。”
“那倒也是。”
兩天後,正式抵達臨安城。
進城費了不小的功夫,有問妖司的人在城門拿着法器一一驗證,看看有沒有妖怪混入城中,可算是周流提前有了準備,變出了黃符。
幾人安全過關。
早不說周流有先見之明呢,這張家府邸何止叫大,那簡直是一個闊氣,頂配的四合院。
前院有園子,後院也有園子。
走到後院,周流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張兄,你們家平常沒有下人嗎?”
“怎麼沒有?好幾十人呢,我覺得也是奇怪,以前我回來的時候,管家早就屁顛屁顛的迎上來了。”張開撓了撓腦門奇怪道。
後院一側的空地上,張府的家丁丫鬟排成幾個隊列。
前面有一個臨時搭建的法壇,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像猛張飛一樣,呀呀了個半天,張牙舞爪,揮動桃木劍。
旁邊,則有一個富態的中年人來回踱步,時不時瞅道士一眼,有疑惑,有奇怪,有嘆息。
中年人忽然駐足一頓,食指靠着拇指上的翠綠色扳指,輕輕摩裟,扳指水色純正,綠意盎然,溫潤似水。
他終於忍不住,“道長,到底行不行啊?”
揮舞桃木劍的道士氣喘吁吁,口氣極重,“張老爺,貴府陰氣極重,怕是有閻羅之危啊。”
“貧道用文王八卦算過了,解去此番劫難需要耗去貧道百年道行,十萬功德將付之東流,難,難,難……啊。”
富態中年人連忙問道,“道長,百兩黃金還不夠麼?”
“唉,貧道一身道行來之不易,過了今日怕是時日無多,張老爺您富甲一方,真的要爲難我這麼一個流落異鄉的道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