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不實之處也很正常,我概不負責。
我低下頭,這才發現這幾個人都被我喝到眼神渙散,甚至有一個人痛苦地渾身抽搐,死狗般倒在垃圾桶附近,奄奄一息。
這......我擡頭望了一眼杏壽郎和蜜璃離開的方向,還是決定不把他們喫掉。
喝的這頓血倒也勉強填補了我的飢餓感,至少又可以愉快地苟過一天。
既然鬼殺隊來了,還是儘量不要打草驚蛇爲好。他們要是殺掉小春,再在城裏發現有被鬼啃食的屍體,那保不齊就要懷疑到我頭上了。
我手腕微動,幾條毒蛇般的血管便自動收歸體內。其中一條在進去前還貓兒一樣在我臉上蹭了蹭,像是在要求獎勵。
我能怎麼辦,只好摸摸了嘛!
摸完以後,它果然心滿意足地收歸我體內,就好像不曾漲到如此粗細大小。
鬼的身體,真是神奇。
我嘖嘖稱歎,把手套又戴回手上,理平衣袖。
一出巷子,我就很心機地跑到最近的巡警處,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向他們報告了有幾個人倒在巷子裏,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重病,反正看起來快要死了。
巡警見我看起來是個好人家的小姐,不疑有他,便讓我在原地等他們去查探一番。
見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我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傻子才留下來呢。
回到住所,看了下時間,也不過才過午飯的時間,我見縫插針又寫了會兒稿子。反正鬼只要喫飽喝足就不會困,休息也只不過是爲了節省體力罷了。
若煙的大正之旅自然不是一帆風順,從衣食住行到風土人情,她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好在曾經也是貴族,即使腦中吐槽如羊駝過境,表面上依然裝的風輕雲淡,談笑間如有神助,對答如流好像真就是本人一般。
真實情況:緊張到胃都在蹦極。
不過,經歷過上輩子的狗屎人生以後,她徹底自暴自棄了。若煙打算敗光這些男主的好感,除了禮節方面,她幾乎是和那些貴女風範反着來,想要故意讓他們討厭自己,從而不要再在狗男人身上吊死。
誰料居然適得其反,反向操作增長好感就算了,無心之舉也能爲修羅場新增一員大將。
彷彿上輩子的所有異性緣和好運氣都用在這裏,全員迪化瘋狂給她的行爲套濾鏡。
若煙自以爲是的討人厭的舉動,和實際上收穫的好感完全不符,兩相沖突之下,可以說是在讀者的爽點跳大河之舞。
只要節奏帶得好,就算是蘇,讀者也看得下去。
我思路順暢地寫到傍晚,手速依然沒有減慢。畢竟我現在不做人了,肌肉痠痛什麼的,跟我真的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真就是人型打字機。
要是手鬼,應該可以寫的更快吧?
嘖,可惜他現在還在藤襲山當關底BOSS。
我解除了擬態,去換上早上選好的和服,外面還很文藝地披了件福爾摩斯同款披風。我對着鏡子左照右照,真就是大型真人手辦換裝,比等抽卡手游出新卡面容易多了——雖然我穿越的時候鬼滅還沒有出手遊,不過我預測它總有一天會出的。
如果真出了請記得把【預言帝】打在評論區上。
走出這塊居民區的時候還遇到了剛放學的檜山理子,她看到我的時候詭異激動了一下,下一秒又瞪了我一眼。
哎,女人心,海底針。
“下午好啊,檜山小姐。”
我無視了她無禮的行徑,反而很禮貌地向她頷首致意,盡職盡責地扮演好現在的這身馬甲。
理子不屈的叫聲從背後遠遠傳來:“記得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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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街頭,人力車還是隨處可見的。這麼說可能有人不懂,說白了就是中國的黃包車,從東洋傳過來的交通工具,民國影視劇必然出現的道具,時代的眼淚,造成祥子不幸一生的導火線。
唉,果然學醫不能救中國。
第一次坐人力車,我還怪不好意思的,想找個看起來身強力壯的,那種面黃肌瘦、我一拳能打穿十個的,我看都不敢看,生怕人家半路上給我拉着拉着跑沒氣兒了。
可因爲這時候和現代一樣,恰好撞上了交通早晚高峯時期,那種看起來壯實的都被人挑走了,我放眼一望只有面黃肌瘦的......
我又不想自己跑過去。
先不說穿着木屐狂奔,我會不會把這倆木頭丫給甩了,首先這場面看起來就很毀三觀。
正當我遲疑不絕的時候,人力車師傅自己就主動過來找活兒幹了。
“這位老爺,要去哪兒啊?”
“先生!先生!坐我家車吧!跑的又好又快!”
“我這裏更便宜!”
......
糟糕,被人力車師傅包圍了,救命。
我後退一步,看都沒看,崩潰地隨手指了一個:“就您吧。”
其他師傅還試圖推銷自己,都被我抱歉抱歉地勸退了。
我這人就是受不了一羣人蜂擁而來熱情地給我推銷,一旦出現這種場面,我就會出現呼吸急促大腦短路等不安症狀,可謂是對魘夢寶具。
我坐上車的時候還很謹慎地問拉車師傅:“您真的可以嗎?我不會太重了嗎?”
因爲魘夢好歹也有170,而拉車師傅甚至比我還矮半個頭,看起來就是窮苦下層人的面相,點頭哈腰,連我的正臉都不敢看。
穿的那也都不能叫和服,完全就是一塊布,把自己裹一圈扎個腰帶......
我敢說這份工作給我我可以乾的比他更好,拉車跑出法拉利的速度,想帶幾個人都沒有問題,魘夢又有一幅好皮相,專挑貌似不是本地人的傻白甜客人下手,然後就拉黑車,把人帶到荒郊野嶺,等客人問“咦這不是我要去的地方啊?”的時候把他們誒嘿嘿掉——
橋豆麻袋,新的致富之路好像增加了呢。
這麼想着,我就上了這看起來不是很靠譜的人力車。
“您這樣拉車累不累啊,真的沒事吧?”
我反覆詢問。
“哎,老爺,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小的幹這行都已經幾十年了,從來沒出過事!”
不要給自己立Flag啊!
我大驚失色,好在他背對着我,根本看不到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