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關於我的醜照被印在鈔票上這件事 >第 109 章 第 109 章
    親自來照顧禰豆子以後,我發現照顧她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甚至極爲省心。

    或許是我這個鬼中向日葵在她旁邊的緣故吧,禰豆子並沒有像原作裏那樣一睡兩年不醒,直到炭治郎學習小有所成,才結束每天睡覺的日常。

    她睡覺非常有規律,約莫是睡五天醒兩天,嚴格遵照一星期的日常安排,說是週末醒着絕對不在工作日出來溜達。

    當然,如果強行要她活動起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禰豆子會像炭治郎到東京淺草寺那樣,用十天沒睡覺的瞌睡樣子走路做事,讓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叫醒她。

    反正時間充裕,又沒啥事,想睡就睡嘛。

    鬼作爲已經失去了新陳代謝功能的某種超自然生物,是不會上廁所,也不會出油的,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皮膚管理危機,更不需要每天掰着手指頭計算洗頭日。

    這也就說明,除非碰上特別潮溼的雨水天氣,禰豆子只需要每週洗一次頭。

    最重要的是乖巧,絕不會像洗貓。

    洗貓的艱辛......懂的都懂。

    與此同時,我之前連載文的稿費也寄到了。

    《蝴蝶》的反響不錯,報社來信,暗示我是否可以開始印刷單行本——自然是可以的!

    他們看我字數也不算少,幾乎快要突破中篇小說的天花板了,於是乾脆在排版上下點功夫,給我整成一本小說來售賣。

    我自然是不能更同意了。

    加上現在那個本不應該在雜誌上連載的老闆同人,直接導致我現在已經實現喫雙份工資的快樂,簡直就像是作者劈叉雙開,亦或是一邊上班一邊碼字。

    雖然頭禿了一點,但錢還是很香的!

    像卡茲這種就太想不開了,沒事做什麼反派呢,當上究極生物之後,他想享受什麼生活不行?看看他老人家衣品和顏值都實屬上乘,甚至還有一手不錯的化妝術。現在加入時尚界,他就是未來的人上人,和老佛爺肩並肩,制霸六大藍血四大雜誌。

    何苦做反派?

    到時候他想要多少條好看的小頭巾,還搞不到手嗎?

    擺他個一衣櫃的!

    現在我都不晚上出去溜達了,老老實實縮在家裏,杜絕一切和老闆見面的可能,而且爲了苟還穿上了男號,簡直就是對本文書名的反向做法.....

    禰豆子對我切成男號,根本沒有一點反應。

    我猜她是靠氣息來認人的,按照炭治郎的說法,我一身彼岸花味宛如SSR成精,那麼切號以後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我確實還挺好奇禰豆子的視角。

    畢竟她看人都是家人的話,那還挺恐怖的,畢竟竈門家雖然人口不少,但一街上都是家人,密集恐懼症患者看了真的只想逃跑了!

    我一邊給土豆削皮兒,準備今天做個醋溜土豆絲,滿足我沉寂許久的味蕾。

    我房間那個納尼亞牌的衣櫃,又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還是熟悉的鳥語,熟悉的配方,簡直讓我這樣的聽力超強患者極爲難受,特別是那種聽起來像是在罵人的語氣,總是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可是....上次我就是被騙了!

    直接穿越到橫濱,窮困潦倒,然後開始從零開始的現代生活,版權費拿不到,頭像做鈔票讓全世界人民圍觀,我自己卻窮的一筆,沒有被人圍觀到推特熱搜出道,全靠島國人民素質加持。

    我想要黃金律啊!哪怕是E也好!

    我默默地在耳朵裏塞上抽紙,試圖隔絕音效。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恨恨一甩手裏的土豆,在圍裙上擦了兩把手,直接提着菜刀就氣勢洶洶地上了樓。

    今天我就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小碧池每天吵人清閒!

    我衝到櫃子前,仔細聽了一下,確定不是我會說的任何一門語種,也不是常見的日耳曼語系裏的語音。

    等一等,這聽上去倒是有點像是....

    我不免想起了之前在服裝店裏見到的蘿莉慘慘子,他那兩個洋牌面包爸媽就是意大利人,說的話和這個聽上去倒是像的很。

    不會真是意大利語吧?

    我不再猶豫,抄着菜刀就打開了高高的櫃門,扒開我掛成一排的衣服,直接伸手一推到底。

    陰暗的臥室門,被我推開了。

    ·

    明明還是白天,房間裏卻拉了厚厚的遮光布,只有一星半點的光從裏面透了過來。

    牀上的被子還沒有疊,亂七八糟地攪成一團,像是一坨稀爛的德國土豆泥,幾件孩子的衣服,東一件西一件地飛在牀邊。

    從衣物的尺寸上來說,完全不像是孩子穿的。

    而那些我聽不懂的意大利國罵,正是從我前方那個人高馬大的外國男人嘴裏發出的。

    他背對於我,面朝對着拉上了窗簾的窗口,手裏還緊緊攥着一截對摺成兩截的皮帶,正高速向下抽去。

    我聽不懂他說的話,但我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然後我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詞彙,被面前這個壯漢,用極爲彆扭的詭異塑料日語喊了出來。

    非常不巧,這個名字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聽到過,甚至可以說是記憶猶新,根本不能忘懷。

    他說的或許是一個名字,大概是「Haruno」這樣的發音吧。

    就在小桃帶着空白的記憶重生的夜晚,她也是這樣一聲一聲淒厲地叫着她女兒的名字,企圖能夠換來什麼奇蹟。

    就在他要揮下這新的一次抽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鋼鐵一樣的什麼東西給緊緊定在了原來的位置。

    一向好勇鬥狠的男人下意識猛地一拽,可旁邊的人就像是拉扯一段輕軟的棉花糖那樣輕鬆,僅僅是微微用力,就順着他的力道,握住他的左臂,一拉一轉,就把他的身體狠狠地摜到了地上。

    男人試圖擡起身體,一隻宛如千斤頂一樣重力的腳就直接踩在了他背後。

    他爲了不被壓迫到無法呼吸,只能把臉緊緊貼着冰涼的地面,來換取一點喘息的空間。

    我右手拿着菜刀,左手擰着壯漢的左臂,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日語,反正我就是要說,他不服打我咋地?

    我把順手帶來的菜刀慢慢地放到了肩上,擺出一個橫刀策馬的裝比造型,居高臨下地對那個狗家暴男說:

    “你打孩子,吵到老子做飯了。”

    說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一低頭,就看到了我身上的媽媽型全身圍裙,手裏的菜刀閃還沾着沒洗乾淨的土豆絲兒,簡直就是男媽媽本媽媽。