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厲害的人,就這麼自殺?
“怎麼.....可能!”
我有點煩躁地從樓梯上站了起來,感覺到這棟樓裏的空氣都這麼讓人不舒服。
“怎麼不可能。”亂步看向那個尚在噩夢中躺屍的北島真緒老師:“隨便威脅一下,就沒有辦法了。即使是異能者的能力,也是有侷限的。觀月玉枝一定非常善良,善良到她願意一聲不吭地承受所謂的校園暴力,也不願摘下手套報復欺負她的同學。”
福澤諭吉聽到這裏,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人就是這樣的。”
“只要她活着,身邊的所有東西都可以是弱點。”
“養過的一隻貓,餵過的一隻狗,鄰居家的可愛小孩子,她的朋友,親人,甚至面前的這位老師,亦或是山際刑警,都有可能成爲威脅她的東西。”
我還是不能理解:“這不是校園暴力嗎,怎麼就突然上升到了武裝殺手?異能對轟?報復刑警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案子怎麼一下子就從普通案件上升這麼多層面?!
這是就是傳說中的飛昇嗎?
“所以我說了,觀月玉枝不是自殺。”亂步說:“觀月玉枝一定是做了什麼,極有可能涉及了山際刑警追查的案件,被牽扯進去,並且通過她的異能,輕而易舉地拿到了讓對方害怕的東西,這才被打擊報復。”
亂步換了個坐姿,往欄杆上舒服一靠:“對方忌憚她的力量,便拿她身邊的人下刀。比如山際刑警,就是最好的靶子,死因也好處理,還能賣那些被他偵破案子導致利益受損的人一個面子,何樂而不爲?”
“這時候再隨便拿什麼東西威脅她一下,比如說,如果你去死,我就放過你身邊的誰誰。”
“於是,她就真的傻到去自.殺了。”
聽到這裏,明明已經感受不到寒冷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所以之後呢?
我忍不住看向北島真緒。
「求求你放過我吧!都是石野理事長逼我的!我只是做了一個證明,我沒有害你.....”」
女人帶着哭腔的話,還歷歷在目,好像她有千般委屈,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爲之的。
她爲不知名的兇手作僞證,來證明她最優秀的學生,確實是因爲不堪校園暴力跳樓。
連異能帶來的痛苦她都能忍受,又怎麼妄自結束自己的生命?
月光從樓梯上的玻璃窗透了過來,照亮了對面那副被人塗改了姓名的畫作。
畫裏的女人,身後的陽光被處理成了不規則的圓。
這在日本傳統畫作中,是有特殊含義的。
因爲日本也是個被佛學文化浸透的民族,因此在繪畫裏融入了外族的元素,會他們所繪製的神明背後的部位,畫上一個金色的圓圈。
那代表的意思是,神。
......
“還沒完呢。”
亂步說:“櫻庭老師你剛來不久,但是我們是知道的。”
他像是解出了一道奧賽題目的小學生,略帶驕傲地說:“橫濱的現任議員,就姓石野。”
“很不巧,這座學校的石野理事長,正是石野議員的親弟弟。”
“日本就是這樣的,被一層套一層的政治世家蛀蟲所腐蝕,而橫濱尤甚。”
“現在的橫濱,已經爛到根莖裏了。”,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