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越是強大,齊然即使成爲了人質,依舊會過的很滋潤,李銘會好喫好喝的伺候着。
齊然沒有任何煩惱,有煩惱的只是自己。
“所以說,不論如何,你都不會和我走咯?”齊彧問道。
齊然搖搖頭,道:“也不盡然,畢竟叔叔現在的權勢和力量,比大雲王朝李家還要大得多。”
“李家能給我的,你也能,甚至於更多,而且更加的安全。”
“如果你能說服孃親和鄭叔叔跟你走,我跟你走又何妨呢?”
“畢竟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叔叔,而且我也不喜歡被人家當做質子。”
齊彧無語了,別看這齊然只有十歲,可這小屁孩看得比誰都透徹。
齊家的基因就這麼逆天的嗎?
齊然已經提醒了自己,要想解決這件事情,鄭文浩是關鍵。
“你見過你爹了吧?”齊彧問道。
齊然頭微微底下來,點了點頭,道:“見到了!”
他之前一直在跟着蘇雲修行學習,一有時間,蘇雲會帶着回來看望孃親和弟弟。
然後在不久前,那個消失了差不多三年的男人回來了,雖然是他父親,可他叫不出口。
他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而已!
雖然他很強,可在齊然眼中,他不如鄭文浩。
鄭文浩至少在這兩年中,對他視如己出,對待孃親也很好。
他被人欺負了,爲他出頭的,並不是不知道在哪的齊臨,而是鄭文浩。
如果齊臨死了,他還能給自己找藉口,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可他明明活的好好地,可在這三年中,也來看過自己一次。
齊彧明顯的感覺到了齊然的心,他融合了屍神後,會了讀心術,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齊然心中的想法。
不過有一說一,齊臨的確有些不負責任,在齊然最需要父親的時候,鄭文浩出現了,填補了齊然對父親的那份思念。
“你爹要死了,你知道嗎?”齊彧突然問道。
齊然猛地擡起頭,愕然看着齊彧,一臉的不可置信,可很快就又反應過來,恢復平淡。
“他早就應該死了!”
說是這樣說,可他剛纔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他。
他還是在乎齊臨的啊!
“你老爹快死了,我也有事情要忙,沒辦法時時刻刻保護你和你母親、你弟弟和你鄭叔叔。”
說着齊彧站起來,走出了大廳,在走出房門前一刻,齊彧停下腳步,轉過頭瞥了一眼齊然。
“如果你老子死了,你就是他唯一的血脈傳承,所以即使你不願意,我也會將你帶走的,你知道的,我有這種實力。”
“即使你怨恨我,我也會將你帶走,你的意志,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你還真的以爲,我會尊重你的意見?你不過是一個小屁孩,雖然你八品了,可在我眼中,還是一個弱者,和螻蟻無異。”
“而弱者,是沒有話語權的。”
說完齊彧走出了大門,可他的聲音還在迴盪。
“你還有時間和你弟弟和母親告別,我先去會會鄭文浩,他願意跟我走最好,如果他選擇投靠李銘的話,我只能強行將你帶走了。”
齊然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呼吸都有些粗重。
齊彧說到做到!
“哥哥,單單走了嗎?”鄭協軟糯的聲音響起。
齊然低下頭,看見了弟弟天真無邪的眼神,無奈嘆了口氣,揉了揉他的腦袋。
“大壞蛋被哥哥趕走了,你不要怕!”
鄭協似乎很享受被齊然摸頭,一臉舒適的表情,閉着眼睛,任由齊然撫摸。
當初師尊問自己爲什麼習武,他說想保護孃親和弟弟,現在這個目標,依舊沒有改變。
如果自己這個叔叔,真的想強行帶自己走的話,他會讓齊彧知道,自己也不是軟柿子。
實在不行的話,只能幹掉他。
……
齊彧離開了小院後,走向通雲城。
如果李明海真的來了,那麼一定是住在通雲城。
他要去和鄭文浩談談,如果談不攏的話,只能強行綁走了。
雖然他和齊然說的很牛叉,可他知道,那小傢伙在某一個瞬間,想幹掉自己。
在那一個瞬間,他想幹掉自己親叔叔,這想法很大逆不道。
可事實是,齊然真的是生出了這種想法,雖然只是一瞬間,可的的確確是有,而且被自己的讀心術捕捉到了。
真的將那小子強行帶走,以後只會更加的鬧心。
所以只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和自己走了,而這就要看鄭文浩了。
齊然聽劉倩的,劉倩聽鄭文浩的,搞定了鄭文浩,就搞定了齊然。
齊彧沒有使用【縮地成寸】前往通雲城,而是選擇步行,因爲他也需要時間想一想,如何說服鄭文浩。
如何能夠讓他心甘情願的和自己走,這樣最好了。
畢竟他真的不想使用暴力!
走在大道上,此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馬上就到午時了。
初春的太陽雖然沒有夏季的太陽那麼毒,可依舊很讓人難受。
走着走着,迎面走來一個人。
這人好巧不巧的,就是鄭文浩。
鄭文浩身穿一聲儒袍,氣度從容儒雅。
鄭文浩也看見了齊彧,愣了愣後,還是走來過來,然後對着齊彧行禮。
“拜見教首大人!”
當初齊彧來時,他還不是教首,不過短短的一年多,齊彧已經是足以攪動大陸風雲的大人物了。
齊彧攙扶起鄭文浩,道:“鄭兄這就折煞我,我沒有穿道袍也沒戴道髻,我現在不是教首,就一個普通的書生而已。”
鄭文浩笑了笑,直起身,笑道:“那麼敢問齊兄,來找我,所謂何事?”
齊彧也不想拐彎抹角,道:“鄭兄,要不要來幫我?跟我回學宮?”
鄭文浩不意外齊彧的話,面色如常,問道:“因爲齊然嗎?”
齊彧點了點頭,又搖搖頭,道:“有他的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對你很好奇。”
鄭文浩挑了挑眉,問道:“好奇?我有什麼好讓你好奇的?我就是一個考了七八年都還是童生的窮酸書生而已。”
齊彧搖搖頭,盯着鄭文浩的眼睛,認真道:“連我大哥都甘拜下風、認爲無法戰勝的男人,絕對不平凡。”
鄭文浩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收斂,直至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