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禰豆子從屋裏的陰影處已經爬到了我的腿邊,她眼巴巴地看着我,然後一把抱上了我的大腿,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呼呼唔唔~~”
陽光穿透了稀薄的雲層,照在雪上,也反射到了禰豆子身上。
她的身形並沒有被太陽曬化。
我呆了。
炭治郎早就是風中石雕了。
而鱗瀧左近次則是非常警惕地看向我:“你是什麼人?”
我先是下意識地摸了摸禰豆子柔軟的發頂,這纔看向早已震驚成一座雕像的炭治郎:“很抱歉,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什麼神明。”
“我是前十二鬼月的下弦鬼一。”
鱗瀧左近次在聽到“十二鬼月”的那一瞬間,渾身都像是緊繃了起來,右手輕撫刀鐔。
毫不懷疑地說,只要我稍微一動,下一秒,我就會被剁成肉餡。
我這麼菜,又這麼苟,自然是不能和他一個前水柱打的啦。
我一邊忍不住偷瞄那扇壞掉的門,心裏盤算着要怎麼拖時間他纔會發現不了這門壞掉的事實。
我使出了練習時長兩年半的絕技,嘴遁:“但是我拿到了青色彼岸花,並且吃了下去,脫離了鬼王鬼舞辻無慘的控制。”
“可能是因爲這個原因,這位小哥纔會覺得我是什麼花神,身上沒有人味也沒有鬼味吧。”
我又趁此機會,擼了幾把禰豆子毛茸茸的頭頂,不愧是本作女主角,倒牀上一睡幾個月都頭都不會油,手感真好。
炭治郎一下子接受了巨大的信息量,聲音都不免在發抖:“十二鬼月.....?鬼王鬼舞辻無慘?就是把我家人殺掉的人嗎!”
我點頭:“準確說,是鬼之始祖。”
說到這裏,我忽然想起來我好像是忘了什麼事。
等等,和鬼舞辻無慘有關的,和鬼舞辻無......?!!!我忘記他好像給我佈置了必須完成的回家作業.....
等等,不是,是任務!
我的小甜餅手稿被我落在了那個東京小旅館裏!
我就像是外出原本開開心心逛街,都溜達了好久了,結果突然意識到自己竈上還煮着鍋子就出門普通家庭婦女一樣發出了一聲驚恐的雞叫:“完了,我的手稿沒交!”
甚至完全忘記了!
鱗瀧左近次和炭治郎看我急速變了臉色:“?”
但是下一秒,我又像是一個半夜噩夢夢到自己考試不及格,垂死夢中驚坐起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畢業好幾年的學生黨一樣,瞬間鬆了一口氣,癱軟在牀。
“哦,我突然想起來我不是鬼了,不會隨隨便便就被無慘老闆殺掉了。”
“還好我提前私自單方面辭職了,不然還不知道咋樣呢!”
我心有餘悸地抱緊了可可愛愛的禰豆子,長舒一口氣。
劫後餘生的快樂淹沒了我,我決定做一個好究極生物,嘴皮子一出溜,就把心裏想了半天的話也說出來了:“那個,這位藍色羽織先生啊.......”
我看向仍是一臉防備看着我的鱗瀧左近次,痛心疾首道:“我一不小心把你們家的門給推壞了!”
“不過您不要擔心,我可以嘗試給你掰一掰!”我嚴肅道:“放心,我雖然技術不好,也不會修門,但是力氣還是挺大的。”
還以爲我要說什麼霸道反派宣言的鱗瀧左近次:“......?”
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就是覺得這個前食人鬼好不靠譜的亞子。
“青色彼岸花?”鱗瀧左近次冷哼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這種花根本不存在於世。”
不存在?拉倒吧,鱷魚都說了,這是一種開在陽光下的花,根本不是什麼找不到的花。
何況我的花還是薛定諤的茸茸送的。
我微微一笑:“你確定嗎?”
·
一週前的東京。
正在雜誌社埋頭工作的編輯二階堂突然被同事喊了名字。
他擡起頭,看向了同事。
“二階堂,你的包裹。”
同事給他遞過來一個封好的紙包,一打開,裏面竟然是一沓厚厚的手稿。
“剛剛有一位女士過來送來了這個,說可能是櫻庭老師的新作落在了他們旅館,打掃的時候叫她發現了,她恰巧也是櫻庭老師的粉絲,就給我雜誌部這裏送了過來。”
同事的看着二階堂一頭霧水地拆了油紙包裹,不由得豔羨道:“你也太幸運了,剛來沒多久就遇上了櫻庭老師這樣賺錢的作者,以後只要扒住她,升職的大好機會還不就近在眼前?”
“最重要的是還高產,你看看,這新書剛連載完,她又寫好了一本新作!”
同事湊上去,試圖偷瞄一眼標題。
二階堂看到標題,被櫻庭兄妹錘鍊到百折不摧的鋼鐵心臟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可身邊的同事卻被驚到倒抽一口涼氣。
“櫻庭老師還真是別具一格的起名方式啊......”
只見書名上書一行字:
《變成暴嬌少爺的小侍女後我竟辭職失敗了!》,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