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關於我的醜照被印在鈔票上這件事 >第 99 章 第 99 章
    有一說一,鬼殺隊的客房是真的不錯。

    純實木建造,唯美和風設計,百年以上時間沉澱經典,經典雙重木格障子門作屏,鶯時落春櫻,溽暑吐夕顏,霜序綻金菊,清祀賞寒梅,遠聽寒溪潺潺,近看.......

    好了,我不打廣告了。

    說這麼多,我就是想表達一句:但是,沒有電。

    都大正了啊!你說你沒有wifi還是歷史侷限性,你說你這又和幕府時代又有什麼區別?沒有抽水馬桶很正常,你說就算是爲了愛護劍士眼睛,好歹拉個電線吧!

    人家炭治郎小山村山腳下的小縣城裏都有電線了啊!

    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給油燈裏點上蠟燭,聽着隔壁不死川實彌有意無意的磨刀聲,再擡頭一看這四周清冷的幻境,無比慶幸我現在不做人了。

    要是我還是人,絕對是沒法在這個鬼天氣裏還能拿筆的,沒有熱水袋就已經要死了,沒想到這鬼殺隊到現在還過的和無慘小時候一個德行,除了食材和食譜豐富了一些,其他感覺基本上也沒有啥區別。

    哎,產屋敷家族,沒有長進啊!

    我攤開手稿專用單張紙頁,開始準備書寫我的賽博朋克狗血愛情故事。

    女主的名字倒是好想,我直接套用觀月玉枝的名字,再聯想一下以前看的輝夜大小姐,人家都直接叫四宮輝夜了,我這種充滿了未來神話氣息的和風賽博朋克文學,女主自然要起一個響噹噹的標誌性名字。

    沒錯,我就打算讓女主叫輝夜,今時輝夜。

    至於男主,我實在是頭疼他的名字。

    你說五攝家九清華吧,就很容易感覺是在內涵人家高官土豪成員,感覺不太好;要是自己捏一個吧,日本現在明治還沒過幾年,你當人家傻的啊?

    明治維新以後百姓都擁有姓氏權了,是個人都可以隨便給自己捏個姓氏,什麼河上河下,田中井下的,再不濟就是模仿藤原氏,一股腦兒地藤本藤山的,簡直就是沒眼看。

    要是我隨便爲了好聽捏一個,總是有一種廉價的感覺,要是硬說這姓氏高貴,大家就算是心裏接受了我的設定,心裏還是堵得慌的。

    所以到底叫啥呢......

    我嘆了口氣,算了,直接就不要給名字,用編號稱呼,這樣既有冰冷的機械感,又有一種身爲仿生人與普通人類的疏離。

    就叫X54316吧。

    正當我發愁劇情開始的天氣的時候,窗外就開始颳起了山風,嘩嘩的枯樹搖晃之聲不絕於耳,不過幾時,雨聲就從天空上傾斜而下。

    正當我咬着鋼筆發呆聽雨聲的時候,身後的障子門被敲了幾下:“櫻庭小姐?您休息了嗎?”

    我當然不會睡啦,我永遠都在的。

    我回過頭,對隔壁的煉獄杏壽郎說:“沒有!煉獄先生,有什麼事嗎?”

    “就是,夜裏突然下雨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說:“這邊夜裏風很大,請您務必關好門窗。”

    “放心~我早就關好了。”

    我剛回答完,突然就想起大哥這幾天似乎心情不太好的說,要不要我送他一個很快樂的夢?

    嗷嗚,既然如此,就這樣吧。

    我記得在原著無限列車篇,魘夢也給他搞了個夢,但是那算不上什麼好夢,反而讓他回憶起了自己剛當上炎柱以後不被父親認可的回憶。

    這不算什麼好夢吧?只能說一個不好不壞的回憶夢。

    我刻意等了一會兒,感覺到隔壁的燈熄了以後,就發動了血鬼術,順便把隔壁沒事半夜霍霍磨刀的不死川實彌也整睡了。

    反正磨的又不是日輪刀,估計就是個把小西瓜刀什麼的,還擱這兒威脅我呢?要是真是日輪刀,就日本刀那個脆弱程度早就無了,鋼鐵冢知道了抄着菜刀追殺他。

    希望真主保佑他在昏睡過去之前上過廁所,阿門。

    ·

    「故事開始在一個瀰漫着霧氣的雨夜。

    街道上溼漉漉的,髒污的雨水從空中漫無目的地落下,在街邊匯聚成一條小溪流,緩緩地流向更低的地方。光怪陸離的粉紫暖光混合着冰藍的冷光,交疊在東京巷子的兩邊,映出了巷尾牆上被人用噴漆隨意繪製的字樣。

    長着青苔的牆上寫着一些日本與別的國家語言的髒話,這些字樣明明顏色看起來已經很髒了,但在燈光的輝映下,卻完全瞧不見裏面腐爛的牆體。

    這裏就是城市的最底端,是高天原的排水溝。

    自上而下流過的水,都會在這裏傾倒而下,流入比此處地勢更低的地方。

    這就是東京城的生存法則。

    .......」

    寫完開頭,我就真情實感地意識到了作者真的是天氣隨意亂寫的,根本沒有考慮什麼場景景色渲染啥的,偏生後世的語文就喜歡隨意揣測他們的想法。

    這道題就連作者本人來了都拿零分啊!

    我一邊在心裏吐槽現代語文閱讀理解,一邊奮筆疾書女主的戲份。

    女主嘛,冠以輝夜之名,自然是行僞月之事了。

    照顧她的機械師爺爺去世了以後,只給她留下一座狹小凌亂的屋子,以及屁股後欠的一尾巴的酒債,要不是女主天生擁有能夠從微表情中看穿人心的能力,早就被居酒屋老闆娘吊起來錘了。

    原因無他,她抓到了老闆和隔壁寡婦不清不楚的石錘。

    老闆只得忍痛用自己的私房錢墊上這筆漏洞。

    輝夜會的東西不多,爺爺沒教她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樂意教呢,還是根本沒想到。老頭子生前對她算不上好,就跟喂貓兒狗兒一樣,想起來了就撒一把魚食,想不起來,就放任她自己出去覓食。

    輝夜就這樣,將自己的能力鍛鍊地愈加完美。

    她最後只學了加工一些簡單的零件的技術,但是這不賺錢,會這一行的人太多了。她的傘倒是做的不錯,在這樣喜歡下雨的世界裏,倒是一門必須且來錢更快的買賣。

    爲了能多騙點錢,她宣稱自己是精神系異能者,有着能夠看穿人心的力量,以此來從市民那裏騙點可以換錢的東西。

    雖然相信的人並不太多,畢竟每天吹牛逼的人太多了,除了實驗室和那些獲得功勳的貴族,你基本瞧不見異能者的存在。

    說到底,要是真是異能者,還上這混?

    總之,輝夜日子就這麼不上不下地過着。

    男女主的相遇不算太好,也不算什麼驚天動地,天雷勾動地火一見鍾情的戲碼。

    她就是普通地買個日用品,普通地路過了一片流過幽藍色液體的排水溝,因爲閒的出屁,就溜達過去看看有什麼新貨被人扔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