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不小心爬歪了。
等我找到出口可以跳下來的時候,已經身處藝術館裏的不知名地帶了。
這可真不能怪我,我又沒有地圖,通風管子內部宛如迷宮一般,我經常要像玩遊戲一樣,選擇是走左邊還是走右邊,簡直是地獄模式。
隱隱地,我聽到了高跟鞋踢踢踏踏走在地面上的聲音。
我趴在通風管道口,打算先不打草驚蛇,等看看情況再做決定要不要下來。
都這個時間點了,怎麼還有人會在藝術樓裏?明明大門都鎖了的說。
可能是我之前爬通風管道的還是太不小心,也沒注意控制音量什麼的,那位走路的人也聽到了來自上面的聲音。
應該是個女人。
我幾乎是一瞬間就下了這樣的判斷。
我趴在管口的縫上,藉着折射進來的月光觀察對面的樓梯。
怎麼還不下來啊......
知不知道雖然我不會冷,但是通風管道里真的很擠!究極生物也怕擠啊!
女人似乎是被剛纔我爬管子的聲音給嚇得不輕。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樓梯從上面走下來,一邊走還一邊東張西望,就好像害怕會有什麼東西突然跳出來一樣。
奇怪,如果是這所學校的人,她沒理由不知道學校藝術樓的事件啊?
而且這都九點了,大門都鎖了,她怎麼呆的這麼晚還不回家?就算她膽子大,那學校也早就關門了,又不是來偷東西,她圖什麼啊。
隨着女人漸漸往下試探的身形原來越多,我漸漸地看出來點名堂了。
她一身黑白職業裝,外套了一件深灰色的大衣,黑絲襪,紅底高跟鞋。
女人目測20多歲,皮膚很白,妝容精緻,燙過的捲髮被高高盤起,髮髻上別出心裁地插了一支簪子,手裏拎着的包能聞到到價值不菲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從樓上走下來,轉過樓梯,直奔後面的黑暗處——
我眼瞳一縮,原來如此!
女人一邊走,一邊從包裏急急忙忙掏出了一張電子磁卡。
顯然,這就是電子門的鑰匙了。
我找準時機,在她還沒來得及把卡嘀上去的時候,我一把掀起了通風管道的口子,用人類動態視力都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撲了上去!
“啊——!”
她剛要發出尖叫,就被我用冰冷的手捂住了嘴。
女人一邊掙扎,一邊流下了滾燙的眼淚:“唔唔唔!”
女人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卻被我捂住她的手堵住了話語,她揮着包往我身上胡亂擊打,好像這樣就能把我打飛怎麼滴.....
當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我鬆開手。
於是我突然鬆開了手。
女人一時不察,本來她就在試圖發出音節,我這一鬆,剛好就讓她把要說的內容脫口而出。
她嚇得癱倒在地,一邊哭一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害你!我都是被逼的!”
“觀月同學....你、你放過我吧!”
誒?誒誒?!
......
女人跪在地上嚇得嚎啕大哭。
她背對着我,甚至不敢爬起來回頭去看一眼我究竟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人:“求求你放過我吧!都是石野理事長逼我的!我只是做了一個證明,我沒有害你.....”
她的身子在冰冷的地上劇烈地發抖。
我想了想,對着她擡起了手。
因爲進化而僞裝消失的嘴又在我的手背上顯現出來。它像是極爲愉悅地咧開了嘴角,好像在興奮這來之不易的戲份一般,聲音也變得極爲快活。
“——血鬼術。”
“強制昏倒.....催眠低語。”
下一秒,女人就像一條精緻而狼狽的白色蛆蟲一般,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