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冷不丁說:“這是在孤兒院吧。”
我和福澤諭吉警覺擡頭!
“你們還記不記得,觀月玉枝和奈良京子出身於同一家孤兒院的事?”
亂步指着畫作的右下角說道。
斜着的牆壁上,模模糊糊地用什麼東西,寫了【阿玉&京子】的字樣:“看這裏。”
那塊地方,被孩子用小小的愛心圈了起來。
繪畫就是有這樣的力量,能夠讓人讓你穿越時間與空間的侷限,穿越生與死的界限,去看到本來看不到的東西。
亂步看向福澤諭吉:“觀月玉枝的資料上面寫了她是出身於哪家孤兒院的嗎?”
“寫了。”福澤諭吉說:“還好,一個小時前,我拿到了她的資料。你要是問的早了也不會有。”
“那我們現在就去瞧瞧吧。”
聽到亂步一反常態地發出了不屬於他的勤奮發言,我和福澤諭吉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感覺到了我們的視線的彙集,亂步別開臉,好像在掩飾什麼情緒一樣:“等結了這委託,差不多也該新年了......我已經調查好要喫什麼了!”
但是我卻捕捉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煩躁。
亂步他,有點難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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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讓人快速地查了一下那個ip地址,果然是觀月曾經所在孤兒院的座標。
儘管孤兒院在這麼些年的缺少養護下,看上去非常破舊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它曾經的輝煌,我能感覺到建造之初,似乎並不是用來作爲孤兒院的。
整個小樓作西洋風,連高高的彩色窗格,看上去都和教堂裏的那種小窗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你們說這樓,是不是不太像孤兒院啊?”
福澤諭吉似乎非常遲疑究竟要不要說,“幫我查資料的友人說,他在圖書館裏的舊報紙的電子檔裏找到過,這裏以前確實不是孤兒院......”
漆黑的夜晚,只有稀疏的幾盞路燈亮着光,勉強能夠照亮寒冷的冬夜馬路。
我們扒開路邊的灌木叢,從鐵絲網裏鑽了進去,就這樣直接進入了孤兒院。
“......這裏最早是大正時期建起來的旅店,因爲地處偏僻,好不容易熬到大戰後,沒想到直接被國家徵用爲了.....”
福澤諭吉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除了它的曾經的前身:“招待美軍用的,特殊俱樂部。之後政府不願讓其閒置,僅僅是重新裝修以後,就重新改造成孤兒院,作福利惠民之用。”
福澤諭吉的看似平靜的聲音裏已然充滿了悲愴:“這對於皆是混血的觀月父女來說,幾乎代表了一個噩夢般的符號。”
他們的人生從這裏開始,現在也要從這裏徹底終結。
無奈的命運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起點。,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