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流眼裏,文軒就特麼一個沙雕,典型喫飽了沒事幹,欠揍型的。
反正下雨天閒着也是閒着,沒事揍小屁孩也是挺帶勁的。
“小屁孩,我勸你還是帶你家大人來吧,否則我打一個好歹,別回去哭鼻子。”周流抱着凝罡神劍,噙着嘲諷的笑容,一副前輩的派頭。
“你特麼說誰小屁孩呢?信不信我殺了你。”文軒桀驁的說道。
“呵呵!”周流冷笑一聲,什麼狗屁幕後黑手,他管不着了,現在只想好好教育這些小屁孩。
十二個小屁孩,圍着周流不停得轉,手裏的鏡子裏光芒閃爍,內裏有一個小紅點,在極速擴張。
“殺了這傢伙,別以爲比我們打幾歲,就可以無視我們,我們這陣法還殺過上仙呢!”文軒說道。
周流表情凝固,一抹謎之冷笑掛在臉上,他面目陰沉到了極點。
尤其是叫文軒的小屁孩,張口閉口就是殺人,好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這還了得?
這裏哪裏是修仙,分明是墜入魔道。
這十二元辰凝結的鏡陣,利用十二元神的靈光,勾起人的元神,藏在鏡子裏,被鏡子靈光所吞噬,吞噬的元神越多,靈光勾魂能力越大。
這十二面鏡子,一同照向周流,迸射出強烈的靈光。
周流咻一聲,騰空而起。
“追,別讓這傢伙跑了!”文軒指揮着衆人說道。
十二騷年一同追着周流,在天空的雲霧中來回穿梭,一會上一會下,一會又表演火箭升空。
“文軒這傢伙,怎麼這麼能跑呢,我們都要累死了,他和沒事人一樣,氣死人。”一個胖騷年說道。
“我就不信他不累,這傢伙肯定是在裝,等一會,他就會先受不了的,我們堅持住,一定要殺了這個傢伙。”文軒喘着粗氣說道。
周流溜了他們一路,把這羣小屁孩累得夠嗆。
“你給我等着,我一會找我娘來殺你。”文軒氣喘吁吁的說道。
周流飄然接近,揚起巴掌,一個掌摑把這個小子從半空打到了地面,摔得他當場哇哇大哭。
“你竟然敢打我,我娘都沒打過我!”
“嗚嗚!”
“你知道我娘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我娘是連澈元君!”
見周流沒有尿,這小屁孩一邊說,一邊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
剩餘的十一小屁孩,每人一巴掌,都扇飛了出去。
周流走到白良跟前,這小傢伙嚇得哆哆嗦嗦的,“叔叔,你別打我……”
“我不打你,你走吧,別跟着這幫小霸王混,對你將來沒有什麼好處的。”周流語重心長的說道。
“叔叔你真的不打我啊?”白良別的沒有聽清楚,只聽到了不打你,三個字。
“真的,我不打你。”
“謝謝叔叔!”
白良自己跑開了。
不一會,一男一女從宮殿裏飛出來,把文軒抱在懷裏,“文軒,你告訴娘,到底是誰這麼狠心,敢打你?”
“娘,就是那個傢伙,打我……好疼………嗚嗚!”文軒演技也是一流,眼睛一閉,流下了許多淚水,惹到父母心疼的不行。
這一男一女看起來不過三十幾歲,但實際上至少有上千歲,只不過仙人保養得當,可以延緩衰老。
這連澈元君也是一個護犢子的主,聽到文軒的聲音,眼睛都釋放出恍若實質的殺氣。
“文軒你等着,娘替你報仇。”連澈元君作勢就要騰空上去。
一旁的男人抓住她的廣袖,“連澈,別衝動,有些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
“問什麼清除?你看你兒子被打的,你一點也不心疼是吧?我心疼!”連澈元君又要騰雲,這次還被男人抓住。
“連澈,師父說過。聖泉宮,不可妄動無明,你不如先問問?”
“李譙,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兒子被打得這麼腫,你非但半點反應沒有,還如此的不中用,你給我閃開。”
連澈元君甩下李譙的手臂,自己騰上雲頭,手裏橫握着一柄仙劍,殺向了周流。
周流左右閃躲,不願意動手打女人。
可這連澈元君手段狠辣,一招快過一招,由不得周流不慎重。
周流拿起劍鞘左右抵擋,勝似閒庭信步,而連澈元君腦門上漲起了一層微薄的汗水。
連澈元君暗暗想道:這傢伙實力深不可測,仙力源源不斷,若是一味攻伐,怕是還沒打到他,自己就先累慘了,現在只有動用師父傳授的那一招了。
連澈元君退後兩步,手掌拍向了自己的靈臺穴。
靈臺內噴起一道清氣,那清氣託着一尊手掌大小的圓鼎飛出。
圓鼎迎風見漲,化作磨盤那般大小。
凝如白玉,質若羊脂。
連澈元君嘴裏振振有詞,念着驅動的法訣。
圓鼎滴溜溜的飛向了周流,連續刷出數道青光。
周流幸好躲避的及時,那青光可以削去人的三魂七魄,只要被它刷到一次,頃刻間便會丟失一魄。
周流手掌擦過二十四橋明月夜,乾坤錶裏圖飄到了他的手裏。
他用意念指揮乾坤錶裏圖,迎空展開。
乾坤錶裏圖乃是荒古靈寶,比這圓鼎要高級多了。
圖裏霧氣連綿,噴薄出一簇白光,圓鼎竟脫離了連澈元君的掌控,嗖一下,飛進了乾坤錶裏圖。
周流笑着伸手一撫,乾坤錶裏的自動捲成卷軸,落入了周流手裏。
連澈元君氣極了,又抽出了仙劍,砍向了周流。
口中說道,“還我的寶物。”
周流手掌翻起,綻放出無量的佛光,無數卍符咒圍繞着周流轉動,猛地發出手掌。
一股雄渾無比的掌力把連澈元君拍飛出去了。
“連澈,你怎麼樣?”李譙跑向了連澈元君,並攙扶起來她。
“大姐,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所用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用,若是你們還要糾纏個不停,那麼別怪我下狠手了。”周流目光寡淡的望着這一家三口,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把人逼到絕境。
“廢話少說,你傷害我的夫人,我要爲他們報仇。”李譙不由分說,手中幻化出一截桃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