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關於我的醜照被印在鈔票上這件事 >第 54 章 第 54 章
    織田作微微睜大了眼。

    雖然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究竟是經歷了什麼纔會選擇成爲作家,但是想來能不做殺手,而是以寫作爲生,一定是很幸福的吧。

    “真好啊。”他由衷地感嘆道。

    實際上織田作並沒有給出什麼特別驚訝的反應,即使是這樣的消息,對他來說,也不過像是一顆投入水面的小石子,咕咚一下就沒了聲。

    “那個時代的人們一定很幸福吧。”織田作說。

    我遲疑了:“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學別的救不了新日本,也不能恰飯。”

    此話一出,我就知道自己的逼格又在稀里嘩啦地往下掉。

    我這該死的嘴!就是管不住嘴瓢是吧!

    偏偏這時候電視機裏的《火影忍者》放到了鳴人佐助鬥毆片段,兩人一邊打架一邊互喊對方名字。可壞就壞在我以前在b站曾經刷過這兩個人互喊的沙雕視頻,而我的笑點不幸的又低又奇怪......

    “啥是Gay!”

    “吶擼多!!”

    我滿腦子都是鳴人叫佐助偷摸大雞的鬼畜循環,當即就噗嗤一聲笑了,然後一笑就停不下來了,爲了不崩人設,我只好一邊哈哈哈一邊切換了“人格”。

    變回女體的我放肆多了,也不端着講話:“哎喲不行了,這都什麼啊哈哈哈哈......”

    畢竟日本的佐助鳴人對喊就跟咱們國產的爾康紫薇對喊一樣,爲無數鬼畜區up主不知道提供了多少素材,也不知道是很久沒聽過了還是咋回事,我就是笑的停不下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真嗣撓撓頭,疑惑道。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只有成績最好的咲樂說:“之前我們老師上課,講到文豪趣事的時候,好像說過櫻庭先生笑點很低,經常被一些別人看起來很傻的東西給逗的大笑不止......”

    優嚴肅地點點頭:“看來是真的。”

    咲樂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後面的內容。

    那是一節文學賞析課,大家都興致缺缺,畢竟沒人想看這分析那分析的。老師爲了集中大家的注意力,就開始講一些文人的趣事。

    首當其衝被薅羊毛的自然是萬元大鈔頭像模特櫻庭老師。

    怎麼說呢.....嗯,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聽過以後,倒立拉稀發毒誓的梗就在全班傳遍了.......

    織田作像是還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便低聲道:“櫻庭老師,能不能出去聊聊?”有些深入的話題還是避開孩子講比較好。

    我點點頭,又搖頭:“可以。但是,請問外面是白天嗎?”

    織田作說:“是夜晚。”

    這我就放心了。

    要是白天,那我一開門就沒了,真不知道會給這一屋子的小孩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

    “你們繼續喫蛋糕,我和櫻庭老師出去說點事情。”

    克巳問:“那你們不喫嗎?要不要給櫻庭老師留一塊?”

    我剛想說我不喫,結果咲樂手快,直接給我們切好了兩塊:“沒關係!我們可以留給他們!”

    天哪,織田作果然會帶小孩!養出來的孩子都是小天使!

    雖然我並不喫蛋糕。

    ·

    這麼想的我,根本沒有想到,這句flag居然會倒的這麼快。

    其實我早就應該認識到我就是一個渾身插旗的升旗手了,特別是每次信口開河的時候,簡直就跟京劇裏後背插旗的武生一樣,揹着小旗子到處亂竄,迎風招展。

    剛走到門口,織田作一把打開門,迎面就是一個西裝革履的黑衣人,脖子上還掛了一條紅圍巾。

    黑衣人手裏捧了一個四四方方被包紮地極爲尊貴華麗的盒子,活像捧了一個骨灰盒。

    織田作一見這人,下意識就一伸手把我攔到了身後,身體微微前傾:“小心!”

    倒不是織田作多疑。但是在橫濱,每個黑衣紅圍巾的人都值得警惕!

    黑衣小哥一見這架勢,人體天生對危險事件的警報雷達當場就響了。他趕緊雙手捧着盒子高高舉起,露出了胸前的工作牌,驚恐道:“我我我我就是一個送快遞的!”

    織田作猶豫了一下,這才放下手臂。

    “送快遞的?”他問。

    “對對!從......”快遞小哥被織田作那一下子給嚇了一跳,原本背好的詞都忘得亂七八糟,只記得最原始的信息了:“這是從意大利發過來的快遞......還選了最貴最快的快遞方式.......”

    “那你爲什麼要帶紅圍巾?”織田作問。

    “因爲今天是聖誕節,我們公司讓我們給最尊貴的客人送關懷送溫暖......”快遞小哥都要哭了,拿快遞的手微微顫抖:“剛剛被嚇到了,手有點軟了QAQ哪位是魘夢......收件人來籤一下快遞?”

    我驚了,什麼魘夢?爲什麼會有人給我寄快遞?!還知道我叫魘夢??

    還從意大利發?送的什麼啊,瑪格麗特冷藏披薩嗎?

    但是現代人收快遞的衝動習慣早已刻在了DNA裏,還沒等我想明白,我的手已經下意識伸了出來,接過這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錯,是我——”

    草,爲什麼我什麼都往DNA裏亂刻?!

    我爲什麼這麼熟練啊!

    快遞小哥見狀,趕緊把快遞塞到了我的懷裏。他拿出一個快遞小哥常備的掃描木倉,對着快遞單據上的信息認真核對了一下:“這是從意大利那不勒斯寄來的,標註爲易碎品。”

    “寄件人是喬魯諾·喬巴拿,手機尾號***0,收件人魘夢......”他皺了皺眉:“沒寫是女士還是先生啊......”

    “備註上說,一定要打開燈看一下......”快遞小哥看着顯示器,順便伸手摁開了公寓樓牆壁上的觸摸感應燈,一個字一個字讀出上面的信息:“.....是不是長得和日本萬元鈔票上的頭像一樣,性別不重要。謹記.......”

    他下意識擡頭,在看清我的臉那一瞬間:“......!!!”

    快遞小哥當場就給嚇得花容失色,但是還是勉強穩住了身形,沒有做出連連後退的動作。

    之前公寓樓裏沒有開燈,烏漆嘛黑的,他又不是夜視動物,自然是看不清我的臉的,可剛剛開了燈,但凡是個日本人還能認不出眼前這張臉是誰?

    就像種花家的人會不認識毛爺爺?開玩笑。

    可剛剛纔讀過的信息還盤旋在腦子裏,爲了自己小命着想,他怎麼也沒法無視過去——

    「謹記:見到此人的時候請不要激動,回去以後也不要聲張。一旦被我知道您違反了以上內容,我只能很抱歉地給您一個無法說出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