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的洞察之眼,居然沒有發現。
也就是說,兩人不僅模樣一樣,修爲,元神,道行,根基全部都一樣,只有這一種解釋了,否則自己的修爲沒有理由看不穿的。
現在想來,當時就覺得小九不大對勁,這感覺是沒有錯的。
一眼沒看到小耗子,這傢伙居然歪在椅子上睡着了,也是,這幾天擔驚受怕的,一會沈員外,一會又是燃燈賊禿。
夏紫心坐在長榻上閉目練功,雙手環扣一起,沉至小腹位置,不一會,她身體外有數道混亂的氣流融入了她的體內,雙手環扣的地方,聚集着一團白色的光芒,不一會的功夫,白色光芒爆漲了許多,有點向灰色進展的趨勢。
周流無奈,得,一個人又沒有人說話了,還得自己給自己找事做。
不一會,外面開始喧鬧了,有人大喊大叫的,然後是許多凌亂的步伐,來往於走廊和樓梯上。
周流福至心靈,明白自己預言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一定是這夥人殺了少宗主,你們一品樓不能看着不管。”
“對,此人罪大惡極,定然是謀劃了事情,暗中戕害少宗主。”
“列爲聽我說,這地字號房的客人,我們一品樓暗中觀察過了,根本沒有人出來,所以這少宗主暴亡的事情與人家真的沒關係。”
“那我們管不着,誰讓他說了。”少宗主身邊幾位長老擔心回去受到懲罰,把自己的看管不利的罪名,甩了個一乾二淨。
他們回去不擔責任不說,還會因爲緝拿兇手有功,可謂是一舉多得。
侯掌事也不是傻子,這事情一聽就是法相宗的長老保護不力,因爲別人幾句話,就要說別人殺人了,你當這一品樓是你們家的啊?
“你們管不着我可管的着,你們在少宗主的房間裏,同樣也有嫌疑,而且是嫌疑最大的,我們會給法相宗的人,你們這幾位長老陰謀奪位,故意殺死少宗主,呵呵!”侯掌事冷笑道。
當中的一個長老聽到他如此說,當即臉色就變了,他訕訕一笑,“侯掌事,你別誤會,我們也是一時情急,所以才口不擇言的,這事還望侯掌事好生料理。”
“老夫曉得了,你們不能離開一品樓,我們要給法相宗宗主一個交代,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嫌疑最大的,等我們找到線索,再商量如何去法相宗交代。”侯掌事冷着臉說道。
幾個長老,見侯掌事也不是好相與的,紛紛垂首不再說話。
一隊一品樓的護衛上來,把少宗主的遺體擡出來,只是大夥一看,少宗主面色紅潤,脣紅齒白的,就像睡着了一樣。
但這裏的都是修行者,大家對氣機掌握已經到了極深的境界,而少宗主氣機已斷,定然不是活人了,不是活人那必然是死了的。
侯掌事左右觀看,頓時覺得頭大起來,少宗主沒有中毒跡象,沒有傷口,也沒有與人動手的痕跡。
彷彿是安樂掛掉的。
“沒有傷口……”侯掌事沉吟了一聲,“這有些難辦了。即便是修爲不低的妖魔,敲骨吸髓也好,吞噬魂魄也罷,總是還會留有一絲錯漏的。”
“你們只想找兇手,殺人犯,爲何不找這房間的原因呢!”周流出聲道。
侯掌事與衆人一同看向周流,詫異道,“爲何是房間的原因呢?”
“你們不懂,我不怪你。風水殺人你們聽說過吧?”周流說出的這一條,不啻於石破天驚。
但恰恰是最簡單的風水常識,他們確實錯過了。
“風水……”侯掌事思考了一會,連連搖頭,“這不可能,一品樓初建的時候,已經請了最好的風水大師看過了,這裏大利於人,更是京城龍脈尚佳之地。”
“我不是說一定是風水問題,我只提供一個方向,侯掌事可以進來看看,當然這房間你想必進了無數次,要是發現的話的早就發現了,怎會在這裏一籌莫展!當然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指認一下。”周流說道。
“也好,若是你能看出一些苗頭來,一品樓自然會給予一些獎勵的。”侯掌事現在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人都死了,就算耽誤一些時間,也就耽誤了。
少宗主的客房與周流的算是同一檔次,裏面擺設,佈局,配置基本一致。
大家跟着侯掌事進了客房,四處光顧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唯一區別就是,這間客房多了一副嬌蘭美人圖。
周流一直盯着這副圖看,侯掌事忍不住湊了過去,“公子若是喜歡這幅圖,一會多看會也就是了,我們現在是要尋找少宗主的死亡之謎,你提議來這裏檢查,卻自己觀賞畫作起來,這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吧!”
“這副畫,是一品樓所懸掛嗎?”周流問道。
“這與我們少宗主的死有關係嗎?”法相宗的一個長老冷笑道。
侯掌事搖了搖頭,“這是前幾天的客人贈送一品樓的。”
“你們知道這裏面美人是誰嗎?”周流又問。
侯掌事詫異道,“老夫只是日常管理,並不精通琴棋書畫,不過看這畫中的美人紫色,應當不是無名之輩!”
“呵呵,當然不是無名之輩!大家可能沒見過,但只要是混跡修煉這個行當的必然聽說過!”周流說道。
“你這越發奇怪了,美女又怎麼了。我們現在是尋找少宗主的死亡原因。”法相宗的某個長老面色鐵青,大有惱怒的意思。
“這裏,我要先講一個故事,大夥不妨聽聽!”
“聽故事,你又沒有搞錯,我們這些人不是陪你來玩的。”一品樓的護衛隊長說道。
“愛聽就聽,不聽滾蛋,我相信侯掌事座位日常運營的負責人,應當是感興趣的吧?”
“公子,咱們直接奔重點,什麼故事?”侯掌事略有一點不耐煩,但是考慮到可能找到少宗主的死亡原因,也就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